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王水無痕下了朝會,回去收拾了孽子水拳!

而大將軍林嘯,下了朝會之後,卻是例行公事,前往淩霄天庭下方的禁軍大營!

淩霄天庭之下的一大片區域,是大崝聖庭的禁軍大營,內有大崝的精銳軍人就有三千萬之多,更有鳳凰族、玄武族、龍族、虎族,甚至狼族的大量精銳,內有狼騎兵、虎丵騎兵、龍騎兵、鳳騎兵,甚至玄武騎兵,都是大崝最精銳的力量。

林嘯從來沒有調動過,哪怕四方出現再危機的狀況,林嘯都沒有調動過,因為這是大崝儲備,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

以前,林嘯隻是一個月才來一次,但是,自從大崝氣運消失之後,林嘯就每三天來一次了,而鍾山在女媧界身死的消息傳來以後,林嘯更是每日都要來一次,安撫軍心,有時甚至一天來上三次!

畢竟,一個沒有氣運供給的運朝軍隊,很難維持下去,禁軍中也有少部分離開了,但總體來說,大部分軍人還留在軍中,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林嘯。林嘯不知疲憊的安撫。

安撫了大軍之後,林嘯略微疲憊的來到中軍大帳!

虎族至尊寅落日,玄武族至尊龜蛇,還有一些其它重要人物都看向水無痕。

「大將軍,辛苦了!,寅落日感歎道。

這些年,林嘯所做的一切,看在所有人心中。眾人也是被林嘯感動的。

「諸位能夠留下來,為我穩住軍心,林嘯感激不盡!」林嘯起身對著眾人一陣恭拜。

「舍不得,舍不得,大將軍這是折我們的壽啊!」寅落日馬上搶著扶起林嘯。

「應該的,這三千萬精銳,還有一眾神獸 都是我大崝的最終力量,他們若是失去了,我大崝就真的名存實亡了,隻要他們在,不管丟掉多少城池,我們都能奪回來的!」林嘯無比堅定到。

「大將軍,你說聖王還在不在了?」龜蛇眉頭皺起道。

「聖王肯定在 龜至尊你多慮了,我知道,大家都有疑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聖王沒事,這是大崝最艱難的時刻請大家陪林嘯為聖王爭取到最後!,林嘯再度要行禮。

林嘯,大崝第一軍團長,一身傲氣,無雙傲骨,在這天下,就服過一個人,就是鍾山 何曾如此一再折腰?哪怕麵對聖人 林嘯也定是不屈的意誌,可今日卻是一再為了這些不如自己的人不斷折腰,目的隻有一個,大崝!

「大將軍不必如此,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我玄武一族既然選擇大崝 就不會這時候離去的!」龜蛇馬上說道。

「我虎族亦是如此!,「我龍族亦是如此!,「我鳳族亦是如此!,「狼族永遠如此!」

「大將軍,我等永忠大崝!」大營之中眾人一陣宣誓一般,林嘯點點頭。

林嘯巡視過禁軍營就往回趕了,但是心並沒有就此放下,眾人表忠,但林嘯知道,他們的話不能全信,五年了,所有人的思想都發生了變化,聖王若不歸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下一刻怎麽做。

同時,林嘯心中充滿了苦澀,聖王,你還活著嗎?

林嘯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大將軍府!

「老爺,家裏來客人了!」

剛入府就迎來一個下人。

「哦?誰?」林嘯微微意外。

「兵部尚書,朗真,還有一眾兵部之人!」那下人說道。

「又來了?」林嘯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是,小人將其迎到紫軒廳了!」那下人說道。

林嘯點點頭,踏步走向紫軒廳。

紫軒廳中,坐了七八個一身官服之人,為首一名,臉上微紅,好似皮膚原本就是如此一般。兵部尚書,朗真!

「大將軍!」眾人馬上起身對著林嘯微拜。

林嘯點點頭,坐上主位看向朗真,因為這些人肯定朗真主事。

「諸位來訪,有何要事?」林嘯開門見山道。

「我們是為了大崝社稷而來!,朗真鎮定道。

「大崝社稷?哦?」林嘯皺眉道。

「懇請大將軍擁遣禁軍,抵禦四方城池的失守,這時候,若是再不強力反抗,我大崝危矣!,朗真說道。

「禁軍不能動,我不是跟你說過幾遍了嗎?,林嘯沉聲道。

「可是,大將軍,你眼睜睜看著大崝城池一個一個丟失而無動於衷嗎?今日,太極使者的話可一點沒錯,四年,最多隻能再守四年.而若是調遣禁軍,我們最少還可以守上六年,若是當初大將軍聽我的話,一開始就動用禁軍,也不會出現今天之事,最少可守二十年,大將軍!」

朗真叫道。

林嘯臉色陰沉的看向朗真道:「兵部尚書,做好你分內之事,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

「分內之事?我為兵部尚書,諸位同僚都是兵部之人,我們應該管理大崝軍隊的,可是,你卡在我們麵前,我們怎麽做事?調兵,調兵,隻有調兵才能拖更長時間,大崝才不至於在你手上毀去!」朗真大叫道。

「大崝會在我手上毀去?」林嘯沉聲到。

“不是嗎?若是調動禁軍,我大崝也不會這麽狼狽,大將軍,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在凡人的時期是軍神,可現在早已不是凡人,你我都成仙了,你的那一套已經不適合現在了,我大崝想要存活,必須戰,隻有戰才能讓大崝永存,而你,卻做起了縮頭烏龜,更是抓著軍權,逼得我們也跟你做縮頭烏龜!,朗真大聲道。

聲音之大,幾乎傳遍整個大將軍府!大將軍府的一些人也相繼走來。

「你想怎麽樣?」林嘯並未反駁。

的確,若是調動進軍 別說堅守二十年,林嘯可以守上三十年,可林嘯沒有那麽做。

「我覺得,你不配擁有我大崝大將軍的兵符!扣著兵符,這是將我大崝推向深淵,你將是大崝的罪人,今日我代表兵部眾臣,懇請大將軍交出兵符!」朗真說道。

「懇請大將軍交出兵符!」一眾兵部官員再度說道。

林嘯胸膛一陣起伏,壓著怒氣道:「兵符,交給你?」

「兵符,交給我也好,交給紫宸王也好,交給丞相也好,隻要不在你手中,我大崝還有救,一直捏在你手中,我大崝覆滅指日可待!,朗真再度說道。

「懇請大將軍交出兵符!」一眾兵部官員再度施壓道。

「啪!,一掌,林嘯將身旁的茶幾拍碎了。

「給我滾出去!,林嘯說道。

林嘯動怒了,一眾府中侍衛馬上衝了進來。

朗真看看林嘯,一甩袖子.對著林嘯沉聲道:「大將軍的做派,我們是領教到了,我們給大將軍思考一段時間,還望大將軍不要自悟了,千年大崝不要毀在大將軍手中,改日,朗真再找大將軍討教!,朗真帶著兵部眾官離去了。而林嘯卻是坐在紫軒廳中一陣生氣。

朗真回到府上,在一個偏廳之中會見了另一人。

「朗大人做的太好了!,「這已經第八次了,大崝兵敗,林嘯朝裏朝外受到指責,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逼出兵符了!」朗真點點頭感歎道。

「朗大人放心,今日所作一切,我都記錄下來,送往太極聖庭的,來日朗大人入了太極聖庭,最少是從三品官員,雖然比這裏低了點,但絕對比這裏要好得多,到時在下還需朗大人提攜!」那人說道。

「好說!」朗真露出一絲舒暢的笑容。

朗真走後,林嘯獨自坐在紫軒廳中一陣生氣,這是在逼林嘯,兵敗,四方兵敗已經被林嘯壓到了最小,如此大勢之下,不可能不敗,可一旦有敗,都會算在林嘯頭上,林嘯壓力非常的大。

「父親,那些人又來逼父親了?,一個少年看向林嘯道。

「忠兒不用介懷,為父已經習慣了!,林嘯露出一絲苦笑不經意道。

林忠,林嘯之子。

「是!,林忠欲言又止道。

見兒子乖巧,林嘯也露出一絲欣慰,抬頭看向林忠。

「嗯?忠兒,你臉上怎麽回事?」林嘯眉頭一挑道。

「沒、沒什麽?」林忠馬上搖搖頭。

「說,誰打的,這個淤痕隻有拳頭打出才會有,到底誰打的?」林嘯怒了。

自己的愛子居然被打了?誰什麽大膽子?

在林嘯一陣逼視之下,林忠才小聲道:「是紫宸王之子,水拳,孩兒給父親丟臉了!」

「水拳?,林嘯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既然將糗事說了出來,林忠也不再隱瞞了。

「是水拳,水拳故意找我比武,明知我不敵,卻不斷羞辱於我!,林忠憤恨道。

「他為什麽這麽做?」林嘯皺眉道。

「是為了父親手中的大崝兵符!」

「哦?」

「打我之後,水拳還最後說,還說.........!」

「還說什麽?」

「好說父親不配擁有兵符,要你交出來,交給他父王,我林家已經過時了,當不起大任!」林忠咬咬嘴唇道。

林嘯眉頭皺的更緊了。

「水拳那孩子,不懂事!」林嘯皺眉道。林嘯到沒有怪水拳。

「父親,孩兒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林忠說道。

「你我父子,沒有什麽當不當講的,說吧!,「是,孩兒覺得,水拳打父親兵符的主意,或許就是紫宸王的意思,外麵很多人都說紫宸王會改朝換代,並不是空穴來風!」林忠說道。

「水無痕?他不會的!,林嘯皺眉道,但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不肯定。

「不,孩兒覺得很可能,父親,聖王已經五年不回來了,氣運皆無,世人多說聖王已死,隻有您還在抱著那渺茫的希望,可那可能嗎?

五年了,別人都找到各自的出路了,水無痕更是如此,他想要改朝換代,沒什麽不可能的,現在水無痕掌握了大量的臣心,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稱帝,而我林家,卻毫無別的想法,是我們笨嗎?」林嘯沒有說話,聽著兒子繼續說。

「父親,別人都說你攥著禁軍,這是誤國誤民,但是孩兒看的出來,就是因為父親留著禁軍,大崝才不至於一盤散沙,禁軍現在隻是威懾,根本不能出征,一旦出征,沒有氣運勾住他們的心,沒有父親安撫,他們肯定早早就投降了,一旦他們投降,大崝的投降就會如潮水一般,全麵崩潰。全是父親控製住了大崝局麵。而他們卻是一群庸人!,林忠說道。

林嘯點點頭,顯然兒子能有這份見識,心中一陣欣慰。

「可是,父親,聖王已經死了,我們再守也沒有意義了,他們這些庸人,他們想要兵符嗎?我們給他,我們不要了,天大地大,還沒有地方讓我林家容身?父親,紫宸王想要改朝換代,那讓他自食惡果吧,父親,這個大將軍,我們不稀罕,不要也罷!」林忠激動的說道。

「誰說聖王死了的?」林嘯眉頭再度深鎖了起來。

這好似林嘯的忌諱一樣,不讓別人觸碰!

「父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聖王已經死了,全天下都知道,聖王已經死了!我們............!」林忠勸道。

「好了,出去!」林嘯沉聲道。

「父親!就算你不想你自己,也要想想在前線征戰的大哥們啊,還有我林家的後代。」

「出去!」林嘯再度說道。

林忠無奈的看看林嘯,最終點點頭走了出去。

坐在紫軒廳中,林嘯一坐就到了半夜,心中無比的煩惱,無比的苦悶,聖王真的死了嗎?

「聖王,你真的死了嗎?」林嘯抓著頭發,微微苦澀道。

想起與鍾山最後一麵時,鍾山的話忽然湧入心頭。

「淩霄天庭中,昆山區域,我一直沒讓人建設,還是八百年前的樣子,在那裏,你、我曾經都是大昆國的小兵,都在那裏殺過敵、喝過酒,我離開的這些年,有空去看看!,鍾山沉聲道。

心中煩躁不安,林嘯不知覺的按照鍾山說的來到了所謂昆山區域!

夜色迷人,林嘯心中卻是無比煩躁,站在昆山區域的一個山崗上,林嘯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看著四方。四方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因為這裏是禁區。

看著四周,千年前的記憶不覺湧入心頭。

那時,林嘯還是一個小兵,鍾山也因為魏葵兒而身死,隱姓埋名,來到這裏,遇到了甘寶兒,也認識了林嘯。

「這裏是大昆國版圖,那邊就是趙國邊界了!」林嘯露出一絲苦笑道。

指著遠處,林嘯微微有些醉了,以林嘯修為,想要不醉太容易了,可此刻,林嘯心中悶,不想清醒一樣,醉,要醉!

「在這裏,聖王你救過我一次,在那裏,聖王你也救過我一次,在這裏,你幫我擋了一槍,鍾大哥,在這裏,你為我擋了一劍,大哥,我欠你十條命啊!」林嘯苦澀道,眼中更是孕滿了淚水。

苦悶的時候,情緒是最不穩定的,同樣往日記憶也片段的閃現腦海之中。

林嘯苦悶的指點著,指著指著,鍾山走前的話再度湧入心頭。

「林嘯,大崝聖庭第一軍團長,領軍能鋒指天下,今日,朕賜你大崝軍符,總領陽間大崝天下所有兵馬,軍令如山!」

「遵令!」

「林嘯,你是跟朕時間最長的將軍,也是朕最信任的將軍,兵符交給你之際,我僅以老大哥的身份再給你說幾句話!」

老大哥?聽到鍾山的話,蘊藏在林嘯骨子裏的那份兄弟之情噴發而出,心中很想叫一聲大哥。但是,林嘯強忍著,並未叫出。

「嗯!,「肉麻的話,我就不對你說了,你要記住,這個兵符是我交給你的,交到你手中,你誰也不能給,不管發生再大的事請,不管什麽場麵,記住,兵符我隻交給你。你也隻能還給我!」

「鍾大哥,老大哥,老大哥?,林嘯頓時一個激靈!

林嘯酒醒了,兵符,交到聖王手中,不管再大的事情,不管什麽場麵,兵符隻能還給聖王?

自己差點就忘記鍾大哥的托付了?

「聖王,臣對不起你!」林嘯忽然眼中湧出大量淚水。

一陣後悔不覺擠著林嘯的淚腺。

想到對不起鍾山,林嘯腦海中又一個記憶湧現出來,大崝開國之前,祭壇都擺好,就等祭天登基了,當時與林嘯說的最後一番話,當時,魏英蘭也在身旁。

「大哥,今天是我最後一長喊你大哥了,過了今日,就是臣下了。」男子臉上有些激動道。

「林嘯,你記住,你我永遠是兄弟,明為君臣,實如手足。」鍾山對著這個原大昆國軍神鄭重道。

「嗯」林嘯激動的說道。眼中充滿崇拜的看著鍾山。

「不過,這次能立國,還是多虧林嘯你去的及時。」鍾山馬上說道。

「四十二年了,我林嘯早就等這一天了,當年蘇廉賢那小子威脅大哥,我們就準備掀了大昆國,隻是大哥你不肯,現在那小子違約,當然不能手軟,否則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我這條命,大哥你救了十次,就是我老死,我也會讓延續的十代子孫追隨大哥的。」林嘯鄭重的說道。

我這條命大哥救了十次,就是我老死了,我也會讓延諉的十代子孫.追隨大哥的!

鏗鏘有力的回憶在林嘯腦海中不斷衝擊,一時間,林嘯好似回到當年,同時,臉上充滿了慚愧!

忽然,林嘯在山崗處跪拜而下:「老大哥,你看著吧,我林嘯不是說話不算的小人,沒有你,我林嘯早就沒了,死了十次了,何懼再死?,「啪!」林嘯將手中酒壇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嘯的心頓時變得豁然開朗。原本還想著家族,想著自己的兒子們,現在一切都是虛妄。

林嘯回去了,第二日,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林嘯氣色變好了,怎麽回事?老爺一直愁眉不展的,現在怎麽這樣了?

林忠找了個僻靜的時間,單獨與林嘯見麵。

「父親,孩兒昨天的話,父親還想通了?我林家不需要巴結水無痕,幾位大哥也不需要為他們戰死沙場,將兵符還給他們,我.................!,林忠馬上說道,看林嘯高興,林忠想要一鼓作氣的說出來。

「住口!」林嘯一陣怒喝。

「父、父親?」林忠微微一愕。

「林忠!,林嘯沉聲道。

「孩兒在!」林忠心中一慌,以前父親都叫“忠兒”,現在怎麽叫“林忠”了?平白將父子關係喊生分了。

「我曾和你說過,聖王曾救我十次,你還記得?」林嘯問道。

「孩兒不敢忘卻!,林忠馬上說道。

「你可知,我為何將你名字取為“忠”?」林鼎沉聲道。

林忠好似意識到了什麽,但並不敢說。

「忠,對聖王的忠,我曾經發過誓,我林家十代,都永忠聖王,永忠“鍾家”,先不說聖王還在,就算聖王不再了,我林家也忠於“鍾家”,鍾家還有一眾皇後,還有一眾太子,你記住了,十代之前,誰也不得叛逆!」林嘯喝道。

「是,孩兒知錯了!」林忠馬上說道。

「嗯,知錯就好,記住,你叫林忠,永忠“鍾家”。十代以內,都不得叛變!這也是林家接下來的祖刊!」林嘯沉聲道。

「是,孩兒知道了,可是 ...!」林忠說道。

「可是什麽?」林嘯沉聲道。

「可是水無痕他,若是他改朝換代怎麽辦?,林忠問道。

「水無痕?隻要他不改朝換代,我林家都必須永忠大崝,若是他敢改朝換代,我結果了他!」林嘯瞪眼道。

昔日第一軍團長的霸氣再度從林嘯身上噴薄而出!

「是!」林忠馬上說道。

「那兵部尚書朗真他們逼迫兵符?」林忠想了想再問道。

「跳梁小醜,也想從我手中逼出兵符,哼,這天下,兵符我隻會交給聖王,誰敢動兵符的主意,我要他命!」林嘯恨聲道。

林忠愕然的看著父親,從來沒看過父親這麽霸氣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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