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不宗。銀葉山山頂。鍾仇的洞府內。 餘風把玩著手中的約戰貼,有些猶豫的看著師兄鍾仇。而鍾仇此時的臉色也並不好看,手中同樣拿著一份血紅色的約戰貼。

“師兄。我們怎麽辦?這次銀月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他們這次約戰,恐怕打的是將我們三家駐地的主意。如果一個不慎,恐怕真的要再搬一次家了餘風語氣中充滿了焦慮,顯然對這次約戰鬥不看好。

鍾仇搖搖頭,歎了口氣。

“恐怕這次是免不了要搬家了。當年我們三派合力。並不比他們弱多少,但自從十年前那次變故之後,合我們三派之力,現在也已經鬥不過銀月宗了。不說普通弟子方麵,光是金丹高手上,我們三派現在不過四個金丹修士,加上能請到的外援,也不過才五六個人。而銀月宗加上新晉的兩個金丹修士,已經有九個金丹修士了,大長老鄧普更是戰力不遜於元嬰修士的高手。如果再請一些外援。我們是肯定沒有機會獲勝的了。他們約戰我們,不過是不想強攻山門,損耗弟子而已

聽到鍾仇提起十年前的變故,餘風微微有些出神。“如果袁師弟還在就好了。以他的本事。就是鄧普親自上場,恐怕也拿不下他,這樣我們約戰的時候就有把握了

“餘師弟,不要多想了。就算袁師弟在,也肯定不是鄧普那老家夥的對手。雖然始終沒有結嬰成功。但鄧普畢竟跨入金丹期已經五百年,金丹頂峰也已經三百多年,他的神通不是一般金丹修士可以對抗的。何況袁師弟已經十年沒有音訊,恐怕”鍾仇拍拍餘風的肩鼎,平靜的說道。即使是金丹修士,參與探險時身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餘風一直認為袁福通本領超群。能夠順利出來。但在鍾仇看來,最後一個麵對敵人的袁福通,十有八九是遭遇不測了。

想起十年前那次變故,鍾仇的感情很複雜。當初周元獲得遺府的地址,起意找人幫忙的時候,是找過鍾仇等三個門派當家人的。當時三派一共七個金丹修士,和銀月宗持平。為了能壓倒銀月宗,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鍾仇等人商議過後,同意了周元借人的提議。按照當時的想法,那個遺府不是非常凶險的地方。有三派的人去,隻要不內訌,成功出來是沒什麽問題的。原本三派是希望能在遺府中獲取一些強力法寶,順帶著把周元這個和三派走的很近的散修徹底拉入陣營中。如果加上石玉茹,那時候三派將擁有九個金丹高手。足夠壓製銀月宗了。

不過那次探險的結果打破了三派所有的預想。六個人進去。兩個人出來的結局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如果不是餘風兩人歸還了趙洋和蘇方的東西,並且拿出被魔化法寶作為證物,三派的人根本不相信這個結果。

經曆了這樣一場變故。古明山脈中的三派元氣大傷。每一派都有一個金丹修士隕落,讓三派的實力一下子削弱了將近一半。而一直和三派聯盟敵對的銀月宗在這些年卻好運連連,有兩個優秀的弟子成功晉級金丹。兩邊的實力對比,一下子出現了巨大的差距。所以銀月宗在準備了一段時間之後,悍然向三派發出了約戰貼。

約戰貼是中土修仙界的特色之一。由於中土小門派,修仙家族林立。為了爭奪靈脈,資源,寶物不斷有爭鬥。如果不管不顧,大殺一氣,那對於很多低階修士來說就是災難,而且對一些有靈脈的地方也會有很大損害。

為了限製這種爭鬥的烈度,盡量保存修仙界的基礎,中土修仙界在古時候就形成了一些規矩。針對不同等級的爭鬥,有大致的幾種方式,而約戰貼就是沒有元嬰期修士的宗門爭鬥的方式之一。這種方式是以金丹修士之間的戰鬥,來決定資源的歸屬戰鬥如果出現一麵倒的情況,失敗一方的山門駐地都是勝利者的。這樣的戰鬥,免去了進攻一方攻打山門駐地會有的損傷,同時也給失敗一方留下了保存實力的機會。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尋找新的地方駐紮。

不過後麵一點對於青木宗等三派卻沒有什麽用處。古明山脈已經是明州最邊緣的地方了。靈脈不過勉強能支撐門派運轉而已。如果失去了這塊地方,再找不到好的靈脈駐地,青木宗等三派恐怕就要淪落成一般的修仙家族了。而其他有好靈脈的地方,基本都已經被占據的差不多,想要奪取,隻能和其他門派戰鬥,以三派現在的實力,恐怕也不現實了。

“哎,我也隻是抱有一線希望而已。對了師兄,不知其他兩派什麽意見?有對策沒有?。餘風感歎一句,也不再提那件事,開始問起其他兩派的悄況。在遭遇重大打擊之後,迫於銀月宗的壓力,三派的聯係反而更加緊密了。

“能有什麽對策,現在再聯介灶位人助拳。希望能在約戰中保住山門。不過直到現龍。沒有人應邀而來。畢竟這附近的勢力都在坐山觀虎鬥,而有名氣的散修,攝於銀月宗的壓力,也不敢答應我們的邀請。到約戰的時候,很可能是我們四人,麵對對方的十幾個金丹修士了。”鍾仇對於局勢看的很清楚,麵對銀月宗的強勢,周邊的其他勢力,此時根本不會插手。如果兩邊兩敗俱傷,他們會出手搶奪些利益。如果銀月宗一帆風順,他們隻會冷眼旁觀。而那些散修,更是趨炎附勢,不會輕易出頭。如果沒有過命的交情,誰也不會選擇明顯處於劣勢的青木宗三派。

“那我們這次是必輸無疑了?”餘風雖然也想到了這一步,但還是有些不確定。

“十有八九是要輸了。這銀葉山的基業,恐怕也要失去了。”鍾仇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就沒有什麽法子了嗎?”餘風不死心,站起來繼續問道。

“能有什麽法子,除非我們三派之中出現一個元嬰修士,或者有人能在約戰中斬殺鄧普,再斬殺幾個銀月宗的金丹修士。不過你以為這種事情可能嗎?”鍾仇苦笑著回答道。

餘風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短時間內有人晉級元嬰就不要想了,如果能晉級,鍾仇也不至於卡了這麽多年,那個號稱天才,百餘歲結丹的鄧普也不至於現在還是金丹修士。而如果有外來的元嬰修士加入三派,恐怕三派也不敢接受。有外來的元嬰高手,雖然能擊退銀月宗。但也等於三派被收編了。如果沒有元嬰高手。又如何能斬殺鄧普這個在附近金丹修士中號稱第一高手的人物。

“那師兄安排好後路了嗎?”餘風想了一下,把話題轉移到了以後的出路上。既然失敗無法避免。那保存門派的實真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了。青木宗經曆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也不在乎再來一次了。

“一時還沒有想好,我們周圍那裏還有好的靈脈之地啊?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隻能學那些修仙家族,靠沒有多少靈氣的山脈遷徙,自己布置的聚靈陣來修煉了。”鍾仇很無奈的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實際情況的確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另外,這次約戰,形勢比以往更加嚴峻。周圍其他幾股勢力都在觀望,銀月宗為了震懾其他勢力,也為了避免我們以後反擊,他們很可能會對我們下死手。師弟接戰的時候,一定要鬆,形勢一有不對,立刻認輸出場,不要猶豫。如果我們再有損失,恐怕青木宗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

“去組織一下弟子們吧。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以後我們的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分割一

袁福通靜靜的坐在封閉的空間中。身邊的靈氣濃厚到了極點。而袁福通本人,則如同一個無底洞,不斷的吸收著這些靈氣。這種速度。比十年前。要快上數層。現在的袁福通,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中期了。

這個空間原本是付明用來修煉的空間,與遺府下的靈脈想連。在付明留下的玉簡中,有煉化遺府禁製的方法。袁福通在學會之後,重新煉化了遺府內的禁製,能控製不少靈脈之力。袁福通把能控製的靈脈和這空間相連,布置陣法,形成了一個靈氣極其充裕的洞府。袁福通在這個洞府內,一直修煉了十年,前段時間,袁福通終於突破金丹中期,正在鞏固自己的修為。

這十年裏,袁福通的收獲可謂是豐富至極。付明留下的東西被袁福通整理了出來。不過有一小半是沒什麽用的。像付明原本修煉的功法《坤壤決》,鬼修秘法《玄冥決》,這些雖然是不錯的東西,但時袁福通沒有多少作用的,隻能用來參考一下。還有一些愧儡術之類的東西,袁福通一時沒有時間修煉。

除去這些沒有大用的東西,剩下的東西有兩樣對袁福通的幫助不首先是關於這遺府內禁止的內容,付明將煉化禁製的方法都留了下來,袁福通將這些禁製煉化之後,才布置成這麽好的洞府,可以放心的在遺府內修煉。

其次就是傳承玉簡中關於陣法的內容。在傳承之中。有許多高深的陣法理論和精妙的陣法。付明因為本身的資質和鬼修的緣故,學會的不多。而且缺乏材料,無法布置出來。形成不了戰鬥力。付明煉化那麽多魔煞屍,就是為了能組成陣法,對付南嫣如,不過這個希望被打碎了。但這些東西落到袁福通手裏。卻是相得益彰。袁福通手中珍惜材料不少,對陣法的造詣和悟性都很高,在學習了這些陣法之後,實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