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是我在腦海中的猜測,但從故事上來分析,這樣的猜測是很符合邏輯的。隻是在最後的猜測中,我還不能斷定一個小孩從六樓掉下去就一定會死,的確有一定的幾率不會死亡隻是會受傷而已。如果小孩子隻是受傷的話,凶手是絕對沒有辦法進行二次補刀的。

凶手身高隻有一米六~九,而身材也相對比較消瘦,他或許能夠對付一個女性,可如果孩子的父親也在的話,他絕對是對付不了的。已經死了不少的人了,可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調查出凶手在選擇被害人的時候究竟是根據什麽。

凶手能根據不同的人的心理寫出每一個故事,那說明凶手至少對於故事中的主人公是十分的熟悉的,從故事中來看,凶手甚至是很了解故事主人公的心裏是如何想的,這說明凶手一定是長時間的跟蹤觀察過這些人的。

如果是隨機殺人的話,那麽這也太恐怖了。試想,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人,他天天躲在角落,跟著你,觀察著你。你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你喜歡做什麽運動,你最喜歡吃什麽。他都了如指掌,甚至,他知道你上廁所的頻率。

如果是放在情侶之間,這或許說明了兩個人如膠似漆,是讓外人羨慕的好情侶,可如果這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的話,那就實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了。這個陌生的人一直在跟著你,一直都在觀察你,揣摩著你。

他這麽了解你,不是為了想要和你處對象,而是想要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殺了你。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的時間了,一個月牙兒掛在了天空,遠處的一切看起來都慘白慘白的,一切都顯得不是那麽的真實。遠處,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低著頭,走路很慢。

定睛看去,才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慢慢走過來的小劉。看小劉的樣子很是疲倦和落魄,看到小劉的這副樣子,我就知道小劉一定是沒有查出什麽情況來。之前的時候,我告訴小劉把重點放在幾個人的聯係上,不過想必,沒有什麽結果。

小劉走到了大門前,才看到了站在台階上的我們幾個,穀琛看了小劉一眼,說道:“我先回去睡覺了。”

我對著小劉說道:“怎麽?沒查出什麽東西來?”

小劉從自己的口袋中抽~出了一根煙,又遞給了我一根,我一看,是五塊錢的紅河。

小劉歎口氣,將香煙點燃說道:“你走之後,我詳細的查了一下幾個人之間的關係,發現還真就沒有什麽關係。你說幾個人的年齡跨度是挺大的,生活的背景和環境也都不一樣,工作等也不盡相同,沒有絲毫的社會關係。”

聽著小劉的話,我緩緩的吐著煙圈,想讓自己的昏昏的腦袋盡量的清醒一些。

小劉看了看我,坐在了台階上,低著頭說道:“我他媽把這些人父輩的關係都查了,可也沒有查到什麽相關聯的東西。吳夢,這回我們可能走到死胡同裏了。凶手就是隨機殺人,沒有選擇沒有動機。”

他回頭看著我,說道:“凶手就是

這樣一個變~態的人,就是隨便在路上找了個人,然後開始跟蹤和調查,在一段時間之後殺死他們。就好像是一隻一直跟蹤著獵物的獵豹一樣,享受著那種慢慢殺人的樂趣。”

我沉默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凶手實在是有夠小心翼翼的,竟然讓我們沒有絲毫的線索。

但我依舊是開口說道:“小劉,我覺得,關鍵真的是在於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我想,凶手一定不是隨機殺人的,凶手一定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選擇方式。再查,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小劉抽了一口煙,將煙頭碾滅在了台階上,然後扭過頭來看著我問道:“吳夢,你最近在調查什麽,如果這真的是突破口的話,為什麽你不調查呢?今天從市局離開的時候,你去了什麽地方呢?”

小劉的這句話明顯是話中有話,旁邊的關增彬皺起了眉頭,然後問道:“小劉,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你不會在騙我吧。”小劉站起了身子,看著我說道:“你故意把我引導到一個錯誤的方向,使我沒有辦法去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是麽?我知道,就算是邵組長和你不在乎,總有些其餘的人在乎,這裏麵沒有那麽簡單的事情的。”

小劉的樣子有些猙獰,不知道他在外麵查案到底遇到了什麽樣子的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我也能看得出小劉的疲憊,於是也沒有想和小劉多說些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去查,但我的確是這麽認為的。”

說著,我對著關增彬說道:“走,天色不早了,第二天一早還要查案呢。”

小劉看著我的眼睛,沉默了良久,要說些什麽,嘴唇微微張開,可半晌之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徑直走進了大廳裏,看樣子,他還不打算睡覺。

關增彬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自從跟了李組長之後,小劉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總之,物是人非吧。”

我開口說道:“不知道,可能是他壓力太大了吧,畢竟對於小劉來說,是想升上去的人。而想要升上去的辦法,就是要偵破像這樣的大案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覺,就感覺自己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接著,我就感覺到一雙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不停的搖著,耳邊傳來的是有力的喊聲:“吳夢吳夢,別睡了,別睡了,有線索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穀琛正不停的搖晃著我,我說道:“怎麽了?地震了?”

見我醒了過來,穀琛說道:“昨天你提的那個建議真的有用,大概是今天五點鍾的時候,就有人打過了電話了,邵組長已經確定了就是故事中的那個人。果真有個小孩子從六樓掉下來了,而那個小區裏,果然有個離過婚的老王。”

我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後說道:“真的?那小孩子從六樓摔下去受傷了還是?”

穀琛搖了搖頭,說道:“摔下來的時候還有點氣,連夜送到了醫院,沒

有搶救過來。脖子先著的地,誰都知道救不活了。”

我沉默了,沒有說話,孩子還是死了。

穀琛沉默片刻,說道:“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我打眼看著穀琛,實在想不到在這樣的案子裏,究竟會能夠聽到什麽樣子的好消息。

穀琛說道:“那個小孩子死去了,可是還有一個人是沒有死的。”

“誰?”我問道。

穀琛開口說道:“故事的主人公,那個老王。”

“老王沒有自殺成功?”我問道。

穀琛點了點頭:“陽台上的晾衣杆本就是為了晾衣服用的,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老王怎麽也有一百五十斤,繩子綁著的位置,直接被老王壓斷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摔斷了一根手臂,連同著小孩一塊被送到醫院去了。”

這的確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老王如果活著的話,或許可以從老王的身上得到點什麽線索,凶手至少跟蹤了老王很長的時間,老王或許會察覺。

“走!”我腳上蹬上鞋就往外走。

穀琛卻是攔住了我。

“咋了?”我問道。

穀琛無奈的說道:“你小子裸奔我不管,就是別給我們警察丟臉。”

我這才發現,我衣服還沒有穿呢。

出去的時候,眾人已經都集合了。

坐上了車,穀琛對我說道:“在東興市第一人民醫院,小孩還沒有解剖,老王還在病床~上躺著。你覺得,如果老王沒有死的話,凶手會不會把老王殺死呢?”

穀琛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按照之前的故事中的情況來看,故事的主人公無一例外都死亡了,可是這個老王卻是活了下來,那麽凶手到底會不會對其痛下殺手呢。這一點我猜不出來,畢竟這個凶手實在是有點太“另類”了。

下了車,就聽到遠處李組長對小劉說道:“小劉啊,你派一些人守住這個地方,尤其是那個老王的病房,你必須得守住了,凶手性情捉摸不定,說不定就會來殺人。張秦睿,張秦睿,去和醫院溝通一下,去解剖一下小孩子的屍體。”

李組長的安排還是井井有條的。

邵組長下了車,說道:“我就知道這些常規的事情李組長都會去做的,我們呢,直接去找老王,問問他究竟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關增彬說道:“我去太平間解剖屍體。”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

我跟著邵組長往裏麵走去,想著這件事情。

我們幾乎是和小劉同時來到了老王的病房,從外麵往裏麵看去,就見病房裏隻有老王一個人。老王一隻胳膊打著石膏,同時躺在病床~上,看樣子,老王不僅僅是摔斷了一根胳膊。

我和小劉對望了一眼,小劉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而我跟著小劉,也走了進去,其餘人則是等在外麵。

老王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又扭過了頭去,什麽都沒有說,仿佛沒有看到我們。

(本章完)