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來,繼續坐在雅間,失去了意義,看著趴在桌上,嘴裏猶在喃喃自語的劉仲基,蘇天成輕輕搖頭,站起身來,準備出去了,不管怎麽說,都是要找到鴇母理論一番的,自己和劉仲基到青樓來,是找尋樂子的,如今找了一肚子的氣。

打開雅間的門,嘈雜的聲音立刻傳進來了,蘇二童站在雅間門外。

奇怪的是,蘇二童的對麵,也站著一個男人,看穿著打扮,也是跟班。

走廊上麵,不少的姑娘在嬉笑,有的和一樓大堂的客人拋著媚眼,有的甚至直接招呼客人上樓來,看來並非是沒有姑娘的。

蘇天成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不會大聲嚷嚷的發脾氣,那是沒有素質的表現,有事情說事情,找到鴇母,問問為什麽姑娘一直都沒有出現,弄清楚情況,看看後麵怎麽處理。

蘇二童對麵的小廝,看見蘇天成出來了,轉身離開,到了不遠處的雅間。

“二童,此人是誰啊?”

蘇二童可沒有那麽好的涵養了,氣鼓鼓的開口了。

“少爺,這人是雷公子的小廝。”

一股不好的思緒冒出來了,這個雷公子,本名雷釩圭,是平陽府城雷家的嫡出小公子。

雷家亦是平陽府很有名氣的家族,長期做生意的,同樣是平陽府的大商賈,與蘇家有著諸多的聯係。雷家與蘇家所不同的是,他們的家族裏麵,出現了一位舉人,這是值得炫耀的資本,也是經商的巨大依靠。

這一切,與蘇天成本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雷釩圭和蘇天然的關係非常的要好,兩人以前成雙成對的出入青樓賭坊,恰似一對活寶。雷釩圭也時常到蘇府,大概是受到了蘇天然的影響,對蘇天成的態度很不好,頤指氣使,而且在大街上遇見了,也是極盡取笑侮辱,甚至指使下人直接動手。

感同身受,蘇天成眯起了眼睛,看來在青樓遇見了雷釩圭,可以解釋,為什麽姑娘一直都沒有出現了。

在蘇天成的眼裏,雷釩圭這樣的人,就是潑皮和無賴,對付這樣的潑皮和混球,你越是軟弱,他越是囂張的。千萬不要想著,在這類人的麵前,做什麽謙謙君子,最好的辦法,是以牙還牙,最好是打的對方找不到東南西北,他就徹底的怕你了。

雷釩圭從雅間出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小廝。

在樓下的鴇母,大概是知道了情況,也急匆匆的上樓了,她也是擔心,雷釩圭和蘇天成兩人,如果在青樓裏麵發生了衝突,影響生意的。

“哎呦,本公子以為是誰啊,真的是蘇家小子啊。”

雷釩圭出言不遜,顯然是想著找事,走廊上的姑娘,慢慢朝著這邊圍過來了,誰都喜歡看熱鬧。

青樓裏麵,時常發生這樣的事情,鬥鬥嘴皮子,甚至是動手動腳。

鴇母已經上樓了,看見情況不對,連忙走過來了。

“雷公子,這是怎麽了啊,是不是哪個姑娘惹您生氣了啊。”

鴇母站在了蘇天成和雷釩圭的中間,避免兩人動手,鬥嘴皮子不要緊,這要真的是動手了,人打壞了沒有關係,關鍵是損壞了青樓裏麵的家什,自己可難得處理的。

“媽媽也是的,這雅間哪裏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啊,這裏的姑娘,個個都是仙女啊,有些人到這裏來了,給姑娘們提鞋還差不多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雷釩圭身邊的小廝,看著蘇天成,不懷好意的大笑起來了。

“媽媽,我可是幫忙了啊,姑娘不要伺候這樣的下三濫,蘇天成,機會難得啊,好久沒有看見你了,若是跪在我的麵前,磕頭求饒,本公子心情好了,今rì就放過你了。”

鴇母臉上的神sè變化了,這樣的侮辱,有些過分了。

蘇天成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他扭頭對著臉sè發紅的蘇二童開口了。

“二童啊,我怎麽聽見狗叫喚了,還有一群狗腿子在狂吠啊。”

笑聲戛然而止,雷釩圭的臉sè變得鐵青,想不到蘇天成敢這樣說話。

“蘇天成,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的說誰是狗啊。”

“雷釩圭,你這麽快承認幹什麽啊,好歹也謙虛一下啊。”

“你、**的,反了,皮癢癢了。。。”

雷釩圭用手指著蘇天成,看樣子準備叫身邊的小廝動手了。

“雷釩圭,我有兩個原則,你記住,第一,狗咬我一口,我不會去咬狗一口,否則與禽獸何異,第二,我曆來都是痛打落水狗,絕不留情。”

就在周圍的姑娘忍不住笑的時候,蘇天成已經動作了。

穿越以來,他時刻注意鍛煉身體,每天的生活也是不錯的,頓頓吃肉,很好的補充了營養,前世的時候,學習了一套的軍體拳,穿越以後,每天都在練習,身手很敏捷,對付雷釩圭這樣的花架子公子,綽綽有餘。

蘇天成繞過了鴇母,走到了雷釩圭的麵前,抬起右腿,對著雷釩圭的小肚子踢去。

一聲慘叫,雷釩圭離開癱在地上了。

蘇天成的動作太快了,雷釩圭身邊的小廝,都沒有反應過來。大概是蘇天成以前過於的懦弱了,他媽純粹是想著來看熱鬧的。

這樣的機會,蘇天成當然要把握住。

他一腳踩在了雷釩圭的臉上,冷笑著對準備動手的小廝開口了。

“本公子乃是平陽府的生員,你們若是敢動手,盡管上來,二童,他們若是動手了,你馬上去報官,就是這裏有人大不敬,官府備案了,本公子可以放心動手,打死打殘都沒有關係了。”

明朝末年,生員的地位,遠遠比不上明初了,但是,大明律上麵是有著明確規定的,侮辱生員,是要定罪的,輕者遭遇杖刑,重者可以發配充軍。

這些小廝楞了一下,可自家公子被人打了,要是不動手,一樣死的慘。

蘇天成當然不會指望,依靠這句話,讓雷釩圭的隨從就不動手了,他不過是想著耽誤一下時間,隻要控製了雷釩圭,一切事情都好說了。

“雷釩圭,叫你的小廝都給老子跪下,不要老子扭斷你的脖子。”

蘇天成的語氣變得yīn森了,臉sè也猙獰起來。

雷釩圭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雖然臉被蘇天成踩著,但他還是能夠說話的。

“蘇、蘇公子,不要動手。。。”

蘇天成已經加大了力度,雷釩圭感覺到自己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混蛋,還不快點跪下啊。。。”

幾個小廝都跪在了蘇天成的麵前。

蘇天成扭頭對著驚魂未定的鴇母開口了。

“媽媽,耽誤你的生意了,在下和這位雷公子,有著一些個人恩怨,今rì發生的事情,若是影響到生意了,在下這裏賠禮了,劉兄依舊在雅間,麻煩媽媽安排一位姑娘服侍,需要多少的銀兩,在下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回來結賬。”

“好說好說,今rì奴身請客了,劉公子那裏,奴身會安排好的,蘇公子盡管放心。”

蘇天成一把扭住了雷釩圭的右臂,反靠到身後。

雷釩圭齜牙咧嘴,這滋味可不好受。

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今rì自己到青樓來,按說雷釩圭是不會這麽做的,畢竟他和蘇天然的關係是不錯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可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的奇怪了,裏麵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蘇天成可沒有那麽的單純,雷釩圭不可怕,就算是雷家,也不算什麽,自己不害怕,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