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複山南方數百裏處的靈陰峰靈氣豐厚。

是天魔宗一屁上愕。

別府。

不過此時靈陰峰已近被騰了出來,用來安置夜魔宗逃到了寰州的眾修士,這裏也就成為了夜魔宗的臨時駐地。

靈陰峰最中央的洞府中,陶銳小心的為席月疏導著體內的真元,修複著傷勢沉重的身體。

這次夜魔宗的突圍之戰,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幾乎斷了根基。

僅僅在突圍的時候,門內精英弟子死亡大半。

也丟失了大半的庫存。

雖然晦夜大長老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將剩下的弟子護送了出來,但在逃向寰州的過程中,還是有不少弟子戰死,失散,逃離,還有不少被宗門的大叛徒星夜長老收攏,轉投了對方陣營的。

最後能夠到達天魔宗的,加上普通弟子,也已經不足原本的三成。

而這兩成多之中,還有不少身負重傷,很可能以後再無進益的。

而作為宗門支柱的五位大修士也損失慘重。

晦夜,享夜兩位威望最大的長老戰死,星夜長老叛變小還參與了對夜魔宗修士的追殺。

雖然陶銳和席月得到晦夜大長老的警示,沒有落入陷阱,但還是在護衛弟子逃走的時候被追上。

晦夜長老的黑帆船被擊散,眾弟子分頭逃脫,而負責斷後的陶銳和席月卻和星夜等人再次大戰一場。

最後是本來就身負重傷的席月用上了拚命的手段,才幫陶銳和自己逃脫。

而席月卻因此傷勢加重,幾乎要殞命。

最後還是血蒼穹老祖出手,才穩固了傷勢,但想要傷勢痊愈恢複戰力,卻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

良久之後,席月緩緩睜開眼睛,對陶銳點了點頭,開始自行打坐修煉。

陶銳歎了口氣。

退出了洞府。

經過這半年的調養,席月已經可以自行修煉恢複傷勢,配合天魔宗的頂級丹藥,傷勢已經開始有所好轉。

雖然速度極慢,但畢竟是個好現象,陶銳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開始將精力轉到如何複興夜魔宗的上麵。

不過現在整個山北的形勢波詭雲謫,陶銳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是依靠現有的積蓄和天魔宗的支援,給負傷的弟子療養傷勢,同時等待時機。

“席姐姐怎麽樣了?”陶銳剛剛從洞府中出來,等在洞府外的石玉小茹就連忙問道。

這次突圍,石玉茹並沒有按照袁福通的安排,直接脫離夜魔宗的隊伍,而是和夜魔宗的修士一同逃離。

在那次被星夜追上的戰鬥中,石玉茹也出了不少力,還險些被抓,是席月出手護佑了她。

後來用五羽扇逃脫之後,石玉茹也趕到了寰州,作為夜魔宗的一份子,留在了靈陰峰,沒有按照天淵的安排進入陰寰山。

“已經好些了。

現在已經可以自行打坐,傷勢也開始恢複了,你不用太擔心。”

陶銳有些苦澀的笑笑,和聲說道。

經曆這這次大難之後,陶銳的心誌也成熟了很多,也漸漸有了一派之主的氣度,但對於在患難之時始終支持著自己的袁福通和石玉茹,卻更加的親近。

“那修為?”石玉茹有些忐忑的問道。

傷勢開始恢複自然是好消息,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傷勢是不是會影響修為。

畢竟有些傷勢嚴重的時候,很容易造成修為無法再進步甚至修為倒退,這種情況對於修士來說,也是幾乎無法忍受的痛苦,而且會嚴重影響壽元。

“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血蒼穹老祖出手的早,傷勢沒有惡化到那個程度。

不過恢複起來慢一些而已。”

陶銳很溫和的說道。

“對了,袁兄那邊有消息了嗎?”看到石玉茹還有些擔心,陶銳開口轉換了話題。

“還沒有。

不過我的警訊玉符一直沒有什麽變故,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的。”

石玉茹歎息一聲,聲音有些低沉。

這段時間以來,元虛穀和歸元觀聯手,大張旗鼓的搜捕袁福通,為此甚至暫停了對天魔宗的種種行動。

同時關於袁福通的種種事跡和消息也開始廣泛流傳,尤其是關於袁福通最近的消息更是紛雜繁複,說什麽的都有。

有傳言說袁福通被元虛穀眾人追殺身死,有的則說袁福通已然脫身。

還有人說袁福通傷重難愈,死在了泯州,也有人說袁福通被擒回了元虛穀,不是被殺,就是已經轉投到了元虛穀的門下。

種種謠言甚囂塵上的時候,也有不少傳入了陶銳和石玉茹等人的耳朵,不過兩人都不太相信那些對袁福通不利的謠言的。

畢竟如果袁福通真的出事了,不說天魔宗這邊必然會得到消息,光是元虛穀和歸元觀那邊,也必然會將消息正式公布,來挽回華元真人險些戰死,融虛真人勞而無功的尷尬局麵。

畢竟兩個頂級修士圍攻一個散修,居然被袁福通殺傷一人,然後從容退去,對元虛穀和歸元觀來說,是影響到威望的重大事件。

不少本來偏向於兩宗的小派,在袁福通這一戰的消息傳山卜二,就暫緩了動為這戰,很多認為中十眾場入好壩熱是兩派聯軍獲勝的,也因此改變了些看法。

不過即使心中有這種理性的分析,手豐持有的警訊符也沒有顯示出對袁福通不利的情況,但兩人對此事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當日一戰的凶險兩人也都知曉,雖然對袁福通很有信心,但也沒有對形勢有太樂觀的估計。

加上袁福通遲遲不現身,兩人的心也就提了起來。

“我說也是,以袁兄的本事小隻要逃過當年那次陷阱,元虛穀和歸元觀的人想要再抓到他,就不可能了。

陶銳微笑著說道,努力的安慰著石玉茹。

“看來還是陶兄了解我啊陶銳的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上空有人來,然後就聽到了袁福通熟悉的聲音。

“袁兄!”“福通!”陶銳和石玉茹同時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半年多以來的擔心憂慮,在這瞬間都被拋到了天際,心中隻剩下濃濃的喜悅。

陶銳穩重很多,還可以穩住心神,石玉茹此時眼中已經滿是淚花。

“嗬嗬,我回來了,不用擔心了。”

袁福通溫和的攬住石玉茹,微笑著說道。

在傷勢痊愈之後,袁福通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就全速往寰州趕。

進入寰州之後,通過和天淵的通訊,才了解了夜魔宗的情況,直接來了靈陰峰。

“陶兄,席仙子的情況怎麽樣了?,小袁福通一邊安慰著石玉茹,一邊對陶銳問道。

“已經好了不少,沒有傷及根本,不用擔。”

陶銳也微笑著說道。

這次袁福通對夜魔宗的恩情已經大到了極限,可以說是存亡續絕,袁福通能夠平安歸來,陶銳是非常激動和興奮的。

但也正因為袁福通的恩情如此之大,所以陶銳也不再說這些感謝的話,隻是將感激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那就好。”

袁福通點點頭,沒有說其他的。

這次夜魔宗遭遇劇變,對陶銳的打擊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如果不是席月還在,袁福通甚至懷疑陶銳會因此崩潰,走向極端。

好在現在席月情況不錯,陶銳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和宗門,也會好好支撐下去,奮發向上,不至於因此存了舍命的念頭。

三人見麵,都放下了多日來的擔心憂慮,開始細細講述分開之後各自的經曆,就這樣漫不經心的閑聊了一天。

第二日一大早,天淵就趕到了靈陰峰,在給陶銳送來天魔宗的支援之外,也向袁福通傳達了血蒼穹老祖的邀請。

袁福通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問血蒼穹老祖,所以和陶銳,石玉茹交代一聲,就跟隨天淵上了陰寰山。

“袁小友這次風頭出的耳是不小啊”。

等天淵退出洞府之後。

血蒼穹老祖微笑著對袁福通說道。

“老祖就不要取笑了,這次我也不過是險死還生,那裏稱得上出風頭啊。”

袁福通微微有些奇怪血蒼穹老祖的反應,不過還是按照自己真實的感婆回答道。

“嗬嗬,不驕不躁的確是好品質,不過這次你想不出風頭,都不太可能了。

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血蒼穹老祖笑笑,將一張玉質的信件遞給了袁福通。

這信件本身的材質就極其珍貴,可以算作法寶一級的東西,上麵更是盤踞著兩股強大的氣息。

這兩股氣息袁福通都還算是熟悉,分別是元虛穀和歸元觀兩位化神大佬的。

“他們怎麽能確定我的身份的?”袁福通看完信件後,皺著眉頭問道。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是通知血蒼穹老祖,兩人已經確定了袁福通天火門傳人的身份,會對袁福通趕盡殺絕,希望血蒼穹老祖不要插手此事,否則戰爭立刻會全麵爆發。

“邪靈眼。

具體來說是改造邪靈眼的技術。

當年天火門被圍攻,就是因為這種禁忌的**改造技術。

本來我以為你沒有繼承這些,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天火門嫡係中的嫡係傳人。”

血蒼穹老祖有些感慨的說道。

袁福通微微一愣,良久之後才點點頭。

因為不是真正的天火門傳人,袁福通對於當年天火門各種事情的了解不是非常的詳細,沒有想到天火門被圍攻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種近乎逆天的肉身改造技術。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說通,一旦這種技術用在修士身上,雖然未必能讓修士修為無限製進步,但同階修士戰力大為提升卻是沒有問題的。

由此產生的勢力之間實力對比的變化小的確會非常的驚人。

“那老祖準備怎麽辦?放下信件,袁福通開口問道。

“還能怎麽辦?我自然是不會直接插手的,不過我又沒有見過你,讓他們自己去找你吧血蒼穹老祖笑著說道。

(未完待續)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