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這裏就是烈陽宗的駐地了嗎?看他們的布置,不比我們流雲宗差啊 !”袁福通站在流雲老祖的身後,看著烈陽宗駐地的布置,有些感歎的說道。這種宗門駐地的布置,工程浩大,作用廣泛,是陣法之道中非常高深的一部分,很能體現一個門派的內涵底蘊。烈陽宗駐地的布置非常的合理,有不少地方,讓袁福通看了都眼前一亮,顯然是真正的陣法高手布置的。作為一個在陣法上造詣不凡的修士,袁福通看了之後心中還是有些震動的。

“那是自然。烈陽宗和流雲宗都是大宋老牌的勢力,在魔災之前,都是有化神修士傳承的,駐地的布置,當然不同凡響了。前人的成就,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修士,可以輕易超越的啊!”流雲老祖微笑著回答道。作為山北第一陣法大師,流雲老祖在陣法上非常自傲,但比起魔災之前的化神修士,流雲老祖卻也不敢與之爭 勝。雙方在境界上,就有差距。

“對了,李家村的事情,你怎麽看?”流雲老祖感歎完,對袁福通問道。在接近宿龍山脈的時候,袁福通想起宗龍的話,臨時起意去李家村看看。當兩人趕到地方的時候,卻發現李家村已經人跡皆無。而李***墳上,卻有人定時打理的痕跡。搜索了一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之後,袁福通和流雲老祖就離開了 李家村,直接飛向了烈陽宗的駐地。

“一時弄不清什麽頭緒。要麽是宗龍將他們接走了,要麽是他們自己離開了。當年我給他們送去了修煉的功法,也許憑借這些功法,有人出人頭地,把村子裏的人接出去了吧。

看村子的樣子,不像是遭了什麽災禍的樣子。”袁福通搖著頭說道。兩鍾情況,袁福通更傾向於前者,畢竟能夠查到袁家,再查到李家村,就不是休麽難事了。

“嗬嗬,看來這個宗龍還真是下了些功法的,走,我們看看他到底耍什麽花樣吧。”流雲老祖也知道袁福通的心思,笑著安慰了袁福通一句。這些人其實說起耒和袁福通關係不大,即使是和袁福通同齡的人,肯定也都已經死去多年了。但看袁福返的表現,顯然是還有一分香火情,流雲老祖自然不會枉顧袁福避的盛情。

“老祖說的是,我也想看看,這個宗龍,能玩出什麽花樣。”袁福通古點頭,鄭重的說道。很多麻煩,即使你不動,也會找上門未。聖麻煩來了,就解決他,這是 袁福通現在的想法。

兩人正在說話間,一道紅光從南方升起,疾如流星的飛到兩人麵前,卻是宗龍親自出來迎接。以宗龍此時的身份,親自出山門迎接兩人,顯然烈陽宗不想失了禮數。這個判斷讓流雲老祖微微放鬆了一些,很顯然,宗勁衝並沒有準備玩硬的,他還保持著一點底線。同時這也說明他進階大修士之後,並沒有把握無損的擊敗其他大修士。“見過老祖,袁兄。”宗龍很客氣的問候道。

“居然是宗小友你親自迎接,看來宗兄很給我們麵子,走,前麵帶路吧。”流雲老祖微笑著回應道。而袁福通則是默默的拱手見禮,沒有多說什麽,現在問宗龍關於王馨和李家村的事情,純粹是給人把柄,袁福通不想這麽被動。“不敢,兩位請。”宗龍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在前方帶路。齋福通兩人不開口,宗龍也不在意,畢竟主動權現在在宗龍的手上。“宗小友,這次宗兄的慶典,都請了誰啊?有-先到的嗎-?”流雲老祖看袁福通不開口,就和宗龍聊了起來。

“消息是已經通知了山北各派和役獸宗。大部分的門派,都已經答應 前來觀禮。現在已經到的,有天元派的馬長老,其他幾位大修士,都還沒有到。”宗龍很恭敬的回答道。

“馬君已經到了,他還真是積極啊。”流雲老祖似笑非笑的說道。馬君和流雲宗的關係很複雜,在草原人鬧事之前,和流雲宗屬於冷戰的關係。但在和草原人的戰鬥中,卻和流雲老祖並肩作戰,算是結下不少的情誼。而和草原人的戰爭之後,馬君忙於統合國內的勢力,根本沒有對烈陽宗壓迫流雲宗的舉動做出一點反應,顯然也是很不看好流雲宗的。現在又這麽早來給宗勁衝捧場,顯然是有所傾向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相對於流雲宗來說,烈陽宗和天元派所在的鄭國相距更遠,沒有什麽衝突。遠交近攻,是很正常 的縱橫之道。

“馬長老和家祖,老祖你曾經一起深入草原,交情非比尋常「他提前來,並不意外。”宗龍仿佛沒有聽出流雲老祖的意思一樣,很溫和的回答道。

“說的不錯。對了,這次你們連役獸宗的人都請了,具體知道是誰來嗎?”流雲老祖毫不在意的轉移的話題。聯盟和役獸宗的關係「雖然表麵上說的是合作,但誰都知道,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麵對報複心極重的草原人,雙方不得不做出攜手抗敵的樣子,壓製草原人大舉報複的念頭。而這次宗勁衝邀請役獸宗的人觀禮,顯然是有什麽目的的,流雲老祖一時還摸不清。“是役獸宗二長老魯深。”宗龍很簡略的回答道。“恩,意料之中。他們那個大長老周戰,可是個神秘至極的人物,等閑是不出老巢的。”流雲老祖微笑著說道。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穿過重重的陣法,來到了炫火峰前。這。 個本來作為烈陽宗議事的山峰,此時已經布置的非常喜慶。當宗龍帶著流雲老祖兩人來到峰前的時候,一道紫光升起,卻是馬君迎了上來。

三方寒暄之後,宗龍安排了一下流雲老祖和袁福通的洞府,就離開了,隻留下馬君陪著流雲老祖和袁福通,而宗勁衝並沒有出現。對於這種情況,流雲老祖也沒有抱怨什麽,畢竟現在宗勁衝在大修士中,也應該算是強手,又是他的慶典,幕後出場,是應該的。

“流雲兄,你這是?”宗龍離開之後,馬君很驚訝的對流雲老-祖問道。宗龍看不出名堂,但在同為大修士的馬齊眼中,流雲老祖轉修鬼修,卻是瞞不住的。

“我也是沒有辦法,當年的那一記萬靈血咒太狠毒了,不轉修鬼修,我恐怕已經死了。不過好在福通給我找了不少好材料,修為倒是沒有損失多少。”流雲老祖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很坦然的說道。既然來了烈陽宗,流雲老祖就是準備讓宗勁衝知道自 己的情況。流雲老祖有轉修鬼修的決心,就有拚死一戰的勇氣,隻有這樣,才能讓宗勁衝有所忌憚,給袁福通爭取時間。

“哎,真是難若流雲兄你了。”馬君眼神閃爍,臉上卻顯出哀歎的神色。對於流雲老祖的選擇,他既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佩服,有些感動。不過這些感情,都不會影響他的決斷。

“對了,福通的修為進步很快啊,這才百年,就從金丹修士「修煉到了元嬰中期,和宗龍一樣的天才啊。”感歎過後,馬君將話題轉移到了 袁福通身上。當年他和袁福通也有一麵之緣,也給袁福通了一顆定火珠,有一份香火情在。而且袁福通此時的名聲,已經傳到了馬家的耳中,也是作為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不敢當,馬前輩誇獎了。當年馬前輩贈我定火珠的情分,晚輩還是記得的。”袁福通很謙遜的說道。對於馬君的立場,袁福通也大致知道一些,但在這個場合,肯定還是要尊重對方的,而且說起來,定火珠對自己的幫助的確不小,自己也算欠對方一個人情。

“嗬嗬,看來當年沒有吝嗇是做的對了,福通這樣的 後起之秀能夠記得這情分,我可是太高興了勺你都已經進階元嬰了,也不用叫我什麽前輩了,就叫一聲馬長老吧。以後要是天元派有什麽事情,福通你可要記得這番話啊。”馬君笑著說道。雖然這話前麵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後麵卻走出自真心。馬君這一代的大繹士,壽元都已經差不多 了。流雲老祖年紀最大,本來應該是壽元將盡的。不過當年流雲老祖得過奇遇,服用過增長壽元的丹藥,現在又轉修了鬼修,算是留住了性命。而馬君年紀比流雲老祖年紀小一些,不過還有一二百年的壽元。現在天元派沒有新的大修士苗子,一旦馬君坐化,恐怕會有大變故。而袁福通剛剛兩百歲,雖然現在流雲宗勢頹,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一旦袁福通突破界限,那是能夠影響山北一千多年的人物,連宗勁衝都 熬不過他,由不得馬君不提前做些準備。

“馬長老請放心,在下記得了。”袁福通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馬上很鄭重的回答道。馬君能夠嚴守中立,對於現在限於困境的流雲宗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而自己的確也欠了人情,答應這個請求也沒什麽。

有了這個大致的約定之後,三人都放鬆了下來,開始談論一些修煉上的事情。正當三人說的高興的時候,一股蒼莽的氣息從遠方傳來,很清晰的影響了整個駐地。

“役獸宗的人?那個魯深來了,我們去看看。”感應到這股氣息之後,流雲老祖和馬君同時臉色微變,站起身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