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鍾山,求見天老前輩!”鍾山對著大陣叫道。

鍾山沒有選擇擅闖。雖說這白霧區域很大,但是鍾山相信,隻要自己站在這外麵,天老就能知道自己來此。

但是,白霧區內,並沒有天老回話,依舊靜悄悄一片。

“晚輩鍾山,求見天老前輩!”鍾山再度叫道。

大陣內部依舊靜悄悄,天老不肯見鍾山,又或者天老不屑於見鍾山。

鍾山眉頭一挑,鍾山能猜到天老脾氣的古怪,而且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入他眼,因為當初,就算大玄王在他麵前,也不敢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鍾山等了兩個時辰,天老還是沒有出來。

“炙火,召喚我八十萬鍾家軍,掘地三丈,給我將此陣拆了!”鍾山大喝道。

“是!”炙火馬上應道。

“誰敢拆我大陣?”大陣內終於傳來天老的惱怒之聲。

繼而白霧大陣一陣翻湧。顯然天老非常生氣,被鍾山煩了兩個時辰,他居然還不滾。居然還要拆了自己的大陣?

“前輩,晚輩冒犯了,隻是前輩一直不理會在下,在下又有十萬火急之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鍾山馬上說道。

“哼,下策?進來吧!”天老的聲音再度從內部傳來。

天老聲音一落,白霧之上忽然露出一個通道。

鍾山帶著炙火快速飛入那個通道,直入最裏麵。

裏麵依舊白茫茫的一片,盡是白霧,看不清霧內分毫,而且這霧和昔日戰場上的一樣,還能影響人的神識。

二人在白霧通道中飛行,很快飛到了中央。一座黑色的宮殿漂浮在半空之中。

“天脈殿”

宮殿牌匾之上,是天脈殿三個字,若照天老昔日所說,修風水之人分為天、地、人、神、鬼,那天老應該就是其中的天脈傳人。

天脈殿大門打開著,鍾山和炙火踏步而入,內部,大殿地上排著一個巨大的羅盤,四方點著不同的蠟燭。

天老拄著拐杖,冷冷的看著鍾山。

“鍾山,拜見前輩!”鍾山馬上說道。

“炙火,拜見前輩!”炙火馬上說道。

“小家夥,沒人敢拆我大陣,你好大的膽子啊!”天老冷聲道。

“晚輩不敢,隻是聖上欽命我徹查千幽公主一案。不得已才冒犯了前輩。”鍾山說道。

“不要用古神通來壓我,大羅天朝內,誰也壓不了我!”天老說道。

“是,我知道前輩昔日已經準備收嚶嚀為弟子了,隻是後來嚶嚀離奇被殺,前輩心裏不舒坦,鍾山來此,隻是想請前輩助我找出真凶,還千幽一個清白,還嚶嚀一個安息,平前輩一息怒氣!”鍾山誠懇的說道。

“清白?不是千幽所殺的?”天老冷聲道。

“我想天老也肯定知道千幽為人,她不可能做出弑妹的事情來,再說,就算要弑妹也不可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千幽也不會那麽笨,天老昔日畢竟還沒正式收嚶嚀,千幽肯定還有機會被天老重新選中,千幽若執著,肯定會從其它方麵來改變前輩的選擇,嚶嚀已經死了,還剩下千幽。前輩已經失去一個嚶嚀,難道還想再失去一個千幽?”鍾山勸解道。

“我說過,不管事實如何,我都不會再收千幽了。哪怕她沒有殺嚶嚀,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變過。”天老搖搖頭道。

看著這個倔強的老頭,鍾山眉頭一挑。

“前輩,晚輩得金蟬所贈,紫木棉袈裟,晚輩願以此為質,換取為千幽洗罪的機會,若是最終千幽依舊是凶手,紫木棉袈裟歸於前輩。”鍾山誠懇的說道。

鍾山如此來說,不是因為紫木棉袈裟的珍貴和強大,而是昔日天老的一聲驚訝。在逼退泥菩薩以後,天老追問鍾山,鍾山暴露紫木棉袈裟,當時天老深吸口氣說‘金蟬?九品法寶,他還真舍得’。

他還真舍得?這句話,還有天老那鄭重的口氣,鍾山可以肯定,天老很在意這件袈裟。天老不可能沒見過九品法寶,甚至鍾山還肯定,天老就有不止一件的九品法寶,可是他為何還在意這件袈裟?那肯定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吸引著天老。天老想要它。

果然,在鍾山說完之後,天老雙眼一眯的盯著鍾山,繼而搖搖頭道:“千幽清白不清白,與我何幹?”

看到天老的表情。鍾山就隻能一陣感歎,這個天老還真會得寸進尺。

“好吧,不管結果如何,審判日後,這件紫木棉袈裟都歸前輩如何?”鍾山說道。

“嗯”天老輕輕應了一聲,繼而繼續說道:“我可不會為你說謊!”

“是,晚輩相信千幽是清白的,自然不需要作假。隻是想先問一下,前輩能否召喚嚶嚀魂魄?”鍾山認真的問道。

“古神通已經追問過我了,不行,嚶嚀魂魄未入陰司鬼城,無法召喚!”天老搖搖頭說道。

不能?鍾山眉頭皺了皺。

“那日,我見前輩的‘衍生界’無比的神奇,居然能夠模擬一方世界,我想,前輩若是模擬個魂魄出來,應該不出問題吧。”鍾山說道。

“不錯,那魂魄會按我思想做事,可並不是真的。”天老說道。

“是,晚輩隻希望在審判日當天,前輩能夠衍生出嚶嚀的魂魄,不需要說任何話,隻要對著她的親人再看一眼。每人對視三息時間足以。然後前輩就可以將其‘送入’陰間了。”鍾山說道。

“哦?”天老略微疑惑。

“待審判日後,紫木棉袈裟歸於前輩,我想到時,以在下的微薄實力,絕對不敢食言的。”鍾山說道。

“嗬”天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聲。

的確,想要在和天老玩心眼,鍾山現在的實力還遠遠無法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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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大帥,你真的要將紫木棉袈裟給天老嗎?”炙火有些不情願道。

“嗬嗬,有些事,你不知道。”鍾山搖搖頭笑笑。

說起來,這紫木棉袈裟雖然助過鍾山幾次。但是鍾山很久前就想將它送人了。天老不是什麽好人,同樣,金蟬也不是什麽好人。送自己紫木棉袈裟?

就好像炙火手中聖劍一樣,鍾山可以肯定,自己這些日子的一舉一動,聖上肯定了若指掌,不需要派人打探,聖劍就告訴了他一切。同樣,紫木棉袈裟就是金蟬前世的法寶,那自己的一切是不是也同樣給金蟬知曉?

隻是在無力反抗的時候,鍾山一直裝著糊塗而已。會裝糊塗的人,才能活的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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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期限到了。

這一個月的宣傳,鍾山在太古聖都,民眾心中的威望,也在快速的快速的增加著。太古聖都,可以不崇拜鍾山,可以嫉妒鍾山,可以無視鍾山,但絕對不可以不知道鍾山。

誰還不知道鍾山,那你就是野人!

不是所有人都崇拜鍾山,但總會有那麽一些人,這些人對於審判不能起到什麽決定性的作用,但是,鍾山為千幽公主辯護,在氣勢上強出了好多。

這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就好像兩個人戰鬥,武力值相等,在一人氣勢勝過另一人時,很可能就是他會勝。

最少民眾們議論紛紛,大肆開設賭局,聲稱支持鍾山,這些信息都傳遞到了朝中眾臣耳中,如此一來,朝臣內心之中,對於千幽公主是真凶的堅決觀念,就會有些許鬆動。

這些很細微,看上去好似絲毫沒什麽不同。但是,整個朝堂之上,從氣氛上,已經不再一麵倒的全部壓向千幽公主,也給鍾山的壓力減少很多。

這一日,無數賭徒們翹首以盼,等待朝堂的結果。

而朝堂之上,朝臣早早的就在等候之中了。

兩排朝臣,左邊一排,依舊是太師幻屠龍領隊。右邊一排,依舊是正一王領隊,身後是大玄王。第十二位是齊天侯,靠在後方是馬追日。

在朝臣的兩邊,此刻更是站著大量的古氏宗親,等候審判開始。這其中正夾雜著大玄王的第一謀士範一品。

眾人靜靜而立,誰也沒有說話。

“聖上駕到~~~~~~~~~~~~~~~~~”一個拖得很長的太監音。

聖上九龍天椅前麵,空間微微一扭曲,一身紫色龍袍,頭戴白玉平天冠的大羅聖上古神通陡然出現。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臣同時參拜道。

聖古神通衣袖一擺,帶出一陣罡風,輕輕坐下。

在太古聖殿外,太古山下,鍾山手執聖劍,靜靜等候聖上宣召,而在鍾山身旁,還站著另外兩個人,而這兩人,鍾山從這些天的打探,也知道其來曆。

一個,一身華麗的王袍,一臉的貴氣,同時看之一眼,好似一股和碩溫暖氣息撲麵而來,一種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甚至臣服的感覺。大羅天朝三太子,古太宗,太宗王!

另一個,身著一身戎甲,頭頂一個比齊天侯那鳳翅紫金冠還要長的長冠,一臉的傲嘯蒼穹之意,一股目力所過萬物臣服之勢,在他麵前的感覺就是要不是死,要不臣服。絕對的強勢。絕對的霸道!大羅天朝四太子,古戰天,戰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