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

“張嶷,我說過了,阿鬥真的不在我這兒!”劉封很無奈的說道。

“大公子,我家公子臨走的時候分明說是來上庸找您了,真的不在你這?”張嶷道。

“真的不在我這裏,這樣的事情,我如何會騙你!”劉封解釋道。

當日阿鬥將張嶷打暈,張嶷醒來後記起來阿鬥說要去上庸找劉封,於是立刻騎快馬趕往上庸,如今才剛剛到上庸沒多久。

聽到劉封說阿鬥不在上庸,張嶷真的懵了,這少主走在自己前麵,可是按理說早該到了,可是如今還沒到,張嶷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不過想想,這位少主的功夫可遠比自己高,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而如今還沒到的可能性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根本沒有打算來上庸。

“張將軍,不比太過擔心!”孟達從旁邊走了過來:“我已經派人四下去尋找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哎,也隻好這樣了!”張嶷歎了口氣。

“報……”小校拉著長音走了進來:“稟報兩位將軍,城外出現了一隊人馬,約五百餘人。旗號上打的是南郡太守糜芳,我等不敢擅自讓其進城,特來稟告將軍!”

“糜芳?”一絲不妙從孟達心中升起,糜芳不是應該待在江陵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他不怕關羽治他一個失職之罪,莫非是江陵有失?可是若是糜芳丟了江陵,去別處求援遠比自己這裏近的多,如今糜芳竟然跑到自己這裏求援,那可能性隻有一個,別的地方已經沒有援軍了!

想到這裏,孟達心中一緊,若是真的按照自己所想的這樣,至少荊南已經丟了,而糜芳還到自己這裏求援,說明關羽那邊情況也不樂觀,這荊州豈不是已經不保!

孟達沒見過糜芳,隻好把目光投向了劉封:“大公子,就麻煩你隨我到城樓上一觀,看看這來的可是糜芳將軍!”

劉封點了點頭,立刻隨孟達前去,而後麵張嶷也跟了過去。

殘陽西下,黃昏最後幾縷陽光照射在上庸的城牆上,城門上方鑲嵌著的“上庸”兩個漆黑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陣陣的肅氣,城樓上一排士兵手持長槍,一臉嚴肅,身後一排弓箭手也抽出了弓箭,嚴陣以待。

城下,有五百多人馬,幾乎人人都灰頭土臉,有那麽幾十人甚至已經累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最前麵有一匹戰馬,馬上坐著一員將領,五十來歲,身披鎧甲,長槍掛在馬上,正焦急著望著城上,而在這人身邊,有一匹馬,馬上卻沒有人,在這匹馬的旁邊地上,站著一個少年,這少年十五六歲,腰間挎著一柄劍,身穿白衣,不過如今這白衣上卻已經沾滿了灰塵。

這馬上的將軍就是糜芳,而這地上站著的白衣少年就是阿鬥。

這幾天趕路,可把阿鬥鬱悶壞了,此時阿鬥才剛剛發現,自己騎的那匹馬上竟然沒有馬蹬!

阿鬥輕功不錯,所以上下馬的時候隻需要輕輕一縱便可,根本用不著馬蹬。而且平日裏阿鬥主要kao步行,有時候出門也是坐車,畢竟阿鬥是個孩子,不可能讓他騎馬,加之蜀中馬匹本來就比較短缺,所以阿鬥雖然是劉備的兒子,平日裏卻基本上沒有機會騎馬。雖然阿鬥參加過葭萌關之戰,可是那是守城,馬匹根本用不上,至於馬廄,阿鬥雖然也去過幾次,可是馬廄中的馬匹早就都卸下了裝備,所以阿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馬有沒有馬蹬。

上一世的阿鬥,平日裏也沒有多少機會騎馬。畢竟養一匹馬的費用不菲,一般除了大戶人家或者軍隊,平民百姓很少養馬。更何況阿鬥的輕功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比尋常的馬要快上許多,所以上一世馬匹在阿鬥看來是一個雞肋的東西。也因此,阿鬥基本上是沒有什麽騎術的。

從江陵城逃出來的時候,糜芳的手下讓了一匹戰馬給阿鬥,當時阿鬥騎著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後來才發現自己的馬沒有馬蹬,當時阿鬥還以為這是因為逃出來的時候太慌亂了,忘了裝上,可是後來跟周泰交戰的時候阿鬥發現,這周泰的馬上一樣沒有馬蹬!

若說自己是趕著逃命沒有裝備好還情有可原,可是人家周泰是有備而來,若是說他沒有裝備好,那絕對不可能。好在阿鬥有太極的底子,對於平衡的掌握遠強於一般人,要不然跟周泰馬戰,自己吃的虧更大。

等再次回到軍中跟糜芳回合,阿鬥才看見,所有的馬匹都沒有馬蹬!阿鬥這才確定,原來三國時代是沒有馬蹬的。

對於阿鬥來說,騎馬本來就不在行,如今還沒有馬蹬,這對阿鬥來說可是個巨大的挑戰。這一路行來,阿鬥絕大多數的功夫都用在了學習騎馬上,在阿鬥看來,就是下馬自己跑也比這騎著馬省力得多。一路來阿鬥的身體都一直繃著,如今到了上庸城下,第一件事就是下了馬,活動一下筋骨,放鬆放鬆身體。

孟達三人來到城樓上,,孟達和劉封二人先來到城牆邊,向下望去,隻見下麵大約五百多人,個個狼狽不堪,一看就知道是潰兵,看看軍服,倒是自己人,而旗子上也的的確確打著糜芳的旗號。陣前馬上端坐一人,而這人身旁則站著個少年,沒有穿鎧甲。

這少年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孟達和劉封同時想到。

孟達看了看劉封,孟達沒見過糜芳,所以隻有kao劉封認人,隻見劉封向著城外喊道:“我乃劉封是也,城下可是二舅糜芳!”

聽到劉封的喊聲,糜芳立刻站了出來,大聲喊道:“我在此,城上可是劉封賢甥!”糜芳說著,生怕劉封認不出自己,還特意的摘下了頭盔,將有些紛亂的頭發向後的捋了捋,lou出了整張臉。

劉封一看,果然是糜芳,對旁邊孟達點了點頭:“子慶兄,下麵的果然是我二舅糜芳,可以開城門了!”

就在此時,張嶷也來到城牆近前,一眼看到城下的阿鬥!

“是少主!孟達將軍,是少主!快開城門!”張嶷驚呼道。此時張嶷恨不得從城樓上跳下去。

“少主?”孟達和劉封一愣,隨後想起來,張嶷稱呼劉封為大公子,而張嶷是阿鬥的侍衛,能被張嶷稱為少主的就隻有阿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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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前些天上班兼寫作習慣了,今天周末突然休息,反而不知道寫什麽了。電腦前坐了半天才寫出來這麽點。不過饞蟲一定會保持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