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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崇政殿的路上,多爾袞的心在滴血,多鐸的陣亡,對於他的打擊是巨大的,這種打擊,絕非一般人多能夠體會到的。

多鐸比多爾袞小兩歲,今年不過二十八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正是可以為大清國衝鋒陷陣的年紀,想不到卻戰死沙場,雖說大清國的將領,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什麽時候,也許哪一天在戰場上就捐軀了,可多鐸太年輕了。

多爾袞與多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兄弟時常在一起,包括很多次的作戰,都是並肩迎戰來敵的,兩人同父同母的哥哥阿濟格,年紀大一些,比多爾袞大七歲,比多鐸大九歲,在一起的時間反而很少,這樣的年齡懸殊,讓他們不屬於一次層次了。

多爾袞與多鐸的感情,是從小就建立起來的,兩人不僅僅是關係最好的親兄弟,還是政治上牢不可破的聯盟,不管在什麽事情上麵,多鐸都是無條件支持多爾袞的,放眼整個的大清國,沒有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就連阿濟格都做不到。

多爾袞沉穩驍勇,遇事敢於決斷,富有遠見,是滿人權貴之中的佼佼者,在滿人權貴之中的地位,僅次於皇太極,不弱於豪格,多鐸性格勇猛,敢於擔當,講義氣,愛護士卒,深得手下將士的擁戴,這些年來,兄弟兩人帶領所轄軍隊,打了很多的勝仗,在大清國有著不一般的分量。

兩人與阿濟格的關係一般,主要是阿濟格的性格過於的外露,做事情不考慮後果,喜歡憑著血勇之氣做事情,就連野心都會表露出來,實話實說,多爾袞和多鐸,都有些看不上阿濟格,不願意與阿濟格有過多的接觸,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很多時候,接觸少不了。

皇太極立豪格為皇太極,多爾袞非常失望,但沒有表露出來,可多鐸就不是這樣的表現了,認為豪格比不上多爾袞,大清國的皇帝,應該是能者上,多爾袞各方麵的條件,比豪格都要強的,本來多鐸準備據理力爭的,但被多爾袞阻止了,多鐸一向聽從多爾袞的安排,也就沒有出去鬧了,想不到阿濟格居然出麵了,為多爾袞鳴不平,可惜阿濟格的意見,沒有誰會注意到,就連多爾袞後來也感覺到了,阿濟格之所以出麵鳴不平,很大程度上麵還是為了自身能夠得到更多的權勢,若是有機會,阿濟格恨不得自己做皇帝。

豪格成為皇太子之後,多爾袞與多鐸長談了好幾次,兩人的意見一致了,目前的情況下,一切以大清國為重,大清國麵臨著不少的危險,還不知道豪格能不能帶領眾人,真正的讓大清國強盛起來,眼看著皇太極的身體越來越衰弱了,若是豪格不能夠帶領眾人應對複雜的局麵,多爾袞與多鐸聯合起來了,也是能夠做一些事情的。

這一切,隨著多鐸的陣亡,都不複存在了,自從得到多鐸陣亡的消息,多爾袞好多次從睡夢中哭醒了,兄弟之間那種無法替代的感情,時刻折磨著多爾袞。

可多爾袞是做大事的人,知道大清國處於危險之中,他不會被感情左右,在思考了大清國所處的局麵之後,多爾袞果斷的建議,目前還不能夠對駐守蓋州的江寧營發動總攻。

需要多爾袞考慮的還有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鑲白旗的歸屬,按照大清國的規矩來說,多爾袞是可以兼任鑲白旗旗主的,多鐸的鑲白旗,在這次的戰鬥中,陣亡接近一半人了,還剩下一萬餘人,這些都是精銳的力量,隻要多爾袞能夠兼任旗主,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擴充人員,讓鑲白旗成為大清國最為精銳的軍隊之一。

可這一切,都需要皇太極的同意,這是最大的難題,也是多爾袞傷神的事情。

從大清國的實際情況來看,沒有其他人能夠兼任鑲白旗的旗主,下麵的將士也不會服氣,唯有多多爾袞具有如此的優勢。

多爾袞盡管著急,盡管說內心不安,但他沒有絲毫的顯露,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麵表露出來任何的態度,一個有利的方麵就是,阿濟格居然想著能夠做鑲白旗的旗主,這豈不是笑話,皇太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鑲白旗的將士更不會答應。

回到沈陽之後,多爾袞強壓悲痛,每一次在崇政殿上麵,都是侃侃而談,從大清國的利益出發,擺出了自身的觀點,他的這種姿態,得到了一些滿人權貴的讚譽,這種讚譽的背後,就是權力的交織,最大的表現地方,就是鑲白旗的旗主問題。

禮親王代善首先表明了觀點,認為多爾袞完全可以兼任鑲白旗的旗主,讓代善開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代善是正紅旗旗主,同樣兼任鑲紅旗旗主,如此的情況下,是需要避諱這類問題的,免得引發皇太極的猜忌,可代善還是開口了,支持多爾袞,一方麵代善認為,這是符合大清國規矩的,另外一個方麵,也是因為代善在遼東的低調,打動了代善,遭遇重創的代善,心思早就改變了,不爭權奪利,為了大清國的利益,敢於說一些真話。

支持多爾袞的還有濟爾哈朗,多鐸的陣亡,令濟爾哈朗異常的愧疚和自責,因為海州防禦局勢的緊張,濟爾哈朗無法回到沈陽去,隻能夠堅守,但在寫給皇太極的信函裏麵,濟爾哈朗支持多爾袞兼任鑲白旗旗主,至於說濟爾哈朗的心思,大家都是明白的,這是一種時候的補救,多爾袞與多鐸的關係最好,又是親兄弟,濟爾哈朗支持了多爾袞,等於是給予了多鐸最大程度上麵的補償。

掌管滿八旗的諸多旗主,除開皇太極和豪格還沒有表態,代善與濟爾哈朗都表態了,到了這一步,事情其實有了眉目,不過大家都清楚,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皇太極的手裏。

至於說阿濟格,沒有誰提到,大家也清楚,阿濟格根本沒有資格出任鑲白旗的旗主,不說其他的,到目前為止,阿濟格還是郡王,旗主至少應該是親王的身份,可從阿濟格的表現來看,想成為親王,幾乎沒有可能性。

這一切的動態,多爾袞都是清楚的,要說他在沈陽還是有很大勢力的,盡管說豪格成為了皇太子,可在沈陽的影響力,不一定強過多爾袞,滿人權貴就是有這樣的認識,後金自成立以來,就是在無數次的廝殺之中走過來的,滿人權貴相信強者,崇拜強者,努爾哈赤與皇太極,都是強者之中的強者,大家當然是佩服和服氣的,豪格與多爾袞同樣是強者,大家也是佩服的,隻要豪格還沒有成為大清國的皇帝,就不能夠說是大清國最為強悍的人。

這一次,多爾袞非常低調,從不張揚,一些滿人權貴,想著到府邸去拜訪,也算是安慰多爾袞,但多爾袞一律都不見麵,非常時刻,他肯定是要克製自身的情緒,免得引起了皇太極與豪格的懷疑,前麵已經有過類似的教訓,不能夠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要說從內心深處來看,多爾袞並不想篡位,成為大清國的皇帝,隻要能夠真正的掌握權力,讓大清國更加的強盛,做不做皇帝都是那樣,可多爾袞明白,皇帝掌握了生殺大權,能夠調動各方麵的力量,來對付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集團,從這方麵來說,多爾袞必須要積攢足夠的權力,這種權力,大到足以讓皇帝不敢輕易的動手。

在大清國,真正掌握權力的辦法,就是掌握軍隊。

大清國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的征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征服中原,未來還說不清楚,如此的情況下,多爾袞更不會想著去謀求什麽皇位了。

多爾袞知道自身的缺陷,那就是與豪格的關係不好,不管怎麽說,豪格都是皇太子,是大清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自己還是應該保持必要的尊重的,可多爾袞內心不舒服,就是不想巴結豪格,從能力方麵來說,豪格的確比不上多爾袞。

這次回到沈陽,豪格唯獨去拜訪了豪格。

這是多爾袞難得的改變,也是經過了長時間思考之後,做出來的決定,豪格早就參與到朝政之中了,能夠做出來不少的決定,這樣的情況下,多爾袞是不是能夠兼任鑲白旗的旗主,豪格有著很大的發言權,多爾袞是能夠準確認識到這方麵問題的,麵子和權力,孰輕孰重,他能夠分的清楚。

那一次的拜訪,效果肯定是很不錯的,僅僅過了兩天的時間,皇太極就召集眾人到崇政殿,準備商議防禦部署的事宜,而鑲白旗旗主的歸屬,是防禦部署之中,無法避開的話題,也是肯定需要決定下來的事情。

多爾袞滿懷希望,他將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即或是皇太極有所顧忌,可在如今的情況下,恐怕也隻能夠讓自己兼任鑲白旗的旗主了,而且相關的防禦和進攻,恐怕也會做出來重大的調整,這一切,等一會進行的商議,就要全部決定下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