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巽山卜各種米華若隱若現,重重疊疊的禁製布滿了方四甘4舊的空間。山底噴湧而出的靈氣支撐著這繁雜的禁製,維持著這個威力巨大的護山大陣的運轉。

石玉茹站在墨巽山的山頂,靜靜的望著西方。泯州的峭江派和亙州的白亙宗攻打輝州,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這兩宗其實比夜魔宗都要差上不少,平時是根本不敢招惹夜魔宗的。即使兩宗聯手,也不過比夜魔宗稍勝一籌,派出的攻擊力量,也並不比夜魔宗的實力強。隻要夜魔宗肯放開手腳,各個擊破兩宗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宗敢在天魔宗公然承認和夜魔宗的關係之後,依然以並不占優勢的實力進攻夜魔宗,身後自然是有絕對的大靠山。元虛穀和歸元觀插手,即使這兩宗是一隻托子,夜魔宗也必須當做大象來對待,不敢有什麽疏忽。而元虛穀和歸元觀也的確拿出了些東西支持這兩派,戰局開始,夜魔宗就沒有占到便宜,一路收縮勢力,最後隻能依靠墨巽山的護山大陣來保存實力。在這種情況下,石玉茹自然是早就被接到墨巽山上,做重點保護了。

因為袁福通的關係,石玉茹對於這一戰的內情,也知道的很清楚。這一戰,並不是輝州附近的勢力想要對付夜魔宗,而是中土頂級勢力之間的博弈,夜魔宗不過是被當做對付天魔宗的工具而已。當年天淵出現在席月的慶典上,公然支持夜魔宗,本身是為了震懾附近的勢力,防止大戰起時,無暇顧及夜魔宗。但沒有想到的是,元虛穀和歸元觀棋高一著,在很早之前就悄悄控製了輝州周邊的兩股勢力。在兩派結盟之後,沒有先和天魔宗開戰,而是在輝州周邊下功夫,合力將夜魔宗擠到了牆角上,顯然是想先剪除掉夜魔宗這個天魔宗的重要羽翼。

在夜魔宗呆了兩百多年,雖然沒有真正加入,隻是作為客卿存在,但石玉茹對夜魔宗還是很有感情的。從眼前的形勢看來,夜魔宗的前途很是渺茫。在元虛穀兩派支援的修士幫助下,氓江派和白亙宗此時已經攻陷了半個輝州,夜魔宗的實力雖然沒有大的損耗,但此時也卻被困在了墨巽山上。一旦對方的頂級高手投入戰鬥,恐怕夜魔宗就要毀於一旦。所以石玉茹此時也很擔心,擔心夜魔宗抗不過這次危機。

“怎麽?想袁兄了嗎?,小席月如同一縷黑煙一樣出現在石玉茹的身邊,微微帶著一些調笑意味的對石玉茹問道。這麽多年的相處,石五小茹和席月已經是親如姐妹的閨蜜。特別是在袁福通歸來,和石玉茹結合後,這層關係又加了一層保證,所以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

“是有些想石玉茹淡淡的點點頭,沒有分辨。又看了席月一眼後,才開口問道:,“看你的心情還不錯,陶兄的傷勢沒有什麽大礙了?。

“已經沒事了。他這些年進步不這種場麵還難不住他。”席月點點頭,很平靜的說道。在之前的戰鬥中,陶銳為了掩護一些宗門修士撤退,被氓江派的兩位大修士給堵住了。以一敵二。交手了一次,受了一點輕傷。不過這些年陶銳經過了袁福通,天淵,血蒼穹老祖的連番**,又在陰寰山上閉關數年,修為大有長進,即使是麵對兩位大修士,依然成功脫身,付出的代價並不大。

“那就好。這次宗內恐怕要麵臨前所未有的大戰,依仗陶兄的地方還很多。他沒事是最好的了石玉茹歎息著說道。這個時候,石玉茹才感覺到自己修為不足,是多麽悲劇的事情。在這種戰鬥中,元嬰初期的修士雖然很有用,但麵臨的危險也很大。因為袁福通的關係。夜魔宗根本就不允許石玉茹出戰。不僅如此,夜魔宗甚至安排了席月這個重要的戰力保護石玉茹,生怕石玉茹出了什麽問題。

想到自己成為了一個累贅,石玉茹心中就很不好受。但又不得不聽從夜魔宗的安排。畢竟一旦自己被生擒,袁福通投鼠忌器不說,和夜魔宗的關係,也很可能出現破裂,甚至因此落入對方的陷阱。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對方手中對付自己人的牌,石玉茹一直很聽話的在墨巽山上隱蔽,接受這重重的保護。

“現在沒事,過不了多久恐怕也要有事了。這次元虛穀和歸元觀來勢洶洶,這一關恐怕不是那麽好過啊。”席月神色陰鬱的說道。,“我們已經接到消息,元虛穀的融虛真人和歸元觀的華元真人已經快要趕到了,加上氓江派和白亙宗的高手,這次我們守住墨巽山的希望已經不大了

“什麽?那天魔宗那邊?。石玉茹聞言心中一驚,雖然不是高層,但因為袁福通的存在,石玉茹對各方頂級的人物都有所了解,知道融虛真人和華元真人的分量。特別是融虛真人和袁福通交過手,袁福通給石玉茹講過那一戰,對他的評價相當的高,也和夜魔宗的人物做過對比。在袁福通的眼中,融虛真人比夜魔宗最強的晦夜大長老還要強出不少,石玉茹自然也是相信的。現在兩個比晦夜大長老都要強的高手前來,再加上哦江派和白亙宗的高手,墨巽山必然無法堅守。這個時候,夜魔宗能夠依靠的,也隻有

“天魔宗此時也已經自顧不暇,根本無力支援我們。一旦形勢不利,我們隻有自行脫身。所以你也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候現行離開。”席月有些沉重的說道。雖然從理智上知道放棄墨巽山,保全宗門是最好的選擇,但要拋棄和自己家一樣的墨巽山宗門,對任何一個夜魔宗修士來說都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做出的決定。而且即使放棄墨巽山,夜魔宗也不可能全部保存。在對方高手的追殺下,恐怕隻有部分高手和一些重要的人物可以逃出升天。如果運氣不好,甚至有可能比堅守墨巽山的下場更慘。想到這樣淒慘的未來,和很可能要再次負責斷後的陶銳,席月的心就有些痛。

“怎麽會這樣?。石玉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在明白了席月的意思之後,石玉茹連忙問道:“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嗎?”

“他應該會留在最後阻擊追兵,這次我想和他一起走。”席月口氣淡淡的,但神情很是堅毅。雖然沒有說什麽豪言壯語,但此時席月顯然是有了和陶銳同生共死的決心。

“我明白了。我會自己小心。不給你添麻煩的石玉茹看著這個依然一臉微笑的女子,鄭重的說道。

“不用那麽緊張,又不是必死之事。以我們的實力,一心脫身的話,就算是袁兄恐怕也攔不住,更不用說袁兄的手下敗將融虛真人了。而這次離開輝州後,我們就要前往寰州,到時候你也就能見到袁兄了。

。席月此時已經臉色如常,看到石玉茹如此鄭重,微笑著安慰道。

說到了袁福通,石玉茹點了點頭,沒有接話,席月也沒有再說下去。兩人誰都知道,如果用袁福通留下的特製傳訊符,即使袁福通在閉關,也是可以將消息傳給袁福通的。如果袁福通趕來,夜魔宗不說會安然無恙,但因此得以保留絕大部分的實力還是很容易的,陶銳等人的危險也會小上很多。

不過由始至終,無論是石玉茹還是席月,又或者是陶銳,都沒有提出讓袁福通趕來參戰的事情。袁福通此時在閉關衝擊化神,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輕易打擾。陶銳為了朋友義氣,石玉茹是為了心上人,席月雖然在陶銳受傷的時候動過這個念頭,不過也沒有實施。因為席月知道,如果自己這麽做了,不僅陶銳會怪罪,自己和石玉茹的交情也算完了。女人的友誼在愛情麵前,從來都是比紙都薄的。

就在兩人默默無語的時候,忽然一道青光從空中落下,直接砸向了山頂的夜魔宮。青光所到之處,墨巽山上空的禁製如同被利刃切開的豆腐一樣,幾乎沒有起到什麽阻攔作用,反而在這青光的打擊之下,紛紛土崩瓦解。

“不好!是融虛真人,他已經趕到了”。席月和石玉茹同時看出了這攻擊的來曆,席月身上飛出一道黑紗,直接將石玉茹裹住,向山腰飛去。而席月本人,則是騰空而起,手中魔氣凝聚成一道黑色光柱,打向了青光。而與此同時,一個閃耀著星光的大手和一個漆黑如墨的大手也從山上飛出,抓向了青光。這道青光在擊碎了幾十層禁製後,和這三道真元對拚一次,終於潰散了開來。“不錯,晦夜,陶銳,席月,有點本事。再接我一招吧。”空中傳來融虛真人略微有些囂張的聲音,然後青蘿藤化作的綠色長鞭從空中猛然砸下,打向了墨巽山,威勢比之前的青光,又要強大很多。

“融虛真人你不要欺人太甚”。陶銳一聲怒喝,一道魔氣組成的長鎖纏向了青蘿藤,於此同時,晦夜和席月也同時出手,和陶銳一起迎上了融虛真人。而乎夜和星夜卻守護在護山大陣的樞紐處,防止高手的突襲。畢竟情報中是兩位元嬰頂峰修士來襲,此時出手的才隻是一個。

就在融虛真人和陶銳三人鬥在一起的時候,席月忽然心頭一痛,知道是自己的法寶夜靈紗被襲擊了。還沒有等席耳進一步做出反應,猛然間空中傳來一聲長笑,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士右手抓著石玉茹,從墨巽山的禁製中衝天而起。

“華元真人!”席月看到已經被完全禁製的石玉茹和同樣被封禁的夜靈紗,心中大悔。沒有想到這兩人不僅已經提前趕到,而起還如此不顧身份,直接將目標定在了石玉茹的身上。

就在華元真人長笑的功夫,天際猛然一道紅光閃現,直接撞在了華元真人的身上。在華元真人沒來得及將石玉茹轉移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力道擊中了華元真人的右手,雖然華元真人有靈寶護身,沒有被傷到,但石玉茹卻被來人搶了過去。不過華元真人反應也不慢,左手上真元湧動,直接打在了來人的肩膀上。不過讓華元真人驚歎的是,來人居然若無其事的挨了這一擊,然後瞬移離開了。

“袁福通!”

“袁兄!”

融虛真人和陶銳同時驚呼道。不過心情卻有些不同,融虛真人是驚訝,陶銳卻是驚喜。

“抱歉,度有些慢,不過還是趕到了。”袁福通微笑著說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