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用上全力,效果果然不一樣。.袁福通立刻被壓製的沒有還手之力,隻能被動的防守,赤炎鼎的紅光也稍微弱了一點。王寒稍微有些驚疑,怕是袁福通的陰謀,但想到已經纏鬥這麽長時間,自己這邊四個人可以用丹藥補充,法力都消耗近半,袁福通一個人,一直沒有機會用丹藥補充法力,肯定快法力不支了。這時候被壓著打,是正常現象。

果然如同王寒預料的那樣,又鬥了一陣,袁福通麵色開始變得鮮紅,氣息也開始粗重起來。赤炎鼎縮小到半人大小,防護範圍縮減到了身前三尺的地方。四人見到這種情況立刻大為興奮,攻擊強度又提高到一個新台階。

終於,在和李兵的金磚又一次碰撞後,袁福通一口鮮血吐在了赤炎鼎上。鮮血剛落在鼎上,就如同落在沙土上一樣,被鼎身吸收掉。

“小心他要拚命了!”王寒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許多修士在臨死前都是噴出精血,提升法器的威力,拚死一搏。如果袁福通要拚命,憑著這中品靈器,恐怕四人中要有人受傷。

其他三人聽到王寒的提醒,連忙暫緩了攻勢,把靈器護在身前,防備袁福通的反擊。不過事情出乎了王寒的預料,袁福通並沒有爆發出強大的攻擊,而是趁機往嘴裏塞了一把丹藥,麵色又恢複了正常,同時扔出了大把的丙火雷,拖延四人的進攻節奏。

“多謝王兄的美意,我現在已經無礙了,大家可以繼續了。哈哈。”袁福通服下丹藥後,感覺藥力慢慢化開,補充著已經消耗不少的法力神識。赤炎鼎得到法力的支撐,又恢複到了一人多高,護在了袁福通的身前。有了這次喘息的機會,袁福通知道自己突圍的可能性更大了,不過之後還有不少戲要演。

看到袁福通的表現,王寒一陣羞惱。沒想到自己一時謹慎,居然被敵人這麽嘲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吞下一顆丹藥,飛劍又開始狂猛的進攻。其他三人臉上也微微發熱,居然四個人被一個人嚇唬住,實在是不爽。幾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加力,攻勢又狂猛起來。

袁福通服下的丹藥並沒有支撐多長時間,剛頂過了李兵金磚十輪猛砸,就再也沒有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次四人沒有再猶豫,攻勢如潮,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袁福通留。連續幾次猛攻,袁福通已經吐了十口血在赤炎鼎上。

正當四人以為袁福通已經完全不行,就要崩潰的時候,赤炎鼎猛的紅光大放,這次不是火焰一樣的赤紅色,而是血液的鮮紅色。鼎身也猛的放大,一道血紅的光幕罩住了袁福通,一時之間四人所有的攻擊手段都近不了袁福通的周圍。積攢了這麽久的精血,一次爆發出來,正是袁福通給自己爭取施法時間的手段。

“錢師弟,控製陣法,用靈葉盾和陣法保護我們。其他人繼續攻擊,他挺不了多久了!”王寒看到這種情況,立刻高聲大喊。在王寒看來利用精血積蓄力量,最後猛的爆發,這應該是袁福通的生死一搏了。不過就算他這時候再猛,隻要衝不出錢書文的陣法,那最後還是一個死。

袁福通卻沒有直接往外衝,而是利用前麵用精血的力量爭取到的時間,開始進行血道神通的準備。鮮血從指間,心口,舌尖匯集,然後打到赤炎鼎上。在流雲宗這幾年修煉的精血魔仙道讓袁福通使用血道神通的時候不用原來那麽費事,也沒有原來那種孤注一擲的危險了。這個威力驚人的神通現在可以當做正常的絕招來用了。

赤炎鼎吸收了袁福通的精血,開始猛烈的旋轉起來。王寒等人也停止了進攻,用自己的靈器護住自己,等待袁福通最後的爆發,同時也做好了收割袁福通性命的準備。

不過赤炎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打向一個人或者護著袁福通往外衝。猛烈旋轉的赤炎鼎的鼎蓋飛起,鼎口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吸收陣法中的雲霧。

“嗬嗬,他居然想這樣破陣出去,打錯算盤了!”錢書文最早看出了袁福通的打算,不過對袁福通的行為很不屑。雖然陣中的雲霧是陣法很重要的一部分,沒有了雲霧,在陣法失去了進行人員換位,吸收傷害這些功能,但最外層還有一層極其繁複的禁製,不懂得陣法的原理,不可能衝出去。袁福通把最後的力量用來做這件事,實在是太失敗了。

王寒等人也知道錢書文這陣法的厲害,如果被困住的是他們,也沒法直接衝出去。既然袁福通沒有把最後的殺招用到某個人的身上,那他們也樂得清閑,都準備好了自己的靈器,準備在袁福通衰竭的一刹那要了他的性命。

片刻之後,得到血道神通強力支持的赤炎鼎把自己吸收的功能發揮到極致,陣法籠罩的方圓二十丈內所有雲霧都被收進了鼎中,形成了一個灰色的漩渦。袁福通終於看清了陣法的邊緣,明顯能感覺到邊緣地區有一重極其複雜的禁製,就是這重禁製擋住了神識,也能擋住他突圍的腳步。

麵無血色的袁福通緩緩挪動自己的腳步,往王寒的方向走去,頭頂上赤炎鼎放出的血色光幕護住他的身體。王寒看到一臉冷酷的袁福通朝他走來,不由自主的往其他方向挪去。如果現在袁福通用什麽同歸於盡的手段,離他最近的人肯定是他的目標。王寒覺得自己被袁福通報複的可能性最大,還是遠離袁福通為好。

袁嘴巴福通終於走到了陣邊,猛的一撞,想要衝出陣法,不過血紅色的光幕被一層看不到的禁製擋住,停了下來。王寒三人看到這種情況,放下心來,錢書文嘴邊露出一抹冷笑:“不懂陣法的蠢人,以為靠一件靈器就能出陣嗎?除了有專門破禁功能的靈器,靠蠻力就是上品靈器你也衝不出去。”

衝了幾次,確定自己靠血道神通的威力是無法衝出這陣法,袁福通做了一件讓王寒四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從胸口取出三株玉髓芝,放在手中,打上了禁製:“這是我采到的靈藥,各位自己分一下吧!”猛的一擲,三株玉髓芝被袁福通扔到了陣法的中心,剛才袁福通站的地方。

王寒四人楞了一下,搞不清袁福通到底要幹什麽。但眼看寶貴的築基靈藥滾在地上,想用搬運法隔空拿起,卻發現靈藥上有袁福通的禁製,不能使用搬運法。思考片刻,錢書文最先忍不住衝了上去。他對自己的陣法十分有信心,自信袁福通已經不可能衝出去,他自己又有靈葉盾護身,袁福通明顯是想吸引人到中間好最後爆發也不會傷到他。現在能搶到一株可是實實在在的一株築基靈藥,不用和其他同門分的。

錢書文這麽一衝,張軍和李兵也按捺不住了,實實在在的**在那,最多不過是袁福通最後一次拚命,有錢書文擋著,憑自己的反應還能吃虧不成?三個人衝到中間,錢書文最先到達,先從地上拿起了一種玉髓芝,放進了乾坤袋,剛要去拿另一株,卻發現王寒已經抓住了,另一邊李兵和張軍也同時抓向了另一株,四個人已經在陣中心匯集了。

袁福通雙手一推,赤炎鼎又長大一圈,帶著血紅色的光芒,挾風雷之勢,往中間四人衝去。這時候血光已經擴展到了一堵牆一樣的寬度,王寒等人已經沒法繞過赤炎鼎的防護攻擊袁福通了,隻能一邊用自己的靈器攻擊赤炎鼎,延緩它攻擊的速度,一邊往後退,同時錢書文的靈葉盾也匯集了所有的葉子,擋在了四人身前。

正當幾人準備迎接赤炎鼎最強的攻擊時,原本聲勢浩大的攻擊忽然消失,赤炎鼎化作一道紅光回到了袁福通的體內,而袁福通腳下已經多了一個銀白色的梭子,梭子頭上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光芒並不像赤炎鼎的血色光芒一樣被禁製阻擋,而是直接打在了禁製上,原本隱形的禁製被銀光一照,顯出一個半圓形的光罩,被銀光打到的地方卻出現一個大空洞。

“我會記住各位的。”麵色慘白的袁福通有氣無力的對王寒四人說了一句,身體已經衝出了陣法,往遠處飛去,穿雲梭的速度讓跟上來的飛劍鬥追趕不上。

“破禁靈器,他!!”錢書文一臉的震驚,不敢相信袁福通居然有兩件靈器,還有一件能破解禁製的靈器,看來他的身份一定高的離譜,離去前的那句話讓錢書文不寒而栗,這是死地啊!

王寒麵色鐵青,卻沒有錢書文那樣失魂落魄,袁福通剛衝出去,他就猛的一聲大吼:“追,前麵有秦師弟。”

袁福通剛飛出有二十幾丈,忽然一道黑光從前方衝出來,穿雲梭上的袁福通來不及躲閃,被黑光打落在地。這黑光正是秦良的飛劍,他在袁福通試圖衝陣的時候已經看清了陣內的情況,提前在這個方向上埋伏了。飛劍來的太急,袁福通本身又在告訴飛行中,袁福通百忙中扭了一下身子,沒有被一刀兩斷,但飛劍從腹部穿過,人也被打下了飛梭。畢竟穿雲梭是專門飛行用的靈器,能破解限製行動和飛行的禁製,至於防護能力,實在是差的夠嗆。

王寒等人追了上來,心情已經從極度鬱悶一下變成了狂喜。雖然功勞居然給了沒參加戰鬥的秦良,但至少也能分到不少東西,更何況還去了一個強敵,袁福通最後那句話實在讓人不爽。

秦良剛要上前收取戰利品,其他四人也趕了過來。秦良卻發現已經快死了的袁福通手上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還有你!”袁福通嘴唇微動,說出這麽一句,就消失在了秦良麵前,剩下王寒等人麵麵相覷,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