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玉燈,這是火紋燈!”

朱老怪一聲叱喝,打斷了袁福通的問話。

“是,是,火紋燈。這燈在晚輩手中也已經多年,也用神識探察過多次,不過是普通玉石雕刻而成,沒發現有什麽靈異之處啊?為何前輩能斷定他就是您說的火紋燈呢?”袁福通不敢爭辯,順著話頭問了下去,同時自稱晚輩,想把關係拉近些。這東西袁福通一直是當做紀念品,用靈鑒術看也是一個凡物,怎麽就成了靈寶了呢?

“神物自悔,靈寶級別的東西隻有到了元嬰期才能使用,要想操控靈活,發揮出靈寶的全部威力,至少也要到化神期,你一個剛築基的修士能看出什麽。”朱老怪很是鄙夷的看了袁福通一眼,輕蔑的說道。

“那前輩能用這件靈寶嗎?”袁福通很謹慎的問道。他知道靈寶要到元嬰期才有用,看朱老怪能不能用這火紋燈就知道他的深淺了。

朱老怪看了袁福通一眼,手中的玉燈忽然放出青色的光華,一點火光從燈芯處飛出,打在幾裏外的一座小山上,轟隆一聲,幾十丈高的小石山爆了開來。袁福通和朱老怪所在的地方是魔龍嶺一個山峰的峰頂,袁福通從山頂看著遠處這一幕,有些心寒,有些欣慰,有些羨慕。心寒的是朱老怪果然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自己逃肯定是逃不掉了。欣慰的是既然朱老怪肯回答自己的問題,說明暫時還不想殺自己,應該還有事情要自己去做。羨慕的是何時自己才能有這樣的力量啊!

“如果是其他靈寶,以我的修為,剛入手也使用不了。不過這火紋燈是當年天火門的幾件靈寶之一,我當年是見過的,法決禁製都熟悉,是直接就能用的。不過可惜這燈多年沒有人溫養,威力大不如前了。”朱老怪收回火紋燈,淡淡的說道。

袁福通聽的滿臉黑線,這東西搶自一個練氣期的強盜手中,自己又是剛築基不久,認都認不出這寶貝,那裏談什麽溫養。不過火又不能衝老怪物法,隻能咽下去。不過聽朱老怪的話頭,應該是和天火門有些淵源,留下自己和宗龍,也應該是兩人都修煉的正統天火門的功法。

“這火紋燈是天火門的靈寶?難道前輩是天火門的人?”袁福通想確認一下。

“算是吧。”朱老怪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有一點傷痛,顯然是想起了往事。朱老怪在袁福通麵前沒有什麽掩飾,卻把袁福通嚇的夠嗆。元嬰高手最多不過能活三千年,這是魔災前的數據,魔災之後,修仙界情況大變,天地間靈氣銳減,元嬰期修士的壽元也變少了,已經很少有活兩千歲的元嬰修士了。而天火門已經覆滅三千多年了,就是元嬰高手也早該坐化了,難道這老怪物是化神期的高人?或者是在騙自己?

“除了燃靈決,你還修煉了什麽功法嗎?”朱老怪回過神來,看到袁福通一臉的驚訝和疑問,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問道。

袁福通連忙收斂起自己的驚訝,猜想朱老怪問這話的目的:“沒有修理其他功法,不過晚輩神識天生比常人要強些,所以修煉過一些鍛煉神識的法門。”

“哦,原來如此。”朱老怪放下這個問題,沒有表示信不信,而是繼續問道:“你也知道燃靈決的缺點,那你為什麽還要選擇這門功法呢?”

“晚輩也是無奈啊,流雲宗內真法不輕傳,晚輩天資不夠,在門內又沒有什麽厲害的靠山,想要長生路上走的遠,隻能選擇這門現在修煉起來很困難的功法,希望能以後有機緣得到一枚頂級靈晶,順利結丹。”袁福通很老實的回答道,沒有花言巧語的說什麽仰慕天火門之類的。

“嗬嗬,你誌向倒是高遠,為了將來的路能寬些,敢跑這麽遠來凝煞。”朱老怪點點頭,語氣中有一絲讚賞。

“不敢說高遠,不過不甘心平庸一生而已。”

“好,你修煉了天火門鎮派心法燃靈決,我們也算有淵源。既然遇上了我,你就先跟我一段時間,現在你先休息一下吧。”說完一揮手,袁福通就又失去意識了。

“這小子有點意思,居然能自己從入夢術中醒來,以這樣的資質,敢下這樣的決心,心誌很堅定啊。不過修仙界的形式變的還真是快啊,再看看另一個人的記憶吧。”朱老怪喃喃自語了一句,一揮手,袁福通被仍到一邊隱藏了起來,而他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宗龍。不過宗龍明顯是被牢牢禁製住的,沒有一點反應。

朱老怪把宗龍放到身邊,又開始一次入夢術。從宗龍的記憶裏,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從宗龍的身上沒有發現什麽好東西,所以朱老怪對宗龍也沒有太在意,而宗龍也沒有能自己醒來。

等施法完畢,朱老怪喚醒宗龍,同樣問了一些問題。宗龍作為烈陽宗的精英弟子,對修仙界裏的形勢比袁福通要了解的多。朱老怪從宗龍這裏基本了解了整個山北六國的形勢。問完問題,同樣把宗龍禁製起來,然後抓起兩人,往魔龍嶺西北飛去。

當袁福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在一個石室中的石**了。袁福通一醒,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連忙運轉法力,查看又沒有被禁製。法力一動,袁福通心中一喜,這次神識和真元都已經恢複了正常,看來朱老怪已經給自己解除了禁製。接著袁福通就趕緊拿出自己的乾坤袋,檢查一下自己的損失。檢查一遍,發現除了求閑見聞錄和火紋燈,其他東西隻少了幾根玉簡。其他東西都沒動。玉簡中的內容都已經記在腦海裏,算不上什麽損失,而法寶靈寶之類的東西,讓朱老怪還自己是不可能了,看來是損失定了,就當舍財保命吧。

自我安慰了一會,袁福通起身,想走出石室,走到門口卻發現有一道禁製擋住了出口。袁福通用法力一推,禁製上泛起光華,把袁福通的力道彈了回來。袁福通一探查,這道禁製護住了整個石室,想破壁而出也不可能了。

“看來自己是被軟禁了,不知道宗龍那家夥情況怎麽樣了?”袁福通有些自嘲的想到。想到宗龍,袁福通想起了當時的形式,自己和宗龍的爭鬥已經算暫時休戰了,雙方都沒有直接拿下對方的把握和實力。即使是宗龍認出了他,那自己在靈境中的作為可能會被其他人知道,可能會有些麻煩。在靈境中殺人無所謂,那裏麵殺人合法,事後各大勢力也不會追究,最多不過是私人報複。不過築基丹可能會保不住,在門內可能不太好混了。但自己不可能為了這事和他死鬥,畢竟自己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沒必要為了可以搞定的秘密而拚命。當然如果有機會可以無損幹掉宗龍,袁福通也不會手軟,沒麻煩總比有麻煩強。

不過現在朱老怪出現後,他的態度將會決定一切。這個至少是元嬰期高手的怪人和天火門有很深的淵源,雖然沒見到宗龍,不過既然留下了自己,很可能也留下了宗龍。不知道在老怪到底要做什麽,自己也無從猜測。這種命運操控於他人之手的滋味很難受,但沒有能力反抗,隻能在這裏等待了。

袁福通剛要開始打坐修煉,耳邊傳來朱老怪的聲音:“既然醒了,就出來吧,來我的房間。”同時一道玉符從門外飛來,盤旋在袁福通的前麵。

袁福通跟隨玉符,經過大門時玉符閃過一陣光華,禁製消失,袁福通跟著玉符走過繁複的通道,來到了一間最大的石室前。玉符飛了進去,袁福通也跟了進去。

一進石室,袁福通就感到撲麵而來的熱浪。石室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地火**,**中的地火勢頭很猛。而地火**上沒有常見的隔離熱量的禁製,整個石室都被這些地火烘烤著,溫度高的受不了,袁福通必須用真元護身才能頂住。朱老怪就坐在地火**旁,很享受這個熱度一樣。

“你來了,自己坐吧。”朱老怪見到袁福通到來,指指地上的蒲團。

袁福通向朱老怪施一禮,然後坐下,發現蒲團上不算熱,還有一絲清涼,坐上去舒服多了,而朱老怪身下卻沒有這東西。

“不知前輩招晚輩來有何見教?”

“你先坐一會,等人齊了再說吧。”朱老怪說完,繼續閉目養神,袁福通也隻好坐在那裏打坐等待。

一會功夫,又一片玉符飛進石室,落到朱老怪手中,隨後宗龍邁步進入了石室,先對朱老怪施了一禮。

“朱前輩好。”

轉頭看到袁福通,臉上笑容不改:“袁兄好。”

“你也做下吧。”朱老怪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指著地上的蒲團說道。宗龍和袁福通連忙放棄繼續虛與委蛇的計劃,坐好噤聲,等朱老怪發話。

“天火門的功法多年沒有人修煉了,今天能碰到你們兩個冒冒失失就敢修煉鎮派功法的小娃娃,也算有緣,我就救你們一下。”

看兩人一頭霧水的樣子,朱老怪頓了一下:“你們以為山北修仙界第一大派的鎮派功法是那麽好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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