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袁福通消失在空中,融虛真人很是鬱悶的歎了口鋒甲杜廠空中。沒有了青翼吼的追蹤,融虛真人並沒有繼續追蹤袁福通的手段,而且即使追上去,也沒有戰勝袁福通的信心,更不用說剪除袁福通了。

不久之後,鬼焰真人等人終於追上了融虛真人。看著孤零零的站立在空中的融虛真人,四人都陷入了沉默。雖然之前感應到青翼吼的氣息消失。但真正看到袁福通消失無蹤,而青翼吼也不在的情形,四人心中還是隱隱發寒。能夠在和融虛真人的戰鬥中斬殺青翼吼這樣善於保命的妖獸,袁福通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預先的估計,原本對於圍剿袁福通還信心十足的眾人。都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狂妄的想法了。而他們看向融虛真人的目光中,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崇敬和信任。如果說第一次失誤是袁福通狡猾,運氣好。融虛真人對他不了解。但這次在已經綴上了袁福通,還正式交手的情況下,袁福通依然能夠擊殺追蹤的青翼吼,然後全身而退,那就說明雙方的實力問題了。

“我們趕緊回琉璃城吧。袁福通這次雖然退去。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回去慢了,也許就來不及阻擋他了融虛真人將眾人的表現看在眼裏,麵上卻不懂聲色,很平靜的說道。對於幾人表現出的輕視,融虛真人並不在意。和袁福通想的一樣。融虛真人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感觀,之前融虛真人之所以對元陽真人等人如此客氣,隻是因為當時的炎州幾乎是鐵板一塊,共同抗拒元虛穀進一步控製炎州。那時候的融虛真人就好比凡間皇家的特使進入諸侯的領地,必須保持禮貌和謙恭一樣,隻是麵上的文章。

現在鐵板已經被袁福通用暴力打出一個大缺口。鬼焰真人的投誠。讓元虛穀已經有了進入炎州。直接掌控炎州的機會。和凡間有誌向的帝王一樣,元虛穀並不喜歡間接管理的分封諸侯製,而是更喜歡由元虛穀這個中央直接管轄的郡縣製。擴張勢力,打擊敵人的時候,可以用分封製拉攏盟友,但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由元虛穀直接掌控這些地盤,是更符合元虛穀利益的。

在看到元陽真人的表現之後。融虛真人想元虛穀直接掌控炎州的念頭就更盛了。對於袁福通的提議。融虛真人也開始認真思考。袁福通在現階段對於炎州來說,的確是一個大禍患。但這個禍患對於元虛穀來說,卻未必是壞事。像燎天峰的事情。就是一個例證。而如何利用這個“禍患”就是眼前融虛真人真正要仔細考慮的事情。畢竟之前的“和談,融虛真人已經摸清了袁福通的底線。很多事情也就好做了。至於是否鏟除袁福通這個禍患。如何鏟除這個禍患,應該是將炎州納入掌控之後再考慮的事情了。

“那袁福通。 ?”元陽真人有些擔心的問道。炎州這邊燎天峰被毀,袁福通剩下的目標必然是炎陽宗。無論是琉璃城。駐地。還是琥珀城,都是需要重點防範的地方。現在袁福通逃走,受威脅最大的。就是炎陽宗了。

“袁福通實力超群,人又狡猾,我暫時是沒有什麽對付他的好辦法了。追蹤不到他,我們這個圍剿小組也沒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大家還是緊守門戶吧。好在炎州各地傳送陣密集,支援方便。我們即使無法斬殺他。守住幾個重地還是沒有問題的。”融虛真人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也隻能如此了。以後還要多麻煩融虛道友幫我們防禦袁福通此獠了元陽真人很平靜的道了一聲謝。眼中卻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之後五人心事重重的飛向了琥珀城。然後九雲真人轉道回歸雲黎宗。融虛真人和鬼焰真人卻作為客卿,留在了琥珀城。而元陽真人等人卻直接回了琉璃城。

回到琉璃城之後,元陽真人將在駐地坐鎮的浮黎也召集到琉璃城,炎陽宗四位大修士同時聚集在了一起。商議應對袁福通的對策。雖然隻是一個小敵人,但此時誰都看出來袁福通有滅門絕戶的實力。炎陽宗這次絕對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了。 。這次召集大家來。是因為我們炎陽宗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接下來我們如何選擇,很可能關係到炎陽宗能否延續,所以必須讓大家一起來做決斷一開場。元陽真人就很鄭重的說道。

“不至於如此吧?一個袁福通,難道真能讓我們如此窘迫嗎?。徐風因為是新晉的大修士,在他進階前後,正是炎陽宗風光的時候,即使是當年的炎州大戰,也他也因為在衝擊大修士閉關,而沒有參與。對於袁福通,徐風本身是沒有什麽太直接的感受,也不太敬畏

“如果隻是一個袁福通,我們就算是處境艱難,勢力大範圍收縮,但絕對不至於尖門,袁福通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攻破我們四人守護的大陣,想要像毀滅燎天峰一樣毀掉我們。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的問題在於,元虛穀的心思恐怕已經變了。”元陽真人很沉重的說道。

“元虛穀?他們。?”元陽的話讓其他三人都微微一驚,徐風問到一半,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能成為大修士的人都不是傻子,即使專心於修煉,對於門派內和門派之間的鬥爭也都洞若觀火,否則早就被淘汰掉了。所以聽到元陽真人說元虛穀的心思變了,徐風也很快明白了問題所在。

當年為了和天魔宗在台麵下交鋒,元虛穀主動幫助了有心一統炎州的炎陽宗,打擊屬於天魔宗一線上的赤魔宗。在事成之後,炎陽宗因為在炎州本地根基深厚,所以並沒有讓元虛穀占到大的便宜,雖然元虛穀扶持起了一個燎天峰,想要分化炎州,但在元陽真人的手腕之下,原本作為對頭的雙方卻組成了一個抗拒元虛穀的聯盟。

雖然兩派都分出了一些利益給元虛穀,但真正的大頭,還是留在了炎州本地的勢力手中,元虛穀得到的實惠並不多。

誰都知道,這種結果對於元虛穀來說,並不滿意。雖然因為顧忌到宗門的名聲和其他勢力的牽製,元虛穀不能下狠手對方當初自己扶持的炎陽宗和燎天峰,但真正事情出現變故的時候,元虛穀卻未必依然會那麽的“客氣,了。

“元陽師兄,不至於如此吧?我們炎陽宗在炎州根基深厚,如果離開我們,炎州必然大亂,元虛穀想要掌控炎州,必然困難重重。而且赤魔宗也隻是封山,並未真正被消滅。一旦赤魔宗在天魔宗的支持下開山奪權,恐怕元虛穀也落不了好吧?”浮黎真人皺著眉頭問道。雖然知道元虛穀有這個賊心,但浮黎真人還是不願意相信元虛穀敢動手。畢竟一個已經在名義上歸附於元虛穀的地盤出現混亂和形勢反複,對於元虛穀的威名並不利,特別是有可能給天魔宗機會的時候,更是如此。

“浮黎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說鬼焰還在我們這一方,我自然不會有這種擔心,但在鬼焰已經投靠到元虛穀之後,事情就大不相同了。元虛穀隻要接掌了燎天峰,那麽以他們的旗幟,我們手中掌握的那些勢力立場必然動搖,我們掌控炎州的根基已經不那麽牢固了。”元陽真人歎息著說道。在炎州兩大勢力結成一塊鐵板,抗拒元虛穀介入的時候,炎州的小勢力隻有兩個大村可以攀附,根本不會想著去依附可望不可即的元虛穀。而一旦元虛穀真正進入了炎州,並且接管了燎天峰的勢力範圍,那和炎陽宗這個本土勢力比起來,中土五大頂級勢力之一的元虛穀的吸引力就太大了。加上炎陽宗名義上要屬於元虛穀的下屬,隻要元虛穀稍微放出些風聲。用一些手段,恐怕大部分的小勢力就會向他們靠攏,而且炎陽宗還有理沒地說。

而這些小勢力恰恰是掌控炎州的根基,大門派都是依靠他們,收集廣闊土地上的各種資源,控製修士的動向。沒有了他們的支持,炎陽宗的價值就會大大縮想要維持現狀是根本不可能的。到時候沒有了根基的炎陽宗,就算沒有被強敵打垮,但隻要稍微遇到些困難和**,分崩離析幾乎是必然的下場。 “至於說赤魔宗,在元虛穀直接介入的時候,赤魔宗未必有膽量開山爭奪。因為一旦開戰,那就是天魔宗和元虛穀徹底撕破臉皮,這個風險是天魔宗絕對不會冒的。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元陽真人繼續說避

“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浮黎真人皺著眉頭問道。

“辦法當然是有,不過都不太好而已。如果我們隻是依然堅守,那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結局,根基被撬,然後被分化瓦解。如果不想坐以待斃,要麽全盤投靠元虛穀,和鬼焰一樣,為我們謀得一個位置,從此成為人家手中的棋拜 要麽另尋靠山,借力打力,維護自己的地位。”元陽真人鄭重的說道。

“找那一家?”浮黎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問道。而離公和徐風也同樣的反應。畢竟是常年做慣了決策者的人物,對於成為人家手下的兵,甚至炮灰並不敢興趣。雖然明知道第二條路比第一條路風險要大的多,但三人還是同時想選擇這條路。

“天魔宗!”元陽真人堅決的說道。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