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靈境的第五日。.中心山峰東側中部,一個山坳中,流雲宗四個核心弟子正在商議著行程。

“既然現在還沒等到風師弟,恐怕他是出了什麽意外。明天開始就必須全力進行築基靈藥的收集工作了。”開口的是文忠,他是這次流雲宗進入靈境行動的負責人,經驗也很豐富。知道風三這個時候還沒趕到,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剛要說接下來的工作,杜鵬程接口了。

“未必吧,風師弟手上有青火扇,誰能拿的下他啊?”杜鵬程明顯不知道靈境內的凶險,估計很樂觀,不認為有人能殺掉靈器在手的風三。

“哎,我也這麽想,希望如此吧。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才到手八株靈藥,離目標還很遠,這幾天靈藥還多些,在過幾天就很難找了。畢竟不止我們有築基靈藥的分布圖,其他各門派都有。聽柳師妹說昨天你們還遇到了烈陽宗的埋伏,恐怕他們的收獲比我們要多不少。”文忠給杜鵬程解釋道。這個師弟資質是好,築基的希望極大,但就是太單純,很多事都不知道。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師門長輩才把他扔到靈境試煉裏來的,他的性子要不改改以後真的要吃大虧。

“文師兄,那我們怎麽安排采藥的工作,上次碰到烈陽宗的弟子埋伏,恐怕這次其他門派提前下手的可能性比較大。”柳依依見杜鵬程一插話,把文忠的話給岔開了,連忙把話題轉回正題。

“我也正在猶豫,如果我們分成兩組分頭采集,效率肯定要高一些。但從這次的情況來看,其他三門好像有針對我們的意思,要是他們提前下手,恐怕我們會吃虧的。”文忠也很擔憂這個情況,風三沒有感到,幾乎肯定是被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給埋伏了,一般弟子就算是十幾個人偷襲也沒可能留下有靈器在手的風三,就算打不過,逃還是逃的出來的。再加上烈陽宗幾個弟子的作為,恐怕分開危險很大。

“如果一起行動,安全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我們肯定完不成任務的。”劉德接過了話頭,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是啊,如果我們一起行動,能采到三十多株築基靈藥就是極限了,從其他人手裏搶就完全看運氣了。”杜鵬程仔細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但也包含了一點小私心。一旦分組,那他就可以和柳依依單獨相處了,至於安全,他還是自信自己能保護好柳依依的。

“那要是被人埋伏了呢?”劉德反駁道。

“我可不怕其他門派的埋伏,劉師兄要是怕的話。。”

“我怕什麽,我。。。”

文忠擺擺手,製止了劉德和杜鵬程的爭吵,看了旁邊的柳依依一眼,下了決心。

“這次必須一起行動了,寧願少采些靈藥,也不能再陷入危險之中。風師弟現在不到,十有**是被其他門派的核心弟子埋伏了。如果我們兩兩一組,遇到兩三個核心弟子的埋伏還不怕,如果是五人齊全的陣容,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你們不用再爭了,必須一起行動。”

“我也同意,分開的話太冒險了。如果這幾天再折損人手,恐怕我們幾個到最後幾天要被其他門派追殺了。”柳依依首先表示了支持,杜鵬程剛要說什麽,聽了柳依依的話,也就住口了。

“我也沒意見。”劉德也同意了文忠的決定,三個人看著杜鵬程。

“那我聽大家的,一起行動。”

“好,現在大家休息一下,恢複到最佳狀態後,我們去東南區域采藥。柳師妹和杜師弟是在接近中心的地方和烈陽宗遇上的,之後他們就退回西邊了,估計東南區域的靈藥還沒有被采,我們先去看看。”

在流雲宗完成集合的時候,其他三門的核心弟子都早已經完成了集結。除了回春穀的嚴空釣魚不成反被殺外,其他核心弟子都闖進了中心區域,也有不少門派弟子和散修衝了進來。中心區域的血腥爭奪戰就要開始了。

袁福通這個時候也終於趕到了中心區,雖然因為馮濤的事情耽擱了一陣,但畢竟可以低空飛行,比用輕功跑要快不少。進入後袁福通也不敢耽擱,馬上按照從嚴空身上取得的地圖,開始尋找築基靈藥。

有了地圖的指引,果然方便不少,辛苦幾天才早的一株風靈草的袁福通在進入中心區的一天之內,就找到了七株築基靈藥。靈藥的守護妖獸在袁福通丹鼎防禦,附火術攻擊之下,基本沒有多少還手的餘地,就會被袁福通迅速解決掉。獲得如此豐富收入的袁福通不禁感歎:“信息果然最重要啊!”

不過到了第八株的時候,袁福通還是遇到了麻煩。剛幹掉了一條金光蟒,要去采那株玉髓芝。漫天的法術朝他打了過來,袁福通丹鼎一轉,擋住了所有法術,抬頭看到五個散修從山後轉了出來,都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幾個人眼睛盯著他旁邊的玉髓芝,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一個領頭模樣的黃衣散修走向前,對袁福通說道:“這位流雲宗的朋友,這玉髓芝是我們五人先發現的,我們有事離開了一下,不想被你發現。現在既然我們回來了,還是請朋友去他處再找靈藥吧。”

這黃衣人說話時一本正經,好像真事一樣,袁福通不禁有些好笑。也沒有回答這人的歪論,看小醜一樣的看著他。黃衣人看到袁福通不為所動,有些氣惱。

“朋友不肯退開,那就是要和我們五人為敵了?”這時已經語帶威脅了。說話的同時放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把極品飛劍。這法器對散修來說已經不錯了,難怪能成為領頭的,不過他卻沒有放出護盾,也許是因為人多勢眾,不信袁福通敢出手。

“黃兄和他客氣什麽,不退開就殺了他,看他這麽早進了中心區,說不定身上有不少築基靈藥,夠我們幾個分的了。”一個粗豪漢子在人群中說道,他的話一出口,其他幾人都蠢蠢欲動起來。他們幾個也不過是進入靈境後才結伴的,路上也殺了幾個散修和門派弟子,卻沒有收獲到築基靈藥。現在一株玉髓芝根本不夠分,如果袁福通真的身上有築基靈藥的話,雖然看他抵擋法術時實力不錯,但五人齊心,對付一個還是很有把握的。

袁福通這時已經招出了流光劍,扣在了手中,看到這幾個散修逼了上來,緩緩後退兩步。

“好,既然是你們發現的,我走就是了。”嘴裏一邊示弱,一邊計劃著戰術。

這群散修看到袁福通往後退,氣勢立刻暴漲。原來擔心袁福通有什麽殺手鐧的黃衣人也放棄了矜持,飛劍盤膝,擋住了袁福通的退路。

“嗬嗬,這位朋友,剛才你不走,現在想走可就晚。。。”話沒落音,袁福通的流光劍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他是頭領,也是修為最高的,先殺了黃衣人,那剩下的就沒什麽配合了。現在袁福通越來越喜歡這種殺人手法了,一劍過去,身死魂滅,沒有什麽後遺症。

後麵的四人剛把法器放出,看到帶頭的黃衣人被一擊斬首,麵色大變,沒人協調指揮,都慌忙撐起自己的護盾。四件攻擊法器雖然已經呼嘯著打向袁福通。但赤炎鼎旋轉起來,同時放大,把四件法器統統彈開,一點不見吃力。袁福通已經收回了流光劍,再次給飛劍附上了石中火。又是一道紅光閃過,最先出言要殺掉袁福通的大漢被洞穿了護盾,斬下了頭顱。兩人被殺,剩下的三個已經膽寒,準備逃走了,不過袁福通計劃是全殲他們,下手十分快捷。

“不好,是核心弟子,快跑!”一個散修叫喊一聲,拿出一道土遁符,趁袁福通收回飛劍,準備附火術的空擋,直接遁走了。以袁福通的反應速度都沒能留下他。剩下的兩人看到片刻功夫,已經兩死一逃,一人扔出一顆雷火,頓時黑煙滾滾,遮蔽了視線,想要隱身逃走。法決還沒掐好,已經被飛劍斬斷了脖子。另一個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上,玩命的往遠處逃。剛飛出百丈,被駕馭流光劍的袁福通用赤炎鼎砸死。

“居然也有人準備了土遁符,看來散修中的經驗流傳不少啊。”看到那個散修用土遁符逃走,袁福通嘟囔了一句。不過沒有辦法,這種高級符紙很難弄到,袁福通在流雲宗混了四年多才收集到兩張。既然用了土遁符,那追上他的機會幾乎沒有了,練氣期修士用土遁符完全是隨機的,連自己都控製不了方向,更沒法去追了。

把幾個散修的乾坤袋收集起來,放火燒掉屍體,檢查了一下,真沒什麽好東西,最好的不過是頂級法器,築基靈藥更是一株沒有。袁福通收起乾坤袋,走過去采摘玉髓芝,一邊采還一邊嘟囔:“這麽窮也出來打劫,真是不知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