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戒備的望著前方,手中的長槍一直挺著,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馬超受傷了,讓薑維在不經意間察覺到,在追兵當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能夠傷的了馬超的人,武藝肯定非常不錯。薑維就是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比馬超厲害。

所以薑維一直很小心的戒備著,仔細的觀察者前麵每一個人,留意著其中誰才是那個傷了馬超的高手。

楊儀站在薑維身旁,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楊儀是個文士,而且還是那種精通權謀之術的文士,這是楊儀第一次上戰場。不過此時楊儀非但不害怕,也不緊張,反而一副很激動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楊儀巴不得雙方趕快打起來。

薑維偷偷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楊儀,心中升起了一絲的詫異。這個楊儀雖然是個文人,但是今天所表現出來的,卻絲毫沒有半點文人的模樣。

“楊大人,說不定一會那些羌.人就衝過來了,您還是稍微避一避吧……”

“嗬嗬嗬,薑將軍,楊某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楊某不怕!”楊儀笑道。

望著楊儀那充滿了興奮的眼.神,薑維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同時吩咐旁邊的人:“一會保護好楊大人。”

“將軍,你看,羌人退了!”

薑維馬上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羌人已經開始慢慢.的退卻。

薑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對麵的羌人騎兵明顯要.比自己麾下的步兵多,如果真的打起來,薑維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

“傳令,就地安營紮寨,多射拒鹿馬……”

……

帳中,馬超端坐在帳中,單臂支著身子,旁邊軍醫.正在小心翼翼的幫助馬超包紮著傷口。傷口處傳來了陣陣的痛楚,但是馬超卻連眉頭都沒有皺半分。

薑維很恭敬的.站在一旁,向馬超詳細的訴說了這一年多來雍州的戰事情況。

“這麽說曹真在得知朱靈身死後,便退回了潼關?”馬超開口問道。

“是的,曹真在正麵戰場上與諸葛丞相相持了月餘,占不到絲毫便宜,便退兵了。”薑維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雍州戰事已經停息,陛下命我領兵先行支援雍州,陛下應該隨後就到。”

“你是說陛下要禦駕親征?”

“是的,陛下的確是要禦駕親征,親自征討羌人。”

薑維說完,看了看馬超的蒼白的臉色,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馬將軍,你的傷勢沒事吧……”

“無妨,隻是皮肉傷,沒有大礙,休息幾日就行了。”

“聽軍醫說,將軍受的是箭傷?”

“是箭傷,一個不小心,被那個叫鄧艾的偷襲所至……”馬超開口說道。

“鄧艾……”薑維點了點頭,同時也牢牢地記住了鄧艾這個名字。

……

太陽漸漸的從東方升起,如今已經是入秋了,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涼意,清晨時候人們起來,已經能夠感覺到那一絲輕微的寒冷,冬天的腳步正一天一天的逼近。

羌人騎兵已經列好了陣勢,馬匹的嘶鳴聲時不時的響起,騎士們不斷地安撫著略微有些**不安的戰馬,同時還不住的向前麵瞟去,那眼神中總是帶著一股嗜血的色彩。

薑維微微tian了tian嘴唇,靜靜地望著對前浩浩蕩蕩的羌人士兵。大戰之前的那種壓抑感雖然讓薑維略微的感到一種緊張,但是隨著一陣微風吹過,這種緊張漸漸的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清明的感覺。

鄧艾遠遠的望了望前麵,並沒有看到馬超,這也讓鄧艾推測出了馬超的傷勢。看來今天馬超的傷勢不是一兩天能夠恢複的。

再看看對麵蜀軍軍陣當中,那隨風飛揚的帥旗上浮著一個“薑”,鄧艾明白過來,今天領兵的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薑維。

“嗬嗬,沒想到諸葛孔明真的讓這個姓薑的孺子領兵!”想到這,鄧艾提刀向前,一指前方蜀軍軍陣,開口喝道:“前麵亂臣賊子,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薑維馬上挺槍而出,看了看來挑戰的這個將領。對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相貌隻能算是一般,但是臉上卻寫著一股滄桑,看起來好像經曆過很多的事情。再看這人打扮,分明是一種漢人的打扮,與後麵的羌人顯得格格不入。

難道這人就是鄧艾?想到這裏,薑維開口說道:“我乃天水薑維,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南陽鄧艾!”鄧艾說話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打量著對麵的薑維。

薑維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臉上還略微掛著一絲稚嫩,嘴角的胡子也還沒有漲起來,一身銀甲套在身上,手中一支長槍,被銀水溜了好幾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鋥亮。

“看薑維這副模樣,想必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天水第一?想來也隻能在天水耀武揚威……”想到這裏,鄧艾眼中流lou出了一絲的輕蔑,而後衝向了薑維。

此時的鄧艾頗有一份少年得誌的味道,年紀輕輕就立下了不少的戰功,憑著一己之力安定汝南,受到曹丕的賞識,再加上剛剛成功的算計了馬超,使得此時的鄧艾驕傲的很,根本看不起眼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薑維。

相反薑維,昨日的時候從馬超口中得知,傷馬超的人名叫鄧艾,從那時候起,薑維就已經注意到了鄧艾,同時告誡自己若是遇到鄧艾,一定壓迫小心。今日遇到鄧艾,薑維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卯足了勁,與鄧艾交戰。

“嘭!”兩人兵刃相交,火星四濺,而後搓蹬而開。

從外表看,兩人這一次交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但是實際上剛剛的那一次交手,鄧艾全然沒有把薑維放在眼裏,所以沒有盡全力,而薑維則是打著先試探試探的主意,招式有些束手束腳,同樣也沒有盡全力,所以兩人第一回合較量隻能算是平手。

但是一回合過後,兩人的心境則出現了變化。

鄧艾並沒有察覺出來薑維未盡全力,此時鄧艾反而以為薑維隻有這點本事而已,所以對薑維的輕視更盛了幾分,鄧艾覺得這一戰,自己是穩贏了。

而薑維經過一次交手,也發現鄧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厲害,若是鄧艾隻有剛剛跟自己交手的那種水平,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此時薑維信心大增,精神抖擻的衝向了鄧艾。

“嗬嗬,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可惜,不自量力……”鄧艾見到薑維衝來,微微一笑,舉刀迎了上去。

“嗵……”兩人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這一次碰撞過後,鄧艾的身體猛的晃悠了一下,而後用力夾住馬匹,才穩住了身形。

“好大的力氣!”鄧艾微微一愣,不過此事鄧艾根本沒有發愣的功夫,因為薑維第二槍已經到了。

“好快的槍!”鄧艾急忙一扭胳膊,再次架開了薑維的長槍,不過緊接著,薑維的槍化作一條銀龍,沿著一條刁鑽的弧線,直撲鄧艾胸口。

“不好,大意了!”此事鄧艾終於明白過來,眼前的薑維絕對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麽不堪。鄧艾終於把薑維放在了跟自己同樣的高度上,鄧艾馬上集中注意力,準備盡全力與薑維作戰。

可惜的是,鄧艾如今再盡全力已經晚了。高手之間的戰鬥,勝負往往就在這一瞬之間,剛剛薑維已經占據了主動,處於進攻的態勢,除非對方武功比薑維高很多,才能慢慢的將劣勢扳回來,而鄧艾與薑維的武功不過在伯仲之間,所以薑維一旦占據了主動,鄧艾就很難有扳回劣勢的機會。

薑維的進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斷的湧向鄧艾,宛如滔滔不絕的江水,連綿不絕,毫無停息,而麵對薑維的進攻,鄧艾隻能很被動的防守。

“沒想到這薑維如此厲害,一個輕敵失了先手,看來今日難以取勝了!”鄧艾心中升起了一絲無奈。鄧艾明白,現在這種情況,除非薑維出現重大的失誤,自己才能夠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可是武藝到了薑維鄧艾這種水平,早已經是爐火純青,根本不可能出現多大的失誤。

鄧艾知道,今日已經是不可能取勝,於是鄧艾虛晃一招,想要逃出戰圈,而對麵的薑維哪裏會給鄧艾逃跑的機會,薑維長槍馬上變換攻擊的方式,長槍專門選擇一些重要的部位進攻,攻鄧艾所必救。

“該死!”鄧艾頓時覺得壓力劇增,薑維所攻擊的方向都是鄧艾的命門要害所在,使得鄧艾不得不先進行防守,再考慮逃跑的事情。

……

前方震天的擂鼓聲傳到了馬超的耳中,馬超從**爬起來,走出了帳篷,望著前麵鼓聲傳來的方向。

“父親,你怎麽出來了……”馬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秋兒,陪我到前麵去看看!”馬超開口說道。

“可是父親,大夫說你要多休息,不要輕易扯動傷口。您還是回帳內吧。”

“無妨,你看前麵打的火熱,這帳篷裏麵我如何坐得住!走,隨我去看看。”

馬秋陪同著馬超來到陣前,隻見前麵鄧艾與薑維正戰在一處。

“咦……這個薑維武藝不差啊!”馬超輕輕的歎道,隨後馬超轉頭看了看馬秋,接著說道:“秋兒,你看到了麽,這個薑維比你要年輕,可是我看他武藝應該要比你略強一些。所以你千萬不要驕傲,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父親。”馬秋心中升起一絲酸意。

馬秋自小就學習馬家家傳的刀法,在同齡人中武藝也算最一流的,所以馬秋也是驕傲的很。

馬超聽出了馬秋語氣中那一絲酸意,於是接著說道:“小秋,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當年為父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自以為天下第一,不過後來讓我遇到了張飛,才知道天下間還有跟為父不相上下的人物。再到後來,為父又見到了趙雲與黃忠二人,此二人武藝都不在為父之下!聽聞當年虎牢關前,先主與關、張三人加起來方能戰敗呂布,可見那呂布之勇武,要在為父之上……隻是可惜了,呂布死的早,為父沒有機會與他較量一番。

你還年輕,潛力大,還有進步的空間,但是天下間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武藝比你強的也大有人在。比如那關興和張苞二人,隻比你年長幾歲,武藝應該於你在伯仲之間;眼前的薑維與鄧艾,武藝要稍強於你;還有一人,年紀要輕於你,可是武藝要比為父還要厲害……”

“父親你說的可是陛下?”

“是啊,陛下天縱奇才,幾年前武藝就已經不在為父之下,如今隻怕是更厲害了,想來唯有當年的呂布,可敵陛下!”

馬超父子二人說話間,前麵鄧艾與薑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鄧艾數次都未能走拖,也拚了命了,開始使用一些兩敗俱傷的招式。而薑維發覺鄧艾拚命,骨子裏的那種西北人彪悍的氣質也散發出來,兩人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隻見一道道兵器所形成的幻影在兩人周圍飛舞,馬匹來回扯動使得地上的塵土飛揚,武器碰撞所形成點點火星不斷地出現在兩人身旁。

鄧艾與薑維的招式讓人覺得目不暇接,兩旁的士兵的眼睛已經無法捕捉到兩人的招式,唯有一些武藝比較高的人,還能分辨出來兩人的一招一式。

不過薑維始終是有優勢,哪怕是鄧艾用處搏命的招式,薑維還是有很大的優勢,不過因為鄧艾使用了一些兩敗俱傷的招式,也使得薑維不得不留出一些經曆防守,這也使得薑維的進攻出現了空隙。

終於,鄧艾捕捉到了薑維進攻當中的一絲空隙,鄧艾馬上一個閃避,抽身就往回跑。

“鄧艾休走!”薑維長槍一抖,直撲鄧艾後腦。槍頭向著鄧艾的頭盔刺去。

“嗤!”在長槍接觸到頭領的那一霎那,鄧艾猛的一縮頭,頭盔與長槍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噌……”鄧艾的頭盔被薑維挑落在地上,同時,幾縷頭發從薑維的頭盔裏飄落,而薑維的槍頭上還沾著一片帶血的頭皮。

鄧艾的頭盔上已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被穿透的痕跡,而鄧艾的頭發也被薑維挑亂,同時還被薑維掃掉了拇指甲大的一片頭皮。不過鄧艾顧不得頭上的傷痛,拚命催馬向後跑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薑維從身後抽出了弓箭,箭上弦弓拉滿,對準了鄧艾。

“嗖!”利箭拖弦,變作一道黑虹,直撲鄧艾後心。

而與此同時,鄧艾也抽出了弓,準備射薑維,當鄧艾反身正要瞄準薑維的時候,薑維的箭剛好出手。

“不好!”鄧艾望見薑維手中的箭已經出手,那飛矢正向著自己飛來。情急之下,鄧艾將手中的弓一拋,投向了空中的箭矢。

“咚……”一個清脆的響聲過後,鄧艾拋出去的弓剛好砸在薑維射出去的箭上,弓與箭同時落地。

鄧艾手中的弓是曹丕賜給鄧艾的,乃是上等的良弓,平日裏鄧艾拿著這弓當寶貝,如今落到地上,鄧艾馬上準備回去撿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薑維第二支箭也已經上弦了。

鄧艾眼睛一瞟,發現薑維的箭已經上弦了,權衡利弊之下,鄧艾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於是鄧艾不敢回頭撿弓,而是加速的向前衝去。

“哎……”馬超微微的歎了口氣:“這個薑維還是太年輕了,剛才那一槍薑維是心急了,若是剛剛鄧艾的槍再向下偏兩分的話,鄧艾的腦袋就被穿透了……”

……

薑維望著遠去的鄧艾,大口的喘著粗氣。

薑維頭一次遇到如此厲害的敵人,就算是之前薑維遇到的關興與張苞二人,薑維也不用打的如此費力。

關興與張苞二人的武藝都有著非常明顯的特點,比如關興的刀法注重刀勢,但是並不靈巧,張苞的丈八蛇矛則是走著剛猛的進攻路線,而輕防守。不過長出明顯,同樣也意味著會有短處,會容易被人針對。可是眼前的鄧艾,給薑維的感覺就是四個字——穩如泰山。

鄧艾的武功沒有非常明顯的特點,也沒有明顯的缺點,跟鄧艾交手以後,讓薑維感覺到,鄧艾的就好像是一塊堅固的磐石一般,難以撼動,沒有缺陷。

薑維隱隱覺得,鄧艾的武藝要比自己略微高上一絲。

“還好上來鄧艾輕敵,讓我占了先手,否則的話,我們非要到三百回合以後才能見勝負……”薑維輕輕歎道。

……

遠處,鄧艾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自己的戰馬,隨著距離越來越遠,鄧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鄧艾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所浸透了,這汗水有剛才與薑維戰鬥造成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最後被薑維那一槍戳中頭盔後嚇出來的。

“好險好險,今日險些喪命於此!沒想到那薑維的反應這麽快,若是剛剛那薑維的槍稍微低幾分的話,我的腦袋非得被刺穿不成!”拖險後的鄧艾漸漸的平複了心情。

“今天還是太輕敵了,那個薑維武功雖然不弱,但是頂多跟我差不多,或許還不如我,若是小心一點,根本不會差點丟掉性命!不過這薑維年紀才二十剛出頭,能有如此武藝,也算的上是罕有了!”鄧艾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羌兵的軍陣前。

另一邊,一名小校已經將鄧艾留下的弓撿了起來,交到了薑維的手中。

“好弓!”薑維也是識貨之人,當拿到這把弓以後,馬上發現了這是一把寶弓,於是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真是好弓!”薑維再次讚歎了一聲。而此時,馬超也湊了過來。

“咦……”馬超同樣注意到了薑維手中的弓。

“馬將軍,您請看!”薑維見到馬超過來,立刻把弓遞了上去。

馬超肩膀受傷,所以並沒有拉弓來試一試,但是就這樣拿在手裏,馬超依然覺得這弓的不凡之處。

“這弓不錯,無論是材料還是做工,都稱得上是極品。”馬超開口說道。

“馬將軍若是喜歡,這把弓就送給將軍吧!”薑維笑道。

“嗬嗬嗬,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我用慣了銅撾和投槍,不習慣用弓。”馬超說著,將弓還給了薑維,同時開口問道:“伯約,這弓是從何處而來?”

“這是剛剛鄧艾丟下的。”

“鄧艾丟下的?”馬超眼中寒光一閃,接著說道:“怪不得呢,傷在如此寶弓之下,不冤枉!”

……

頭皮蹭破這種小傷對於鄧艾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但是因為這一敗,鄧艾失去了羌人的信任。

鄧艾始終是個漢人,在羌人眼中本來就屬於異類,這些羌人聽命鄧艾的指揮,心中本來就十分的不快,如今鄧艾還戰敗了,這讓一些不喜歡鄧艾的羌人找到了反對鄧艾的借口。

羌人好勇武,在絕大多數羌人看來,一個戰敗了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漢人,是無法繼續領導大家的,所以當鄧艾回歸到羌人陣中時候,幾名能言善道的羌人將領迎上來,安慰鄧艾的同時還用比較隱晦的話語告訴鄧艾,說因為鄧艾剛剛敗給薑維,軍中士卒不希望鄧艾繼續領兵與蜀軍作戰。

“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古人誠不欺我……”鄧艾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而後很無奈的退往營中包紮頭部的傷口。

鄧艾走後,羌人大軍缺乏了一個統一的指揮,眾羌人將領又臨時商量了一下,臨陣選了一名德高望重而且武藝高超的人領兵。這一折騰,一上午就過去了。

而蜀軍方麵,由於都是步兵,而且人數要少一些,無力對羌人發起進攻,所以對麵羌人按兵不動選新的主帥的同時,薑維也隻能命人捎信戒備,按兵不動。

中午時分,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隨著正午的來臨,秋老虎開始發威了。

汗水不住的從士兵們的臉上滴落,而像是薑維這樣滿身都套在鎧甲之中的將領來說,汗水更是浸便了全身上下。反而是馬超因為有傷的原因,並沒有傳鎧甲,此時成了最舒服的人。

而對麵的羌人士兵也漸漸的受不了秋老虎的襲擊。馬匹因為氣溫升高而變得浮躁不安起來,而羌人因為是遊牧民族,不會耕種與織布,所以羌族士兵穿的都是皮革製成的衣服。這些皮革在冬天的時候禦寒是十分不錯,可擋寒風,但是在這種時候,不透氣的皮革套在身上,足以讓人中暑。不少的羌人已經將身上的衣服退到腰間,光著膀子來解暑。

蜀軍大營當中,一道道炊煙升起,告訴著對麵的羌人,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而羌人軍士也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不少人更是拿出了隨身攜帶了幹糧,坐在馬上吃起東西來。

……

在雍州與金城的交界處,十幾匹快馬正沿著官道向西而去,而馬匹上坐著的都是蜀軍的白耳精兵。

“將軍,我們已經進入金城境內了!”一名士兵說道。

張嶷點了點頭,狠狠地揮舞了一下馬鞭,同時說道:“大家在加把勁,說不定陛下已經到金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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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準備上午先發一章的,不過寫著寫著,饞蟲還是覺得保持這一段的連貫性大家會看的更舒服一些,所以寫完這一部分一總發上來。六千五百多字送上,各位有月票的給幾張讓饞蟲遮遮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