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曼斬釘截鐵的樣子,應該不會是在說謊。可我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薑曉春竟然是一個蕾絲邊。我之前從薑曉春的戒指上看出了薑曉春應該和胡培之間的感情是不怎麽好的,猜測出薑曉春應該在外麵有人了。

而且之前從薑曉春的樣子上就能看的出來,薑曉春對於兩個人的死亡並不是很悲傷,這實在不像是兩個在一起七年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實在不像是一個媽媽的舉動。而我們現在知道了,薑曉春和胡培之間沒有感情,是形式婚姻。胡曉雪也不是薑曉春的女兒,而是我們麵前的這個女人——徐曼的孩子。

徐曼將煙蒂隨便碾滅在了茶幾上,慢慢的說道:“不過你們問這件事情幹什麽啊,他們形婚的事情暴露了?這也不至於引來警察啊。”、

看到徐曼的樣子,我也不好將胡培以及胡曉雪死亡的事情告訴她。麵前的這個人女人什麽都不圖,隻求自己的女兒胡曉雪能夠健康的長大。可誰能夠想到,胡曉雪今年才七八歲,就這樣殘忍的被殺死了。

我開口說道:“嗯,鬧出了一些事情,不過你能確定薑曉春是蕾絲邊麽?”

“這個我能確定。”徐曼又抽了一根煙,然後說道:“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估計我們四個還是特別好的姐妹吧,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後,我再也沒有臉見其餘的人了。可說起來,有很有意思,我們四個雖然是最好的閨蜜,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人永遠是這樣。”

這個徐曼說的我有些雲裏霧裏的,讓我不太明白,我開口說道:“閨蜜,哪四個人啊。”

徐曼看了看我,也沒有回避,說道:“都是七年前的閨蜜了,有兩個人你可能不認識。我們四個人分別是我,薑曉春,呂知秋還有一個叫做鄧雪梅的。”

徐曼認為有兩個人我們不認識,可實際上,其餘的人我們怎麽可能不熟悉呢,原來這四個人當年竟然是閨蜜,而裏麵的每一個人,我們都熟悉的很。呂知秋七年前就死亡了,而鄧雪梅目前生死未卜,薑曉春裝瘋扮傻,而這個徐曼當一個小姐七年的時間了。

四個閨蜜,下場竟然是一個比一個慘。不過這就有意思了,這四個人之前竟然是閨蜜,那麽徐曼一定知道很多當年的故事。而作為呂知秋最好的閨蜜,徐曼竟然和呂知秋的男友胡培搞在了一起,不知道這是不是印證了那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

我開口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和呂知秋是閨蜜,而且你也知道胡培是呂知秋的男朋友。”

徐曼擺了擺手,說道:“七年過去了,做錯的已經做錯了,我承認,當時的確是自己的不對。呂知秋的性格,怎麽說吧,她從來不會和別人生氣,或者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別人生氣你知道麽?雖然我知道胡培是呂知秋的男朋友,可是我也知道,就算我把她的男朋友挖走了,她也一定不會說些什麽的,而且也絕對繼續把我當作是她的閨蜜。”

趙明坤無奈的歎口氣:“老好人啊

,這個世界最愛欺負的就是老好人了。”

徐曼輕輕的彈了彈煙灰,說道:“是啊,如果呂知秋強勢一點,我怎麽會這樣做。或許是有恃無恐吧,我知道呂知秋不會在意。其實人還真是賤,我之前覺得胡培沒有什麽,可就因為他是呂知秋的男朋友,所以我就想要試試。”

我聳了聳肩,人的攀比心和嫉妒心永遠存在於人心的最深處,往往越是親近的朋友,這種暗藏在心中嫉妒更加危險。這個世界上,能從表麵上看出來的那都是值得慶幸的,而藏在深處的東西,當你某一天發現的時候,才感覺不寒而栗。

徐曼可能並不是喜歡胡培,她隻是想要搶走呂知秋的男朋友而已。

我繼續說道:“那你算是成功了麽?”

徐曼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成功了,胡培怎麽不和我結婚呢。我也是太天真了,把別人想的太簡單了。胡培信奉的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啊,有那樣一個溫柔的女生,他怎麽會分開呢。可好像也有呂知秋不能接受的事情呢,呂知秋不也沒有選擇和胡培結婚。”

我皺起了眉頭,聽徐曼的話,似乎並不知道呂知秋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但我也沒有地點破這一點,說道:“那其餘的兩個人呢,薑曉春和鄧雪梅,尤其是鄧雪梅,鄧雪梅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性格呢?”

徐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驚訝於我認識鄧雪梅。

片刻,她說道:“怎麽說,鄧雪梅這個人是我最不喜歡的一個人了。我和她成為閨蜜也完全隻是看在呂知秋的麵子上。怎麽說呢,鄧雪梅這個人非常的虛偽。她在呂知秋的麵前裝窮,說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了,可背地裏買名牌的衣服,買手機,她明明不缺錢,非說自己缺錢。”

而這一點和宋穎說的的確是一樣的,看起來這並不像是在說謊。可是我們也去過老鄧家裏看情況,那的確是一貧如洗,什麽都沒有。那麽從這個情況來看,又有些矛盾。不過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鄧雪梅在家裏是一套在外人麵前又是一套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最缺什麽的時候,往往她就會拚命的假裝自己擁有什麽。鄧雪梅在初中的時候就一貧如洗,可能那個時候自己看上的玩具從來沒有得到過,自己想吃的東西從來沒有吃到過,自己想去的地方從來都沒有去過。

求而不得的人生讓鄧雪梅的心理扭曲了起來。而在初中,鄧雪梅可能被很多的小朋友所嘲笑過。她沒有新衣服穿,沒有玩具,她什麽都沒有。上了大學,鄧雪梅來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也沒有人認識她家庭的地方。

於是鄧雪梅為了不再被人嘲笑,很可能會裝出一副自己很有錢的樣子。而如果不想被別人嘲笑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嘲笑別人。於是鄧雪梅開始裝作是有錢人,開始嘲笑別人。這可能是現在最可能的一種情況了,這就能夠一個家庭裏的人卻分成兩種家

境了。

徐曼冷哼了一聲,又繼續開口說道:“反正我們幾個人之中,我最看不起她了。我也說過幾次,可呂知秋卻好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每個月都要給鄧雪梅錢。而鄧雪梅轉手就拿著這些錢出去玩,有什麽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麽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麽樣呢,好麽?”

徐曼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呂知秋把我們三個人都當作是最好的閨蜜,但是鄧雪梅其實並不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好閨蜜的。我記得之前自己曾經去一個酒吧的時候,正好碰到鄧雪梅。那個時候我就坐在她身後,但是鄧雪梅沒有看到我。”

徐曼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就聽到了鄧雪梅在和別人說話,正好是談論著呂知秋的。當時我就聽到了的鄧雪梅在說呂知秋就是一個傻~子,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是那種被別人賣了都會幫別人數錢的人。”

徐曼說到了這裏,有些氣憤,她站了起來,憤而說道:“當時我聽到她和別人說,如果要吃飯就讓呂知秋請客,呂知秋這個人從來不知道如何拒絕別人。當時我就生氣了,你說呂知秋幫了她這麽多,可她竟然在別人麵前這樣說呂知秋的壞話。”

“雖然。”徐曼猛然間歎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雖然,雖然我也搶走了呂知秋的男朋友吧,對了,並沒有搶走。當時我就忍不住了,上前和鄧雪梅理論。鄧雪梅就告訴我,呂知秋都沒有說什麽,我攙和什麽勁兒。就算是告訴了呂知秋,呂知秋都不會生氣的。”

徐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鄧雪梅反正隻當呂知秋是一個傻~子而已,根本不是呂知秋的朋友。”

聽到了這裏,我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不由的思索了起來。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麽鄧雪梅根本就不會為呂知秋報仇啊。按照常理來推斷,呂知秋一直都在默默的資助著鄧雪梅,鄧雪梅心生感激之情,而且鄧雪梅隻有短短幾年的壽命了,那麽做出這種事情是很合情理的。

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論是從宋穎那裏還是在徐曼這裏,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看的出來,鄧雪梅似乎在別人的眼睛中,是一個自私而又虛偽的人。這樣的人,就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估計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的,那麽根本也就不可能為呂知秋報仇了。如果鄧雪梅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麽鄧雪梅又怎麽可能報仇呢?

而且還有很多之前就分析出來的疑點,證明鄧雪梅突然的離開是不太正常的。從這一方麵來講的話,凶手不是鄧雪梅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可如果不是鄧雪梅的話,那麽凶手又會是誰呢?

為什麽在鄧雪梅的家裏,能夠找到那些化學品,能夠找到抽屜裏的那些動植物呢?

如果凶手有別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和她的關係是比較熟的,否則不可能將這些東西都放進去,這個人會是誰呢?

片刻之後,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