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非要拿回這個玉符?”袁福通沒有理會宗龍的一大堆 說辭,很直接的問道。

“這麽說,袁兄你是不想換了?”宗龍臉色微微一變,很是不悅的說道。

“不是不想換,而是想知道,宗兄你為什麽要換而已。自從我上山,你好像一直在用手段來謀劃著玉符,我想知道為什麽?不要跟我說什麽玉符上的法術。這玉符在你手中多年,你早就應該學會或者記住上麵所有的法術了。而且玉符上麵記載的,最多走到元嬰期的法術,基本沒有對-大修士有巨大幫助的神通,也不要找什麽貢獻給宗勁衝的借口。”袁福通冷冷的說道。

“嗬嗬,你還真走了解我啊,把我能找的借口都堵上了。好吧,直接告訴你,玉符有什麽 用途你不用管,隻需要知道玉符對我很重要就走了。就像我知道,這個王馨,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不管她是你的道侶,還是親人,你都要妥協一樣。”宗龍很 溫和的說道。

“關於歸凡散的事,是不是真的?”袁福通眉頭緊皺,開口問道。出現在石室中的,畢竟是分身,像離火重瞳這樣肉身上的神通,無法在分身上使用,袁福通也看不清王馨此時的狀況。

“當然是真的,不過時間上和宗溪那個笨蛋說的不同而已。我可以控製藥力的發作時間,不會做的那麽絕。隻要你肯換,歸凡散的藥力可以隨時解開。當然,如果你想等流雲老祖施壓,再救回王馨仙子,那得到的肯定是一個 凡人。這就看袁兄你如何選擇了。”宗龍一派悠閑的神色。玉符在袁福通手中,不會被損毀,宗龍可以隨時算計。但王馨在宗龍手中,可不是不能損毀的。一旦受到傷害,袁福通肯定心痛無比,所以宗龍不怕袁福通不妥協。

“你的話,我很難相信。就像當年你騙我和宗龍時的一樣,說焓一套,但做的一套,所以我拒絕交換。”袁福通沉吟了片刻,冷冷的說道。

“拒絕交換?你還想硬搶不成?就憑你這個分身?”宗龍的反應先是錯愕,然後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重情重義絡人,沒想到真到了決斷的時候,你也是個普通的修士啊。

“隨你怎麽說吧,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袁福通對於對方分辨出 自己的分身並不驚訝。對於天火門功法的理解,宗龍要遠超於他。自己的功法底子,還是在他的指導下完成的。這也是袁福通一直 克製自 己,沒有動手強搶的原因。在對方的地盤上,在對方的計劃中,麵對一個對自己的功法很了解的敵人,勝算太低了。袁福通雖然非常想和宗龍再鬥一場,但卻不想在這個條件下。現在弄清楚了對方的底線,袁福通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如果隻是歸凡散的藥力,自己手中的天機化生丹完全可以彌補王馨的修為。

說完之後,袁福通也不看 宗龍的臉色,分身直接消失在了空中。宗龍手微微一動,一道紫色的符咒從手中飛出,化成一張大網,罩向了袁福通消散的地方。不過大網還沒有落下,一道紅光從虛空中衝出,打在了紫色的大網之上,讓大網下落的速度猛的一停。然後顯現出身形的分身在宗龍的真陽金睛中,化作一股股的真元,消散在了空中,衝出了石室,讓紫色的大網,落了一個空。

宗龍手中離火旗一動,不過馬 上還是忍了下來。雖然這石室中埋伏了不少的手段,自 己出手,留下這個分身不是難事,但留下袁福通的分身,又沒有什麽用。出身天火門的他最知道,消滅這種分身,對袁福通連輕傷都不算,還要因此暴露自己不少的手段,實在太不劃算。

這一次交鋒,在雙方略一接觸之後就戛然而止。袁福通是投鼠忌器,顧忌重重。而宗龍雖然算計精到,但是因為袁福通太過謹慎,沒有抓住本體,也沒有逼迫袁福通達成妥協。兩人都隻是知道了對方的需求和底線,卻不知道接下來的手段。

當袁福通回到大殿的時杭,宗龍也在不久之後回歸。兩人眼神交匯,碰撞出一連串的火花,不過都沒有任何的表示。袁福通依然在角落裏沉就,而宗龍依然在修士中周旋,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袁福通也沒有再去三陰峰,而宗龍也沒有再來找袁福通。在袁福通表達了不合作的態度之後,宗龍知道,袁福通肯定是有所依仗,自己之前的布置,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不過宗龍並不相信袁福通會舍棄王馨,所以隻要王馨還在手中,就有很袁福通比拚最後一張牌的機會,所以宗龍並不是很著 急。

慶典持續了四天,一直在後山的大修士們終於再次出現。當袁福通接到流雲老祖的時候,發現流雲老祖的氣息顯然是弱了一些,知道自己的預測沒有錯,宗勁衝果然沒有錯過這 次機會。

“不用擔心,雖然耗費了不少的元氣,但宗勁衝也不會太好受。可惜他晉級大修士之後,的確超越了當年的我,沒有能傷到他的根本。”流雲老祖看到袁福通擔心的神色,開口安慰道。”流雲宗百年屯的平安,我已經幫你打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知道了。”袁福通鄭重的點點頭。很顯然,流雲老祖說這話,說明他的壽無,已經不足以支撐多久了。本來轉修鬼修之後,修士的生命能夠延長很多,雖然沒有什麽統計的數據,但兩千總是有的。但流雲老祖本來就一幹多歲,又受了那麽重的傷勢,轉修之後,又和人拚鬥,傷了元氣,這些都是直接影響壽無的。

“現在烈陽宗崛起已經無法阻擋了。不僅鐵葉等人落敗,連魯深加上他的妖獸聯手,也都敵不過宗勁衝。現在宗勁衝是名副其實的山北聯盟第一修士,就連役獸宗的周戰,也未必能夠勝他。而他現在還有進步的餘地,接下來的數百年,都將是烈陽宗的時代了。”流雲老祖一臉落寞的說道。在他作為山北第一人的時候,雖然能夠略勝其他大修士一點,但也不能直接擊敗其他人,所以雖然大家都尊重他,但流雲宗的實力,並不能無限擴張。但此時的宗勁衝,顯然超越了當初的他。加上此時山北聯盟的框架,烈陽宗強力擴張,成為了必然。

“那我們?”袁福通有些遲疑的問道。雖然知道宗勁衝一旦晉級大修士,形勢必然大變,但卻沒有想到,這個變化如此劇烈,而宗勁衝的實力,居然如此的強大,強大到能夠直接成為山北第一修士。

“我們保有現在的勢力範圍,不過要放過楊純和他的手下。此時楊純已經叛離了流雲宗,他帶走多少人,我們都不能追殺。”流雲老祖一臉落寞的說道。麵對一個宗門 的叛徒,不能清理門戶,隻能任憑其離開,這對流雲宗的凝聚力,無疑是一 個巨大的打擊。但為了能夠保證宗門的平安,能為宗門 日後翻身爭取機會,流雲老祖卻不得不捏著鼻 子認 了。

“其他幾位沒有開口阻攔嗎?這個口子一旦開 了,後果對誰都很嚴重,難道其他幾位看不出來嗎?”袁福通非常驚訝的問道。阻攔一個門派清理門戶,還吸收叛變的人,這幾乎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擴張。這種手段在整個修仙界,都是一個禁忌。因為如果同意了這一次,那各很可能下一次叛逃的,就是自己宗派中的人物。一旦這種叛逃得不到懲罰,任何門派的凝聚力都會大大下降,甚至成為一盤散沙。

“g 然都看出來了,不過看出來又能如何。楊純此時已經在烈陽宗,木已成舟。而且說到底,這件事情和其他人關係不大。宗勁衝又保證烈陽宗的經略範圍是宋國,齊國,陳國,並不礙他們幾人的事,誰也不會下死力氣得罪這個新晉的山北第一人的。”流雲老祖苦笑著說道。

“那關於漓江劍派和回春穀,烈陽齋準備怎麽辦?”袁福通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屈辱,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這兩個門派,在大宋的影響力並不小,袁福通在考慮,如果真正聯手,有沒有掀翻烈陽宗的可能。

“不用多想了。沒有可能的了。烈陽宗此時已經不是可以靠我們三派聯合起來,就能擊敗的了,而且那兩派也不會下這種決心。後麵如何發展,就看烈陽宗的手段和兩派如何應對了,我們已經沒有能力插手了。”流雲老祖知道袁福通的想法,摁著頭說道。“難道我們就這麽算 了 ?”袁福通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隻能這樣了,在修仙界,實力決定話-語權,是永恒不變的真理,無論是個人,還是門派。這也是給你的一個警醒吧。”流雲老祖淡淡的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王馨的事情我也提了,宗勁衝說你可以將王馨帶回去,但要接受他的考驗。如何處理,你自己決定吧。”

“如何選擇,是你的事情,我不可能替你做決定。我會支撐流雲宗百年,之後你能做到什麽程度,就靠你自己了。”流雲老祖看到袁福通變幻的臉色,鄭重的說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