“不好!”在被細針擊中的瞬間,袁福通身形猛然一震,渾身僵硬了起來。幾股陰寒至極的力量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直接滲入了袁福通的真元中,並且和真元融合在了一起,隨後沿著真元運轉的通道,向袁福通的元神蔓延。

這幾股力量雖然和袁福通的真元相比極其細微,但卻極其內斂,堅韌,並且擁有極強的穿透和滲入能力。無論是袁福通布置在休外的火焰,還是熔炎盾,如意軟玉鎧,都沒有能攔住這幾股力量的滲透。原本對異種真元擁有極強煉化能力的火焰也好像拿這幾股力量沒有辦法,神念在接觸這幾股力量之後也被輕易的穿透,刺傷,隻能任憑這些力量衝向自已的元神。

不過在這幾股力量即將要衝擊到元神的時候,久不發威的火玉終於再次顯現出了強大的威能。元神內的蓮花微微擺動,幾道金光飛出,將這幾股陰寒的力量一卷,包在了一起。於此同時,袁福通也從幾乎無法自控的僵硬中恢複過來,一個瞬移,避開了歸元盤上再次亮起的黃光。

本來看到袁福通被由萬蔡水經過歸元盤凝練而成的萬葵水靈針擊中,定心老祖就心神猛然放鬆。對於自已打出的萬蔡水靈針,定心老祖相當的有信心。因為想要打出這種攻擊,不僅需要全力催動歸元盤,將歸元盤萬物歸元的神通發揮到極致,還需要這一階中擁有最極端屬性的幾種物質。像之前第一波打出的九元石,就是定心老祖自已凝練出來,包含了極端沉重屬性的寶物。而組成萬葵水靈針的萬葵水,則是由這一界中修為最陰寒的玉氓凝練出來的極端寶物。這種程度的寶物被歸元盤分化到最為細徵,性質也最為極端的時候,再由歸元盤這件通天靈寶的力量打出,幾乎可以無視一切防禦,打入敵人的身休和真元內,並且對對方的元神造成傷害。

在定心老祖看來,袁福通雖然真元凝練,火焰霸道,但被正好克製他的萬葵水靈針擊中,想要輕易擺脫,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袁福通全身僵硬,無力動彈也正是中招的表現。而這個機會,定心老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所以即使自已被袁福通的金刀傷到了肉身和元神,但定心老祖還是鼓足力量,再次催動了歸元盤,想要一舉重創甚至解決袁福通這個強敵。隻要這一擊成功,定心老祖不僅可以鎖定勝局,甚至可以從袁福通身上撈回自已的損失。

不過袁福通的表現卻大大的出乎了定心老祖的預料,在歸元盤的力量快要落到袁福通的身上時,袁福通擺脫了僵硬的狀態,瞬移躲開了這沒有神念輔佐的一擊。隨後在定心老祖驚訝的眼神中,金刀和火焰同時出擊,打向了沒有多少防備的定心老祖。

此時的定心老祖身上力量消耗巨大,已經沒有更多的防禦力量。歸元盤勉強轉動,以通天靈寶的本休擋住了鋒銳無雙的金刀,而充滿了神念的火焰卻沒有手段再防禦,隻能憑借身上的岩石鎧甲,硬挨了一擊,整個人向下落去。

當袁福通剛要繼續追擊的時候,正在下落的定心老祖一個瞬移,消失在了沙海之中。袁福通神念反複搜索,卻無法再找到定心老祖的蹤跡。畢竟在定心老祖自己製造的沙海中,最擅長土係功法的定心老祖有心隱藏,袁福通想要找出他,是相當困難的。當袁福通放出大團的火焰,準備一舉煉化整個沙海,逼迫隱藏在沙海內的定心老祖現身時,涵虛老祖等觀戰的修士都已經急速趕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袁福通。而孔華妖尊等人也同時趕到了袁福通的身後,和涵虛老祖兩人形成對峙。不過和涵虛老祖兩人麵色陰沉不同,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徵笑。畢竟袁福通能在最後關頭逆轉戰局,擊敗了老牌化神

看到涵虛老祖兩人趕到,煉化了方圓數十裏沙海的袁福通很鬱悶的停下了手,心中感歎一聲。這次不是自已不想殺定心老祖,實在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本來在擺脫萬葵水靈針的影響之後,是一次足矣重創甚至斬殺定心老祖的機會,但因為自己沒能一舉擊破對方的防禦,讓定心老祖成功的借土遁隱身了。不說現在定心老祖有壓陣的幫手阻攔,就算沒有幫手,在定心老祖成功土遁的瞬間,重劍甚至斬殺定心老祖的時機也已經沾失了。

“兩位道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以多欺少,插手這次約戰嗎?”血蒼穹老祖和袁福通略作了一下交流,就上前開口對涵虛老祖兩人質問道。“天機老兄,元音上人,兩位可是這次約戰的公證人,也要說句話吧。”

“血老兄稍安勿躁,還是聽一下涵虛老兄的解釋吧。我想涵虛老兄是不會破壞規矩的。”天機老祖麵對血蒼穹的質問,徵笑著說道。此時血蒼穹一方明顯占據優勢,所以即使血蒼穹老祖的語氣不那麽客氣,天機老祖也不是太過計較。

各位道友不要誤會,我們不是要插手約戰。定心老友已經離開,這次約戰,我們認輸了。”在血蒼穹老祖開口質問的時候,涵虛老祖的神色也在不斷妁變幻。等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已的身上時,涵虛老祖神色複雜的說道。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定心說的?你們這麽做可是有些不地道啊!”聽到涵虛老祖開口認榆,血蒼穹老祖並沒有就此放過對方,而是繼續追問道。

“這話既是定心老友說的,也是我說的,之前答應的賭注,我們全部都認。”涵虛老祖看到血蒼穹老祖依然不依不饒,很是無奈的表態說道。這次約戰失敗,完全出乎了涵虛老祖的預料。本來以為袁福通最多能夠和定心老祖打成平手,最後雙方各退一步了事。但沒有想到,在定心老祖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還從玉氓那裏借了東西,居然還敗得這麽慘。這種憤況下,涵虛老祖即使想要混淆是非,和稀泥都不可能了。而且有血蒼穹老祖和三位妖尊撐腰,涵虛老祖這邊連賴賬這最後一個手段也無法再使用,否則兩派聯軍的損失,恐怕比}}}。}}整理~答應條件還要來的大。

“嗬嗬,既然涵虛老友答應履行約定,那這次約戰就算結束了。”聽到涵虛老祖的話,天機老祖立刻開口表態道。“接下來的事憤,就是希望在半年之內,涵虛老友能夠督促手下的勢力,完成當年的約定。我和元音上人是這次約戰的公證人,希塑涵虛老友不要讓我們難做啊。”

“這個自然,各位放心就是。”涵虛老祖苦澀的點頭回應道。天機老祖的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意思卻很明顯。如果半年之內自已無法完成當年的約定,恐怕天機閣和梵金寺的兩位也會插手,強製元虛穀兩派執行約定,至於在強製的過程中,是不是再搶占一些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競作為落敗者,元虛穀和歸元觀此時已經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實力了。

“那好,袁道友這邊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天機老祖有些感慨的看著涵虛老祖俯首認栽,又轉頭對袁福通問道。整件事應該已經算是塵埃落定,這一問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雖然袁福通此時是勝利者,如果識趣,也不應該再提什麽額外的要求,給對方留一些麵子。

“我倒是真的有一事要通知一下涵虛老祖。”袁福通也知道規矩,不過還是很自然的開口說道。作為這一戰的勝刑者,袁福通並不想給對方留太多的麵子。而且袁福通相信以自已的表現,也有說這個話的權利。

果然袁福通話一出口,天機老祖就徵微一怔,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而看到天機老祖保持沉默,本來還留有一分希冀的涵虛老祖眼神再次黯淡了下來。雖然不知道袁福通的要求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這種做法本身就是對涵虛老祖和兩派聯盟的蔑視,這讓作為失敗者的涵虛老祖很不舒服。

“袁道友諸說吧。如果容易辦到的,我一定幫忙。”雖然心中很不舒服,但涵虛老祖還是強笑著回應道。那麽多的條件都答應了,沒有必要因為額外的一點事憤再起波瀾。畢竟現在袁福通這邊勢力占據的優勢實在太大,出現風波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是什麽大事,當年我答應一位故人,替他殺一個叫九怨鬼的鬼修。前些日子聽聞這位九怨鬼投到了元虛穀的門下,所以我提前通知涵虛道友一聲,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殺的。”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這個事恃就不勞袁道友你動手了,半年之後,我將此人直接送給袁道友你,道友看如何?”涵虛老祖沉吟了一下之後,果決的說道。如果任憑袁福通去殺,雖然九怨鬼隻是元虛穀外圍勢力的一員,但在元虛穀無力報複袁福通的倩況下,這依然會對元虛穀的聲威造成巨大的不利影響。而如果將這件事攬在自已身上,隻需要隨意找個借口,就能殺了這個不太重要的人物。這樣既不讓袁福通有借口再生波瀾,也能將這件事的影響完全淡化。

更重要的是,這半年時間可以從九怨鬼的身上問出得罪袁福通的原因,對了解袁福通的底細很有幫助。

“這樣也好,有勞道友了。”袁福通想了一下,點頭應了下來。殺九怨鬼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九怨鬼怎麽死,袁福通並不在意。涵虛老祖既然服軟,袁福通也不想過分逼迫,畢竟流雲宗不久之後就要進入中土,到時候大家各有顧忌,也不好讓關係太過僵硬。

“既然如此,那這次約戰就此結束,各位也都回去吧。”看到雙方達成協議,天機老祖也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且慢!”正當眾人要告辭離開的時候,玉氓忽然開口說道。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