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的丁卯正在得意的大笑,廳內的袁福通也已經暗中檢查完身體,沒發現什麽異常。在上次洞府之戰中,他就已經發現火玉的解毒,確切的說是煉化毒藥的功能。這次本已經很小心了,沒有喝茶水,沒想到還是中招了。好在沒喝混毒的第三樣,毒性威力較小,沒發覺時就被煉化了。裝了半天才探聽出這麽點東西,還得繼續努力。

“你這麽做不怕流雲宗的執法隊嗎?”袁福通‘悲憤’的說道。

“嗬嗬,你還是年輕啊,執法隊遇到的事他們肯定管,遇不到,他們才懶的操心呢。要不你以為烏雲道人怎麽能逍遙那麽久。讓兄弟你撿了便宜。”

“那是他罪有應得,難道老兄要提他報仇?你們是一夥的?”

“不要東拉西扯了,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凝聚法力。不過你沒機會了。”說話間,一道銀光已經向袁福通的脖子劃來。

鐺,一聲響。飛劍被彈開,一個龜殼擋在了袁福通身前。

“我就知道沒那麽容易,看來你沒喝茶啊!”丁卯恨恨的說道。“還想引我進陣!”

“可惜了,丁老哥好謹慎啊,看來這勾當沒少幹啊!”既然沒法把丁卯引進來一舉幹掉,袁福通也就不再裝下去,亮出了護身的玄龜盾。

“哼哼,袁兄弟也很謹慎啊。不過你防得了毒,你能防得了我的陣法嗎?你太自信了啊。”

“是不是自信還要看老哥這陣勢的威力怎麽樣了。”袁福通不甘示弱,挑釁道。

“那袁兄弟就嚐試一下吧。”丁卯說著發動了陣法。

袁福通隻覺得眼前景象亂轉,一團團幻像出現在麵前。一道銀光在陣中來回穿梭,正是丁卯的流光劍。袁福通撐起了玄龜盾,擋住這把極品飛劍。手中拿出葫蘆就開始亂炸。

要說大廳也就幾十丈方圓,以袁福通丙火雷的威力,應該輕鬆能炸到陣旗,破壞陣法。但顯然丁卯的陣法造詣相當高,火雷飛出去好像就被轉移了方向。爆破點都在袁福通附近,把袁福通衝的站不穩。陣法居然影響到了神識,隻有迷惑了神識,才能有這種效果。

當下袁福通不敢再亂炸,抱元守一,全力防守,同時思考對策。

陣外的丁卯也鬆了一口氣。袁福通火雷的威力也嚇了他一跳,幸虧自己陣法迷惑了袁福通離體的神識,要是炸在了陣旗上,一顆就能炸開陣勢。這家夥不愧為叫‘火雷怪人’啊,這火雷的威力的確出色。正麵相博,他一葫蘆火雷過來,我也頂不住,難怪烏雲道人被一擊擊殺。不過等他死後這火雷就是我的了。

想到這,丁卯興奮起來,更努力的用飛劍往袁福通身上刺。但袁福通的防守技術是極其出色的,法決神識離體一遠就會被陣法迷惑,幹脆就指揮玄龜盾在身邊三尺的地方轉動,格擋攻擊。丁卯的飛劍一時間根本奈何不了他。

僵持了一陣,雙方都沒什麽進展。袁福通沒想到什麽辦法突圍,丁卯也攻不進袁福通的龜殼防禦。袁福通嚐試移動身體,卻一直不得要領。大廳內的擺設已經被打的支離破碎,袁福通還是沒找到正確的方向。

“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讓丁老哥這麽費神的設局殺我啊?”見沒辦法突破,袁福通嚐試在語言上找個突破口。

“嗬嗬,袁兄弟好心計啊。想通過聲音判斷方位,不過沒用啊!陣法中聲音也是被扭曲的,靠這個是找不到我的。”丁卯回單道。

“不過你的問題我回答你,因為那塊玉簡。”

“玉簡,丁老哥怎麽能聽信謠言呢?”

“嗬嗬,私人是不會說謊的,紅蓮已經死在我手上了,你說他死前被逼問出來的是不是謠言啊?”丁卯的聲音有些詭異。

“哎,看來我做事還是不周到啊。那他沒告訴你玉簡是打不開的嗎?”

“嗬嗬,這個時候就不要騙我了。怎麽可能打不開呢?”丁卯聽了袁福通的話心中一動,但不敢相信。

“這下誤會了,這玉簡上有禁製,不到築基期打不開,紅蓮沒跟你說嗎?”

“什麽,築基期的禁製?”丁卯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就平靜了。雖然玉簡是最大的肥肉,但袁福通的身家絕對值這一票了。他敢拿那麽多靈石買個玉簡,身上的靈石一定更多。光他的火雷就是一個大收獲。

“丁老哥不信,這樣,我把玉簡扔給你,你自己看看。”袁福通說道。

丁卯剛要答應,接著就換了念頭:“我還是在兄弟的屍體上拿吧,不然扔過來的估計就不止是玉簡了。”

“老哥怎麽不相信我呢,你在陣外能看到我,我這就拿給你看。”袁福通眼看一計不成,就幹脆掏出了玉簡讓丁卯看,就把玉簡放在胸前,玉簡上有禁製保護,也不太容易損壞。

果然丁卯忍耐不住,用神識過來探察。一聲低哼,顯然剛才已經用神識探察過玉簡了,被禁製反彈了一下。袁福通在玉簡周圍埋伏的神識已經感覺到神識退卻的方向。

“嗬嗬,袁兄弟果然沒騙我,但既然今天都這樣了,也不能放袁兄弟出去了。抱歉了。”丁卯說著,轉身召喚了丁富丁貴二人。一人給了他們一隻陣旗。

“你們兩個催動風火兩陣,我來維持幻陣,打破他的防禦。成功之後,賞你們一人一個乾坤袋,傳你們高階的功法。”

“是。”聽到丁卯的許諾,兩個少年大為興奮。他們也已經修行數年,天資不錯。但丁卯為人太吝嗇,拿他們當奴仆使喚。兩人連乾坤袋都沒有一個,平時給的丹藥也少,也沒傳授練氣四層後的功法。雖然袁福通平時對他們不錯,但一共也沒見過幾麵,給過多少東西,幫忙殺掉也沒什麽心理障礙。

兩人接過令旗,催動陣法。令旗的用法兩人倒是熟練,畢竟要接人進洞,經常使用。他們兩人一點微薄法力揮動令旗,陣內卻起了大變化。火焰,風刃不時湧出,攻向袁福通。雖然威力足以突破防禦,但袁福通的法力消耗明顯要大不少。加上流光劍的攻擊,袁福通有些手忙腳亂了。但一時間還能抵擋。

“憑這兩個三層的催動陣法,沒什麽用的,丁老哥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袁福通身上雖亂,嘴上卻不饒人。

“哼哼,還是頂好你的龜殼吧。”丁卯也不示弱。但眼見還不能拿下袁福通,心中有些焦急。袁福通已經拿出中品靈石恢複法力了,看樣子還能頂很久,兩個小家夥已經法力消耗過半了。如果這樣還殺不死他,那就僵持住了。袁福通的身家夠他頂半年的,自己有陣法雖然不怕,但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夜長夢多。

必須出絕招了,要一輪打死他。

下定決心,丁卯又拿出了一個法輪。這法輪金光閃耀,輪麵遍布符咒,金光動時符咒也像活的一樣。丁卯指揮金輪和流雲劍一起攻向袁福通,袁福通的防禦立刻出現了問題,被陣法中的火焰打在了身上。

丁卯一件大喜,全力運轉兩件極品法器,再也不留手,要在丁富丁貴兩人法力耗盡前殺死或重創袁福通。袁福通的玄龜盾在攻擊之下被撞的連連後退,已經貼近袁福通的身體了,袁福通也已經被震的突出鮮血。

“我和你拚了!”袁福通一聲大喊,往丁卯所在的方向衝去,打出了幾顆雷丸。丁卯本來正緊張,怕袁福通有什麽拚命手段。等看到袁福通打出雷丸,心中一鬆。將雷丸用陣法引導到一邊,又開始全力進攻。

袁福通打出的幾棵雷丸被引開,卻又在離丁卯不到十丈的地方爆炸。沒傷到人。片刻後,丁富丁貴身上卻同時一聲爆響,兩人被炸成了肉末。身邊的丁卯也被重創,陣法一下子停了下來。

這時袁福通已經衝出了陣法,來到丁卯指揮陣法的房間。也是一個廣闊的大廳。丁卯被炸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

見到袁福通進來,丁卯麵如死灰,停下了往嘴裏送的傷藥。恨恨的看著袁福通。袁福通沒有猶豫,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一個火球術滅殺了想要逃走的元神。

“我知道你想翻盤,但我不會給你機會的。還是等你死後再給你解釋吧。”戰鬥結束,鬆了一口氣的袁福通找個石床坐下,開始調息傷勢。剛才被丁卯一輪進攻震的不輕。

袁福通進洞時給丁富丁貴的丹藥裏都混了一顆子母雷的子雷。這東西不引發根本沒事,但察覺到丁富有些異常的袁福通為了保險就給了丁富一顆。進來後明顯感覺到不對的袁福通給了丁貴另一顆子雷。袁福通雖然不怕毒,但擔心丁卯又其他手段,就等著他發難。

等到陷入陣中,神識被迷惑,袁福通也沒辦法直接引爆子雷。隻有靠母雷引爆了。但母雷如果隔著乾坤袋這樣的儲物工具也無法引爆子雷。雖然知道這兩人沒有乾坤袋,應該把藥放在身上,但丁卯不叫他兩人幫忙,也用不到。所以袁福通就靠防禦激怒丁卯,勾引他叫人幫忙。

等到丁卯被玉簡禁製反彈神識,袁福通的神識跟隨上去,大致確定了方向,在觸不及防的時候神識肯定直線往身上退。終於在丁卯叫二人幫忙後,袁福通扔出了母雷。一次搞定了丁卯。

壓住傷勢,袁福通起身把洞府內‘清掃’了一遍。把能搜刮的都拿走,開始研究怎麽出去。大廳的陣法破了,還有門口的,找出記載陣法的道書,袁福通開始研究。心中還在想著:“這次真險啊,要不是先埋伏了兩顆雷,丁老怪又貪心玉簡,讓我跟蹤到神識方向,今天就又要用血道神通拚命了。不過丁老怪死的不怨,你要是給弟子兩個乾坤袋我不就沒轍了嗎?死就死在你太吝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