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解開邊緣的確的一個陣法。取出一塊依然充斥曾強”機的血肉,袁福通仔細觀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將這一大塊血肉放到祭壇上。從形狀上來看,這塊血肉應該是魔族的大腿,是處理過的。經曆了數千年,這血肉依然如同才網切割下來的一樣。袁福通用神識試探了一下,和當年在明玉城時遇到的魔獸的屍體有些類似的地方,不過這血肉的強悍卻超越了袁福通遇到過的那些魔獸。即使六階初期的妖獸肉身強度也無法和這血肉相比,袁福通估計,如果這塊血肉的主人還活著,不用其他防禦,單憑這個肉身,一般元嬰初期的修士,拿著一般的法寶,根本無法對這個魔族造成任何威脅。如果算上魔族活著的時候自帶的魔氣防禦的話,即使現在的袁福通用金刀,也未必有把握將對方一擊斃命。

“這種程度的魔族,如果活著,和你我二人的實力應該相差也不大吧。”旁邊觀看的宗勁衝也是識貨的人,用神識探察了一下之後,也感覺出了血肉主人生前的強大。魔族的肉身強大程度和修為是成正比的,很好估計。

“是啊。可這樣的存在,在這個儲藏室裏卻屬於最低等的存在 難以想象當年那一戰規模有多麽宏大,戰鬥有多麽慘烈。”袁福通附和著點了點頭,開始動手拆解第二個陣法。在魔災之後,山北最大的一次戰爭,就是天火門之戰,那一戰也毀了天火門附近數千裏,不過卻沒有千雲穀毀壞的這麽徹底。再之後,出動元嬰後期修士的爭鬥就已經是最高等次的戰鬥了,而且不止在山北,中土也一樣,基本沒有了化神修士插手的戰爭。也是在這個階段,元嬰後期被尊稱為大修士,成為了所有修仙界的慣例。

“嘿嘿,也就是這個時代,在山北元嬰後期的修士能夠逞一下威風,在數千年前,一個沒有化神修士的門派都稱不上大派的。可惜啊,滅魔之戰,天火門一戰,讓山北精華凋零,加上天地靈氣異變,很多古老的功法不能沿用,又沒有頂級修士研究新的功法,隻能這麽湊合著修行,讓山北落得現在這個樣子。”宗勁衝有些感慨的說道。修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需要努力,更需要機緣。而讓修士能夠走的更遠的機緣,在山北卻被以前的那些大戰毀的差不多了。功法,資源,靈氣都顯得遠不如其他地方。 作為山北的頂級人物,宗勁衝並不是那種一味貪婪的人,在擴張烈陽的勢力的同時,宗勁衝也致力於提升烈陽宗的底蘊,給弟子更多的機緣。資源,靈氣方麵的硬性條件自然努力改善,在功法方麵,宗勁衝也做著不懈的努力。烈陽宗祖傳的秘籍,從宗龍那裏拿到的功法,加上被收服各派的珍藏,都被宗勁衝進行了係統的整理,雖然現在還沒有整理出一套適應範圍廣,效果卓著的係統功法,但在很多地方都有了不小的進步。這次和袁福通合作,宗勁衝更是明確提出了所有修煉資料兩人都刻錄一份的協議,顯然也是想借這個機會,提升烈陽宗的底蘊。

袁福通聽完宗勁衝的話,陷入了沉默。宗勁衝要表達的意思和他正在做,和準備做的事情,袁福通還是有很深的了解的。對於山北的現狀,袁福通也很不滿意,特別是在知道了一些曆史的真相和中土的現狀之後。現在的袁福通,也有改變山北的念頭,所以對於宗勁衝做出的努力,袁福通也有些佩服。以一人之力,振興一個宗門,並且試圖振興一個修仙區域,無論宗勁衝中間用了多少不光彩的手段,光是這種勇氣和氣概,都值得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袁福通卻沒有和宗勁衝握手言和,甚至將秘藏拱手相讓的念頭。突破境界,提升實力,振興山北的事情烈陽宗可以做,流雲宗同樣可以做。他宗勁衝可以做,袁福通自己也可以做,而且未必比宗勁衝做得差,甚至做的更好。而且誰來完成這個事業,誰就將是未來山北的領袖,雖然袁福通不貪圖這個位置,但袁福通絕對不想有其他站在這個個置上對自己指手畫腳,甚至迫害自己。以宗勁衝的秉性和以往作為,加上兩種之間的矛盾,袁福通相信,一旦宗勁衝成功晉級,而自己卻停滯不前,宗勁衝在統合了山北的勢力之後,流雲宗唯一的下場就是風流雲散。當然,如果袁福通勝出,烈陽宗最好的結果,也是成為附庸,想要完全獨立,都不可能。

這就像兩個擁有共同目標,卻有不同執政理念的政黨,雖然很多事情都知道對方做的很不錯,但真正到了爭奪主導權的時”都不會手分出個垂從,甚至生死。爭鬥是不擔拜恐則那種幻想雙方平等合作,共同努力的人,要麽是很天真的傻瓜,要麽就是強大到沒邊,可以壓服一切反對勢力的人。

默默的繼續取出了幾塊血肉,袁福通小心的將血肉中的鮮血逼出,並且畫成了一個簡易的圖案。這個圖案是宗龍提供的,據說是最簡易,也是流傳最廣泛的獻祭符篆。對於這種信息,袁福通還是比較相信的,因為這些東西是有標準答案的,非常容易拆穿,宗龍不會在這上麵撒謊。

“宗道友,看我獻祭的方法對嗎?”袁福通完成了準備工作之後,對宗勁衝問道。這既是為了保險,也是試探一下宗勁衝的底蘊。

“自然是對的,沒想到袁道友年紀輕輕,對這些牛僻的手段都這麽了解啊。”宗勁衝微笑著誇讚了一句。

“那是你我一起發動獻祭,還是我先來?”袁福通也微微一笑,繼續問道。這個問題很有技巧,誰也不知道獻祭之後,會出現什麽結果,也許是進入真正的秘藏,也許是引來其他危險。這個空間雖然不大,但卻實實在在的芥子空間,內部極其堅固。兩人都已經試探過,想卓攻擊空間出去,顯然不太現實,更不用說可能引起的不良後果。所以借助祭壇離開,顯然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袁福通給出的選項隻有兩個,並沒有讓宗勁衝當先的意思。而袁福通的這種表態,自然容易讓宗勁衝選擇同時進行,以免讓袁福通占了便宜。畢竟如果獻祭之後,袁福通一個人進入了秘藏,還能留下多少東西和宗勁衝共享,就很值得商椎了。

“還是一起吧,這裏詭異的很,兩人在一起總有個照應。”雖然明知道袁福通是想讓自己共擔風險,但宗勁衝還是選擇了兩人同行。畢竟一旦出現袁福通先進秘藏的情況,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那樣的話,說不定數十年後,就會被袁福通斬於劍下或者被迫俯首稱臣,這種結果,是宗勁衝不敢想象的。

“好,宗道友請。”袁福通招呼一聲,站在了祭壇的一邊。宗勁衝沒有猶豫,直接站在了袁福通的身邊。合作這麽久,兩人初次距離這麽近。

站好之後,兩人同時掐動法決,逼出一滴精血,打在了祭壇上,之後真元湧動,本來沉寂的祭壇在真元輸入之後,微微顫動。用鮮血畫出的符策亮起,放出了紅色的光芒。之後紅光在祭壇上蔓延,將祭壇上的血肉包裹了起來。看到這有些詭異的情形,袁福通和宗勁衝心中都有些打鼓,不過兩人都沒有插手,而是靜靜的觀察著祭壇的變化。

一會功夫,紅光內的血肉仿佛被融化了一樣,化作了縷縷黑氣,飄到了空中。不過袁福通和宗勁衝都看的出來,在紅光之內,血肉中包含的靈力和魔氣等能量都被祭壇吸收,這些殘留的魔氣,不過是吸收之後的殘餘。

吸收完了祭壇上的血肉之後,紅光分為兩道,撲向了袁福通兩人。不過兩人身上同時泛起一層光華,擋住了這道紅光。被擋住的紅光也沒有衝擊這層護身光華,隻是在兩人身邊盤蕊

略一猶豫,袁福通首先放開了熔炎盾,任憑紅光撲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紅光並沒有衝向袁福通的身體內部,而是衝向了流雲宗的傳承玉符。紅光和玉符會合之後,祭壇微微震動。而這個時候,宗勁衝也看出了門道,主動放開了護身光芒,讓紅光和火紋燈會合在了一起。

兩道紅光都和寶物會合之後,祭壇微微轟鳴,兩道黑色的光柱從空間頂部落下,將兩人罩住,之後空間微微波動,將沒有反抗的兩人帶離了這個儲藏室,不過兩人都沒有發現,一縷黑氣在傳送之中,附著在了和紅光融合的寶物中,同時兩道符篆印在了兩人身上。

當兩人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落入兩人眼前的是一道高高的階梯。

在階梯的兩邊,都是黑色的虛空,而在階梯的盡頭,卻是一道朱紅色的大門,門上雕刻著天火門特有的紋飾,而在大門之上,有兩個大字。正是“秘藏”

“終於到了嗎?。看著階梯盡頭的大門,袁福通和宗勁衝同時湧起了一個念頭。不過在欣喜之後,兩人同時退後數步,因為此時兩人都感覺到了身上的不同。神識無法離體,真元也被封印在了體內。

“被封印了!”兩人同時感歎一聲,看向對方的眼神也閃爍了起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