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雉的妖嬰飛到宗龍的元神邊,雖然有燈光的護持,宗龍的元神出竅,仍然有些不適應,因為心如死灰的緣故,元神也很呆滯,沒有什麽表情。。看到妖嬰過來,露出一絲恐懼,想要掙紮,但被燈光束縛,動彈不得。

看到宗龍的反應,朱錦華心中更是歡喜。宗龍的這種反應是最好的,精神幾乎崩潰,轉生之術幾乎不會出現什麽阻力了。不妄自己費那麽多功夫來算計。妖嬰飛到宗龍的元神邊,赤紅的雙目放出兩道紅光,刺入到了宗龍的元神的雙目中,將妖嬰和元神的雙眼連接了起來。這紅光正是朱錦華的本命神通之一入夢術,可以將人引入幻境,看到他們一生的回憶。這法術對宗龍用過一次,上次有**護持,隻能看一些最重要的事情,但這次是直接對元神施展,沒有了任何防護,能得到的東西就多了。

宗龍的元神先是呆滯,然後表情開始變幻。開心,憤怒,苦惱,傷心,**,張狂,頹廢。隨著表情的變幻,宗龍的元神慢慢的變淡,到了最後已經慢慢的模糊了。而朱雉的妖嬰卻慢慢走出一個元神,有紅光和妖嬰相連,也是朱雉的形態。祭壇在朱雉元神出現的瞬間,開始轟鳴,各色光華往朱雉元神上匯集。火紋燈的光華也猛的增大,一道光圈將這朱雉元神圈住。朱雉的元神在各種光華的作用下,緩緩的蠕動,慢慢的變成了一團雲霧。這時候各種光華繼續聚集,從妖嬰處傳來的紅光和火紋燈的燈光和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形的光罩,朱雉元神形成的雲霧,在光罩裏緩緩凝聚,變成了模糊的人形,開始模仿宗龍元神的表情。於宗龍元神不同的是,隨著表情的豐富,這個元神慢慢的清晰凝實起來。

到了最後,宗龍的元神已經變成了一團迷霧,再也得不到任何信息,而從朱雉妖嬰裏出現的元神卻已經完全變成了宗龍的模樣。朱錦華心中歎息一聲:“入夢術雖然比搜魂術要神妙很多,但也隻能看到人一聲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些事情,許多平時生活的小細節,或者不在意的東西也是看不到,以後要用宗龍的身份活下去,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不過已經不錯了,有了這麽多的信息,隻要自己的元神再把宗龍的元神吞噬,那轉生到宗龍身體內已經不會有什麽排斥了。”

朱雉的妖嬰收回了雙目中的紅光,沒有了這紅光的牽引,宗龍的元神恢複了一點,勉強再次凝聚出麵目。朱雉的人形元神卻已經很凝實了,走上前去,就要將宗龍的元神吞噬。

朱錦華的分神剛要動口,忽然感應到洞府外的禁製被觸動,暫時停下了動作。就在朱錦華猶豫的這一瞬間,洞府的禁製已經接連被破,敵人已經衝進了洞府,朝祭壇的方向殺過來了。

“元嬰高手?還不止一個!”朱錦華迅速判斷出了形勢,已經變**形的元神立刻回到了妖嬰體內。然後一道符咒從妖嬰身上飛出,貼在了宗龍的元神上。已經有些起色的元神被符咒一貼,立刻陷入了呆滯,然後就回到了宗龍的體內。妖嬰貼完這道符咒,立刻飛回到了本體內,朱雉的**一陣變化,又變成了原本的人形。手一張,火紋燈從祭壇上飛下,落在了朱錦華的手中,不過光芒黯淡了不少,顯然剛才幫朱錦華改換元神,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朱錦華將燈拿在手中,轉手將祭壇封禁,往外飛遁,在洞府中部,截住了正往裏衝的一把火紅飛劍。朱錦華一揮手,一道朱虹從手中飛出,打在了飛劍上,將飛劍擊退。朱錦華隨著飛劍遁出,在洞府門口看到了一個紅臉的中年人。那把衝進洞府的飛劍正在他的手中盤旋。

“來的是何方道友,為何攻擊我的洞府?”朱錦華站在空中,警惕的看著對麵的中年人,同時探察著附近的情況。對麵不過是個元嬰初期的修士,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威脅,但剛才感應到的不止是一個高手,還有人在附近埋伏。

“在下大宋烈陽宗宗溪,是來尋找族中子弟宗龍的。剛才情急之下動手,希望道友不要見怪,不知道友可曾見到過此人。”宗溪一揮手,一個火焰組成的人形出現在空中,正是宗龍的形象。

朱錦華眉頭一皺,自己明明已經攔截下了宗龍的傳訊符光,他本人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按說消息不應該泄露出去了。為什麽還是被烈陽宗的人找上門來了,看來這中間有些蹊蹺,不知道烈陽宗的人到底知道多少了。不過這事已經不可能善了,隻能用備用方案了。

“原來是烈陽宗的道友。既然是尋找親人,心情急迫可以理解,那毀我洞府之事也就算了。這個人我倒是見過,很不錯的後輩,在魔龍嶺凝煞,還用的真炎脈。我路過時看了一眼,沒有理會,不知成功了沒有。”朱錦華裝出一副懼怕烈陽宗的實力,不敢報仇的散修模樣,半真半假的回應到。

宗溪聽了這話,眉頭也是皺成一團。烈陽宗的引光鏡是件靈寶,得到這件靈寶後,門內一些重要人物的玉牌中都留下了禁製。所以在宗龍捏碎玉牌時,引光鏡就有了感應,顯示出朱雉,秘法等幾個零碎的詞語和玉牌碎裂的大概方位。烈陽宗的大長老宗勁衝看到引光鏡顯示的信息之後,立刻召集了兩人,不遠萬裏,來找宗龍的下落。三人隨著引光鏡的指引,追到了魔龍嶺,找到了玉牌被捏碎的地方,正是朱錦華說的真炎脈處,更從引光鏡裏找到了宗龍的方位,找到了這座洞府。現在朱錦華居然當麵撒謊,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哦,那多謝道友了。請問道友高姓大名?”宗溪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和朱錦華虛與委蛇。朱錦華表現出來的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宗龍又可能在他手上,現在烈陽宗的人是投鼠忌器,不敢先動手。

“在下朱錦華,一介散修。既然道友要找人,請到別處去找吧。不要再我洞府裏鬼鬼祟祟的呆著了。”朱錦華猛一揮手,三道朱虹飛向身後的洞府,一道碧綠色的光華亮起,擋住了這三道朱虹。不過灰衣老者的身形也顯現了出來。

“兩位這是何意?我敬你們是大派高手,難道真的以為我好欺負不成!”朱錦華一副憤怒的樣子,對著宗溪說道。灰衣老者也飛到了宗溪身邊,和朱錦華對峙。剛才那三道朱虹他接的並不輕鬆,元嬰初期對付元嬰中期,還是有些困難。

“朱道友誤會了,不過是一時心急而已。這位是王申王師兄,也是我們烈陽宗的長老。”宗溪笑了笑,給朱錦華介紹了一下身邊的灰衣老者,不過顯然是沒有什麽誠意。兩個大派的元嬰修士,對一個散修,即使是元嬰中期的,也有一種優越感。

“我說過了,你們要找的人不在我這,去其他地方找吧。”朱錦華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暗自準備著應對。

“我們也是這樣想,不過這方圓千裏不過道友一個高階修士,有些事情想向道友打聽一下而已。”宗溪剛要繼續說下去,卻忽然一頓,手中的飛劍直接衝了出去,斬向朱錦華,王申的手中也飛出了一道青光。

不過朱錦華顯然也早有準備,一個火紅的護盾出現在身邊,手中的朱虹不斷,擋住了兩人的攻擊,同時反攻過去。如果都不動用法寶之類,隻用普通的法術攻擊,兩個元嬰初期也拚不過一個元嬰中期。

不過朱錦華的反擊還沒到兩人身邊,就被化解了。王申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藍色漩渦,將朱虹吸了進去。這漩渦卻是王申手中的一枚湛藍色的玉戒發出的。宗溪手上也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鐵環,巨大的火係靈氣波動從上麵傳出。

宗溪將手中的鐵環擲出,朱錦華射出幾道朱虹阻擋,都被鐵環直接擊碎。知道這東西不太好對付,朱錦華手一翻,一隻金色的羽毛出現在手中,猛的擲出,將鐵環撞回。這羽毛是他本體上幾隻尾翎之一,將身體上的一些部位祭煉成法寶,也是妖獸常用的手段。

朱錦華再一揮手,一隻黑色的羽毛飛向了正在努力控製鐵環,來不及格擋的宗溪。原本王申身前的藍色漩渦一凝,變成了一麵水盾,擋住了這一擊。朱錦華看不能得手,將兩隻羽毛收了回來。

“你果然是那隻朱雉!”宗溪收回鐵環,護住身前,指著朱錦華大喊到。

朱錦華剛要回答,忽然心中一陣警訊,猛的一個瞬移,離開了原地。但一道銀色的光華從他背後襲來,在他瞬移後,猛的一拐,這次朱錦華沒能再躲開,被銀光打在了身上,紅色的護盾被擊破,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更嚴重的是身體上銀絲纏繞,一時驅除不了。

“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