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滾燙的岩石上。袁福通看著周圍紅彤彤的環境,微微有些心急。跟隨著莫曆慶兩人進入火山溶洞,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三人幾乎不停的在趕路,中間已經穿過了三次岩漿層,可以說走了很多修士半年也未必走過的路程,但一路上的收獲,卻寥寥無幾。這一路上雖然讓袁福通見識了變化多端,多姿多彩的火山溶洞景色,但一直沒有收獲,還是讓袁福通有些忍耐不住。至少是扮演的這個身份有些忍耐不住。

“莫道友,還有多久才能到你說的地方啊?我們可是已經連續走了快一個月了,可是沒有什麽收獲啊!”袁福通一副很煩躁的樣子對莫曆慶問道。這一個月裏,袁福通一直表現的是一個貪財,自負又謹慎的修士形象,這些話如果不問,反倒有些不合適了。

“李道友不要著急。想要好東西,可是要有耐心才行。現在不比以往了,這赤雲火山已經開始開發百多年,尤其是近十幾年,更是被金丹修士反複搜索。淺層的東西。早就被搜刮光了。何況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我和郭道友走過了數次的。這一路上的東西,在我和郭道友上幾次嚐試的時候,都已經收集過了,現在沒有也正常。如果要是真的發現了大量的靈物,那隻能說明我們帶錯路了。”莫曆慶連忙勸慰道。對於袁福通這種埋怨,莫曆慶已經習慣了,也有的是辦法對付。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一路就不用有什麽指望了?”袁福通用懊喪的語氣說道,很是有些氣焰,一副一言不合,就準備翻臉的樣子。

“嗬嗬,李道友還是沉不住氣啊!道友想一想,等赤龍精金石到手,道友那裏還用在乎這點東西啊。就是在火山中轉上五六年,每天都碰上不錯的東西,價值也比不上赤龍精金石,那可是能和元嬰修士做ji易的寶物。你沒聽說嗎?前些年有不少修士找到了元嬰修士能使用的寶物,都從元嬰修士那裏換到了好東西,還有人換到了劫火化嬰丹,那可是多少金丹修士夢寐以求的寶物啊!我們這次也能換到。”郭曉用讚歎的語氣在旁邊鼓動道。不過他這話倒是也不算騙人,如果真的能找到水缸大小的赤龍精金石,就算分成三份,換一顆劫火化嬰丹也綽綽有餘。而且真的要換的話,如果元嬰修士不是太黑,除了劫火化嬰丹,還會再給不少其他東西做補償。

“哼哼。這話說起來自然容易,但也要見到真東西才行。我們都走了這麽久了,都沒有一點收獲,萬一你們的情報不準,那我這麽久的功夫,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袁福通的氣焰落了下去,顯然是被這誘人的前景吸引了,但嘴上卻仍然很不滿的嘟囔著。

“這個道友請放心,我們一直陪著道友,如果真的不準,我們兩人的損失豈不是更大。這一路上道友也看到了,我們兩人可以說是探索火山的老手了,我們幾個月的損失,比道友這種剛來的一個月的損失,豈不是要大的多,沒有人會做這種傻事的。如果到時候東西真的沒有,我和郭道友一人賠給道友五萬靈石,補償這一個多月的損失,道友看如何?”莫曆慶也作出一副忍受不住的樣子,對袁福通說道。

“這個倒是不用了。隻要到時候能真有東西,並且能各盡其責。把東西拿到手就好了。”袁福通看了莫曆慶和郭曉一眼,拒絕了對方給自己靈石的提議。畢竟作為一般的修士,對方把話說到這裏,那就麵臨著盟約破碎的危險。真的要接受了,那以後緩和的可能就小了。

“嗬嗬,李道友能這麽想就好了。其實我們路程也已經快走完了,隻要再走幾天,再穿過一層岩漿層,就快到地方了。”郭曉也在旁邊打著圓場。

“快到了就好。其實也不能怪我,這一路上淨是趕路,沒有一點收獲,我第一次進入火山探險,自然不放心了。”有了整個台階下,袁福通自然也就放棄了爭執。從這次試探上來看,這兩人所說的地方倒是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至於事後的分配方案,卻肯定有貓膩。

接下來的幾天裏,因為之前的爭吵,袁福通都保持了沉默,莫曆慶和郭曉也悶頭趕路。兩人對一路上的各種情況很是熟悉,隻有在可能有危險的時候,提醒一下袁福通。這樣一來,趕路的效率倒是稍微提升了一些,在五日之後,來到了一個寬廣的岩漿河前。

“李道友,這裏就是我們進入下一層的岩漿層了。這岩漿河中可是有些門道,待會兒道友可要小心了。”莫曆慶停在岩漿河前,對袁福通叮囑道。

“嗬嗬,一條岩漿河能有什麽門道。以我們的修為,難道還能被燙死在裏麵不成?難道說是有妖獸?”袁福通很不屑的回答道。

“燙死倒是不至於。妖獸也很少見但這岩漿河下麵卻是有禁製的。施展遁術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觸動禁製,出現意外的情況。”莫曆慶笑著解釋道。

“禁製?這火山之中,怎麽可能有什麽禁製?”袁福通聞言心中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火山溶洞和明州發現的三劫地穴不同,是屬於自然形成的。每次火山噴發之後,都會形成錯綜複雜的火山溶洞,原本一直在地底成長的靈物也才被修士發覺,進行收集。而過一些年頭,火山冷卻下來,熱力不住,岩漿化成石頭,火山封閉,也就失去了探索的價值,修士也會轉而去其他火山探索。而數千年之後,封閉的火山再次噴發,就依然重複這個過程。

而這個過程中,基本沒有修士的幹預,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什麽禁製。而由於火山的不確定性,也沒有修士願意在火山溶洞中修建洞府,進行修煉,所以這禁製如何而來,就太蹊蹺了。讓人很是好奇。

“這個誰也不知道,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說清楚呢?我上次碰觸過一次,被禁製禁錮了三天,如果不是有一件辟火的寶物,恐怕就交代在這岩漿河中了。不過好在這禁製的範圍並沒有全部封鎖岩漿河,被我找到了縫隙,隻要小心一些,緊跟著我,不會影響我們的行動計劃的。”莫曆慶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莫道友能先標識出這路線嗎?聽道友這麽一說。不弄清楚,我可是沒有信心敢下去啊!”袁福通也作出一副謹慎的樣子,對莫曆慶說道。而袁福通心中,對這個禁製的興趣卻更深了。如果這禁製是火山天然形成的,如果仔細研究一下,對自己陣法之道會有極大的裨益。畢竟修士中流傳的陣法,有大部分都是模仿上古時候的天然陣法而形成的,如果能發現新的天然陣法,說不定能衍生出很多有用的東西,甚至對提高整個修仙界的陣法水平,都有幫助。

而如果這禁製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布置的,那事情就更需要注意了。以袁福通的陣法造詣,也不敢說自己能在岩漿河中設置長存的禁製,因為這不僅需要陣法造詣,還需要極高的修為。按照袁福通的推斷,布置這種常年存在,還能禁錮住金丹高手三天的禁製,至少也要是元嬰修士中的高端人物才有的能力。而一個高階修士,在這裏設置禁製,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李道友也不必過度擔心。我經過數次的排查,已經將我們要走的路徑確定的很清楚,隻要道友跟著我們,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莫曆慶看到袁福通擔心的樣子,連忙保證道。

“不行,道友還是跟我說一下吧,否則我很難放心啊。如果道友不願意,那我隻有在這裏慢慢探索,不摸清情況,我是不會下去的。”袁福通這次卻沒有鬆口,而且表達出了不信任的態度。能禁錮住金丹修士的禁製,在關鍵時刻,是可以改變戰局的存在。如果兩人不告訴自己,也就是存了借助這裏的地形陷害自己的可能。

“道友誤會了,我隻不過是擔心道友著急而已。既然道友這麽謹慎,這份資料道友就拿去吧。這可是我們仔細探索數年,才總結出的資料。不過道友拿到資料之後。可是一定要跟我們下去,不然我們可是要翻臉的。”郭曉看到兩人又僵住了,連忙拿出一個玉簡,遞給袁福通,同時口頭上威脅道。

“這個兩位放心,我在炎州又沒有什麽朋友,不會出賣給兩位。而且這東西隻有你們知道地方,想要東西自然是找兩位合作。我要這些資料,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袁福通接過玉簡,很坦然的說道。

“這個我們都理解,道友快些看完驗證,我們也休息一下。一會穿過岩漿層之後,我們就直接去拿東西了。”郭曉對袁福通的這個態度也有所預料,並沒有什麽太過激的反應。

“我知道了。”袁福通有些不耐的回答道。

與此同時,赤雲火山中的某處,元陽真人和浮黎真人也戰在一處岩漿河前,不過廣闊的岩漿卻被浮黎真人用法術排到了一邊,露出了炙熱的河道。而河道上麵,偶爾有靈力波動傳出。元陽真人一個法決打在上麵,一層紅色的禁製光芒被激發了出來。

“是鬼焰的手筆。看來這次他真的躲在這裏閉關啊。”元陽真人看著被自己法決激發的禁製,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怎麽找他?這禁製在火山中好像不止一處啊。”浮黎真人有些頭痛的問道。

“嗬嗬,不用擔心,我能找到他的。”元陽真人揮手將禁製摧毀,然後一縷紅線出現在他的手中。“跟著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