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個多月時間,蘇天成一直沒有關注渠清澤,主要是考慮到了田地裏麵的事情,這一次的育苗和移栽太關鍵,如果成功了,可以活人無數的。

蘇天成不得不花費大量的心血。

他與王芙蓉之間的關係,也愈發的親密了,除開沒有睡在一起,該做的都做了,什麽擁抱、親吻等等,在他看來,王芙蓉一輩子肯定是跟在自己身邊,不可能嫁給其他人了。

王芙蓉也徹底放開了,將自己真正當作了少爺的女人,時刻關心少爺的身體,這段時間過於的辛苦,她安排廚房,專門給少爺準備一些肉食,以jīng瘦肉為主,剁成肉圓子,少爺習慣清早吃麵食,中午和下午吃白米,而且喜歡吃蔬菜,王芙蓉安排廚房,時刻想著轉變花樣,不要老是做一樣的飯菜。

要說王芙蓉的地位也不同了,府裏的下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王芙蓉將來一定是跟隨少爺的,所以說,除開蘇平陽之外,接下來就是王芙蓉了。

至於蘇俊,是非常聰明的,知道王芙蓉將來的身份會改變的,會成為自家的主人,所以說,在王芙蓉的麵前,顯得很是低調。

王芙蓉的優點,這個時候,也表露出來了,依舊是平和的,沒有絲毫跋扈的表現,有些時候,哥哥王大治顯得厲害了一些,她還勸王大治,要注意一下,畢竟身份不同了,要是其他人有意見了,不會說自己,是怪在少爺的身上的。

王大治雖然是哥哥,但被說了幾次之後,都有些怕自己這個妹妹了,也感覺到,這個妹妹的心裏,全部都是少爺了。

移栽的事情忙活完了以後,蘇天成想到了渠清澤,兩人商議出去遊曆的事情,也該有說法了,按照他的計劃,遊曆一個月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不能夠分心了,必須要全力的溫習功課,至於說遊曆,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夠知道外麵的一些情況,做文章的時候,融入進去一些實際,所謂理論聯係實際,這樣的文章,肯定是大放異彩的。

渠清澤似乎知道蘇天成清閑下來了。

“蘇老弟,你可真的是厲害啊,這等種田的辦法,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

“唉,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了,去年的時候,我遇見了一位老人,老人給了我一本書,說是農活有這樣的做法,我不過是好奇,想著實驗一下的,究竟是什麽樣的結果,餓哦也是很忐忑的。”

渠清澤打了幾個哈哈,他也知道,蘇天成這是在胡扯,不過這是人家的秘密,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追究的。

“最近一段時間,府城裏麵,有一些傳聞啊,你每rì都忙於田裏的事情,想必是沒有注意的。”

“大哥聽見了一些什麽傳聞啊,我還真的不知道啊,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哪裏都沒有去的。”

“我知道,所以提醒你一下,有些人說,你這是瞎折騰,弄的不好,會得罪了土地老爺的,種田有種田的規矩,哪裏能夠亂來的,還有人說,你是迂腐了,明明是讀書人,不在家裏安心讀書,準備鄉試,去忙於農活,本末倒置了。”

“嗬嗬,大哥,你這是說的客氣了,要我的理解,他們就差說我是神經病了。”

“兄弟,這些都不算什麽的,人家隻是說說,由他去,不過有厲害的啊。”

“大哥是什麽意思?”

渠清澤看了看蘇天成,眼神有些深邃。

“蘇家和雷家,是不是有著很大的意見啊?”

“大哥說到的是這件事情啊,這沒有什麽奇怪的,府城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蘇天成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了,包括商會的信函,隻不過家裏的爭論,他沒有說出來。

渠清澤聽的很仔細。

“兄弟,可否將商會的信函,給我看看啊。”

看過信函之後,渠清澤慢悠悠的開口了。

“兄弟,說句不中聽的話,在我的印象裏麵,你是殺伐果斷的,遇見了這等的事情,難道能夠忍受嗎,既然雷文彤如此做了,為何還要讓他囂張啊。”

蘇天成打了一個冷顫,他想到了渠清澤的手段,上次馬市三人的遭遇,充分說明了,渠清澤做事情,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大哥是什麽看法啊?”

“兄弟可真的是聰明,明明心裏有數了,卻不說出來,我看你這段時間,忙於田地裏的事情,一定是沒有時間,如今清閑下來了,是不是該考慮雷家的事情了,要依照我的意見,有人侵害了我的利益,或者是成為了我的威脅,那麽,他就不要想著活下去了,不管他是什麽身份,越是身份尊貴,越是危險啊。”

蘇天成搖了搖頭,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做法,可感覺到很無力,雷家的勢力是龐大的,經營了這麽多年,關係錯綜複雜,自己想要公開的對付他們,恐怕沒有什麽好的結局。從目前的實力來看,蘇家還在崛起的階段,發展是最為重要的,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

再說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也不是他處理問題的辦法。

“怎麽,兄弟心軟了,若是覺得做這樣的事情不方便,我來幫你。”

“大哥,我不是這樣想的,要說對付雷家,也要有著充分的理由,目前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再說了,雷家也是有著深厚根基的。”

“我不同意你這樣的看法,真的到了那一天了,恐怕事情難以收拾。”

“還是放一放,我倒是想著,和大哥一起出去曆練一番的,時間已經很緊了,出去頂多一個月的時間,回來之後,我就要準備鄉試了。”

渠清澤似乎有些失望。

“好吧,就依照你的意思,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啊,做事情萬萬不要心慈手軟。”

“我明白,對他人的心慈,就是對自己的狠心。”

“嗬嗬,你明白就好。”

兩人開始商議遊曆的事情,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走的太遠,從平陽府城出發,有四條道路可以選擇,往北麵去,經過汾州,到太原府,進入北直隸的保定府,往東麵,經過吉州進入陝西,經過洛川、鄜州,到達延安府,往南麵,經過曲沃、安邑,從芮城或者平陸進入河南,到達河南府、懷慶府,往西麵,經過沁州、遼州,進入北直隸,到達順德府,廣寧府。

這四條路線,往東麵到陝西,首先被否決了,陝西流寇作亂,去年的時候,陝西的流寇,還攻打了平陽府所屬的襄陵等縣,到北麵的路線,蘇天成不願意去,那樣要經過太原府,那就一定要回家去看看,他暫時不想見到大娘和蘇天然。

剩下就是往南到河南,,或者是王西麵到北直隸了。

兩人最終選擇了到河南去。

關於哪些人跟著去,兩人也確定下來了,跟隨渠清澤來的人,自然是要一起去的,蘇天成決定帶著三個人就可以了,蘇二童、蘇俊和王大治,人多了沒有意思,反而消耗過多的銀子,也沒有太大的作用,至於護院的訓練,可以讓馬華彪負責。

休息的時候,蘇天成隱隱猜到了渠清澤的身份,做事情如此的心狠手辣,絕非是一般人,要麽是軍隊裏麵的千戶,或者是衛指揮使,可如果是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在平陽府城一個多月時間的。

剩下的可能xìng,渠清澤很有可能是錦衣衛。

錦衣衛是皇上的親衛,權力很大,而且散布全國各地。

想到這裏,蘇天成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老人有著這麽大的口氣,蘇俊到福州去運輸甘薯種子,能夠暢通無阻,不用cāo心具體的事情,為什麽在馬市的時候,老人的身手如此的敏捷,為什麽自己的所作所為,老人都知道的那麽的清楚。

一切都似乎是合理了。

但沒有真正得到證實之前,蘇天成是不會斷然下結論的。

得知蘇天成要出去遊曆一個月時間,王芙蓉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公子忙碌了一個多月時間,本來應該好好將息身體了,也要溫習功課,準備鄉試了,卻馬上要跟著渠清澤出去遊曆,如今外麵不太平,要是遇見了什麽事情了,可怎麽辦啊。

看見了王芙蓉的表情,蘇天成知道她想寫什麽。

他將王芙蓉抱在了懷裏。

“芙蓉,不要擔心,我會注意的。”

“少爺,您這段時間,很是辛苦,應該在家裏好好調養身體啊。”

“嗬嗬,男子漢出去遊曆,就是調養身體啊。”

“哥哥這次跟著少爺出去,我要好好給他說說的,要是他不能夠保護好少爺,我就不認他這個哥哥了。”

王芙蓉知道自己勸不住公子,索xìng趴在公子的懷裏,也不說話了。

蘇天成輕輕拍著王芙蓉的後背,他清楚,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無牽無掛了,蘇府這一百多人,那三百多的佃戶,都是依靠他的,今後,人還會越來越多的,所以自己不能夠出問題,絕對不能夠出問題。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